薛巧巧心跳得更快了。

    她的野心和情玉蓬勃增长。

    跟这样完美的男人睡一觉,不知道有多爽。

    她终于要得到他了。

    见男人俯身,她忍不住满含期待地闭上眼睛,等待接下来的疯狂。

    然后——

    炽热的大掌捏住她的下颌,以不容质疑的力道迫使她张开嘴。

    是要接吻了吗?

    虽然觉得他有点粗暴,但她还是配合着唇舌轻启,一团布塞了过来。

    布?

    诧异睁开眼睛,被手帕塞住嘴发不出声音:“唔唔?”

    汗水打湿了男人的额发,越发性感撩人。

    明明难受到了极致,他却看都没看光裸的她,毫不犹豫离开。

    直到房门关上,薛巧巧依然不敢置信,发疯地扭动身体:“唔!唔唔唔!”

    手被捆在床头,挣扎不脱,嘴被堵住喊不出声。

    她像一条无骨软虫在床上折腾半天,头发凌乱满身汗水,急促呼吸着狼狈不堪。

    哪儿还有刚才妖娆妩媚的模样。

    霍司州!

    他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该死!

    莫大的羞辱涌上心头,双眼红得滴血。

    他明明中了药,明明已经难受到双眼猩红。

    就算这样也不肯碰她,把她捆在这里自己离开?

    啊啊啊!

    薛巧巧内心疯狂尖叫,恨不能冲出去将身边一切全部砸烂。

    偏偏她主动配合下,领带系得死死的,扑腾半天除了满身汗没有任何结果。

    最后只能愤怒踹开被子,满脸狰狞。

    *

    夜色深沉,狂风舞动树梢,天空漆黑一片,像是要下雨了。

    下了出租车,陆念独自往回走。

    大风吹起她的衬衫和发丝,她垂着眼,空闲下来就不自觉想到白天的场景。

    薛巧巧满脸甜蜜靠着霍司州的样子,真的很幸福,也很刺眼。

    心口隐隐作痛,陆念忍不住想,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薛巧巧说,他现在就在给宝宝做胎教。

    那会坐在床头,抱着她给孩子读书吗?

    想了半天,陆念也没办法想象到男人在灯光下读童话书的样子,忍不住苦涩一笑。

    她这样的人,就连幻想,都不敢幻想那样的场景。

    人的想象力,果然受限于自己的眼界和能力。

    自嘲轻笑,陆念苦涩踩过一片树叶。

    “咔嚓”一声。

    旁侧里伸出滚烫的手掌,重重环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陆念吓了一跳,心差点飞出来。

    闻到熟悉的气息,她才止住到了喉头的尖叫。

    被按在粗糙的树干上,她脸上残留着惊悸:“霍总?您怎么在这儿?”

    从上次她说要搬家,他就没再来过大平层这边。

    陆念上下班的时候,看着对门紧闭的房门,偶尔会有些许恍惚。

    男人没说话,呼吸灼热地紧紧抱着她。

    像个硕大的火炉,烫得惊人。

    这熟悉的触感唤醒了某些记忆,不自觉回想起那晚的荒唐。

    仿佛被他的温度烧热,陆念脸颊泛红,惊疑不定:“您,您是不是不舒服?”

    “嗯。”

    闷声应声,男人伏在她的肩上,大半身体重量压得她轻颤。

    手臂死死钳住她,双眼猩红。

    今天初次登门,他不该跟薛巧巧在一起吗?

    谁会在这种时候给他下药,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纷杂的念头浮现,陆念顾不上许多:“我扶您回去。”

    霍司州的状况不太好。

    脚步凌乱,总是冷厉的眼眸迷离。

    他热得厉害,本能胜过理智,只觉得自己烧热得快要爆炸。

    唯有怀里温软带着点令人舒畅的凉意,让他克制不住,想要索求更多。

    “霍总,霍总?”

    他抱得太紧,陆念动弹不得。

    忍不住拍拍他的后背,轻声:“霍司州,放开我。我……”

    她想了想,看他冷玉般面颊绯红,体温更是高得吓人。

    犹豫:“我送您去医院?”

    “不去。”

    本能丢下一句,霍司州无比烦闷。

    好吵。

    这么好听的声音,怎么这么吵。

    不想让她说话。

    眉头紧皱,黑曜石般的眼眸在夜色里犹如黑洞,紧盯着她。

    “不去医院可以吗?会出问题吧?”

    陆念迟疑。

    药性猛烈,听说有些会伤身体。

    忍不住担心:“霍总,我建议您去做个检查……”

    粉嫩的唇瓣张张合合,舌尖在贝齿间若隐若现,格外可口的样子。

    霍司州觉得口干舌燥,忽然低头堵上她的嘴。

    本来只想让她不要再念,没想到意外甘甜美味。

    似乎终于找到了对症的解药,他瞬间如获珍宝,肆意品尝。

    他的体温太高,烫得陆念脱力,靠在树干上任由他索取。

    迷乱中大脑空白,理智跟氧气一起被他夺取。

    直到他的手掌撑起衬衣下摆,一滴冰凉落在脸颊上。

    要下雨了。

    大脑骤然清醒,陆念抓住他作乱的手,呼吸紊乱:“霍总!不,不可以……”

    霍司州没说话,没得到满足,双眼犹如猛兽。

    想把猎物吞吃入肚。

    强忍心惊,陆念低声:“要下雨了。霍总,清醒点。”

    这个季节的雨,总是来得又快又急。

    话音刚落,零星的雨滴变成了雨丝,又飞快连绵成帘,兜头喷洒而下。

    冰凉的雨水短暂压下身体的火焰,霍司州有片刻清明。

    “回去。”

    双眼猩红,他哑声道:“我泡个冷水澡。”

    见他恢复神智,陆念常出了口气。

    撑起有些发软的身体,扶着他上楼。

    *

    两人都湿透了。

    进门后,霍司州边往浴室走边将手机解锁丢给她:“给我的私人医生打电话。”

    “好。”

    陆念应声,手忙脚乱找人。

    越急越找不到,手指打颤,她深呼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找到联系方式。

    正要拨通,耳边传来“咚”一声巨响。

    “霍总!”

    陆念一急,忙敲了敲浴室的门:“您没事吧?”

    没有动静。

    想到他今天的状态,陆念心中焦急,顾不上许多一把推开门。

    花洒打开,霍司州跌坐在浴缸旁,浑身湿透了。

    黑色蜷曲的发丝贴在脸上,大颗水珠沿着他冷硬线条低落。

    没有系领带的衬衫敞开,露出大片起伏的胸肌,眼眸微阖,极具荷尔蒙冲击力。

    陆念有片刻失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脸颊滚烫,忙关掉花洒:“霍总,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男人倏然睁开眼睛,大掌环住她的手腕,重重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