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孩子,却顶替了哥哥陆年的身份女扮男装。

    陆念是个孤儿。

    她一岁那年,被被丢了儿子的陆家父母收养。

    陆妈妈失去儿子精神失常,在她几次想自杀后,陆爸爸把鼻尖上同样位置有颗小痣的陆念带回家,骗陆妈妈这是他们的儿子陆年。

    陆妈妈果然好了起来,而陆念从此也就成了陆年,靠着低调生活和出神入化的伪音,瞒过了所有人。

    直到她入职霍氏,陆妈妈的状态比之前又好了很多。

    霍氏的工作对她很重要,陆念比谁都怕惹麻烦,乖乖把训斥记在心里。

    白江与没见过这么没脾气的人,简直老实过了头。

    他打量两眼,才发现陆念头发和眼镜下露出的小半张脸过分清秀。

    皮肤比女孩子都娇嫩白皙,嘴唇也是好看的粉红色,一点鼻头挺翘,要不是声音确切是男生,真的很难分辨性别。

    白江与语气和缓了些:“办完事来办公室找我。”

    *

    陆念没敢耽搁,带着东西赶到颐和。

    只是越往白江与给的房间走,熟悉感就越重。

    敲开门的那一刻,陆念头皮都炸开了,彻底确认。

    昨晚跟她发生关系的,就是全亚洲女性最想嫁的男人,年仅二十八就上榜福布斯的霍氏总裁,霍司州!

    陆念呆愣在原地,攥着袋子的手指骨节青白。

    她昨晚,竟然把她的顶头上司、万千名媛的梦给睡了?

    半天没有反应,本就沉浸在冰冷怒火中的霍司州神色越发难看:“衣服呢?”

    “啊?”

    震惊中的陆念张开嘴,呆愣愣的。

    霍司州的心情更差,刻薄道:“我不记得霍氏的残疾人招工名额里,还包括了智障人士。”

    他甚至没给陆念多一个眼神。

    昨天不慎中招,他醒来后只剩下一床狼藉,那个大胆的女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能想起的,只有她带着哭腔的脆甜声音多么动人,身上甜香多么迷人,柔软婀娜的身体跟他多么契合……

    在极致疯狂时,那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让他心底多出别样的情愫。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霍司州的脸色更差,寒声:“霍氏不需要没用的员工。”

    陆念浑身一颤。

    妈妈的病情才刚好转,她绝不能被辞退!

    脸色煞白地递上衣物,她用伪声道歉:“抱歉霍总。”

    霍司州没心思听她说什么,也没接袋子。

    目光扫过凌乱的床铺,他面色沉冷:“仔细搜查房间,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把那个女人找出来。”

    他的声音凛冽如寒冬:“我绝不会放过她。”

    他久居高位,气势强大。声音里的杀气一览无余,危险绮丽。

    陆念吓得浑身一颤,心底暗暗庆幸。

    她一直以男装短发示人,昨天替薛巧巧相亲,还要谈配音合同,她恢复女装,还戴了假发。

    男女差别过大,轻易不会被察觉。

    霍司州没在意一个小人物的反应,转身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了清晰的水声。

    他,他竟然就这么去洗澡了!

    酒店的洗手间是磨砂玻璃材质,隐约能看到男人高大完美的身影。

    陆念的脸“唰”一下红透,用力闭上眼睛,心脏怦怦乱跳。

    越是不让自己去看,脑海中越是忍不住浮现昨晚的场景,他那比例完美的身形、流畅的肌肉、情绪激烈时性感的喉结滚动……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陆念用力拍拍涨红的脸,手上的串珠跟着晃动。

    她神色黯淡一瞬。

    不知道什么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男人冷冽地吩咐:“衣服。”

    陆念一愣。

    想起他强大的压迫感,不敢多想抓起袋子从门口递进去:“霍总,您的衣服。”

    都是男人,他这副样子干什么?

    扭扭捏捏的,像被占了便宜一样。

    霍司州皱眉:“送进来。”

    “这不好吧……”

    陆念百般抗拒:“霍总,劳驾您拿一下……我,我……”

    心情极差的霍司州冷笑:“要么照做,要么滚。”

    陆念心头一寒,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不是她能够拒绝的。

    硬着头皮走进水汽蒸腾的浴室,紧紧盯着地面不敢抬头:“霍,霍总。”

    这架势,像面对什么洪水猛兽。

    大男人,这么没出息。

    霍司州轻嗤,忽然没了难为她的兴趣。

    一把扯过袋子:“出去。”

    陆念松了口气,迅速转身。

    身体转动时带起一股细风,清甜的香气掠过男人的鼻尖,立刻唤醒了昨晚的记忆。

    霍司州目光凝结霜雪,沉喝一声:“站住!”

    “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