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他们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怎么?父亲觉得我想得不对?”简秀歪头看着池近忠笑眯眯的说道。
池近忠摇了摇头,“倒也没有觉得不对,只是没往那么深的地方去想罢了。”
简秀一愣,从池近忠这话,她可以听出,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后院的宅斗。
可是,她就不明白了,这个世间既然不爱,为何还要再娶呢?
难道后代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简秀来讲,孩子如果不是自己最爱的人生的,那生不生,意义都不大。
在知道张子轩的身份时,简秀便已经命人去查过他的身份。
大概也就了解了平远侯府的情况。
再看池近忠,明显已经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来了来了......”
还想要说什么简秀在听到这话之后,当下便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来。
刚走出门口,便看到一脸担心的容志鹤。
随后便是一位年纪大概五十来岁这样,肩上挂了个药箱一样的箱子的男子。
想来,这位应该就是岳大夫了。
“大小姐,小心点,我扶你也来。”丫鬟小菊的声音刚响起,池近忠便已经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了。
只是他人还没靠近,马车上便探出一副绝美的面容......
就连简秀一个女子见了都不得不感慨,这池子锦是真的会长。
她这脸色要是红润一些的话,那还得了?
“父亲......”池子锦有气无力的喊了两声,呼吸便明显感觉喘不上了一样。
好一会,这口气才喘匀一些。
“锦儿,感觉如何?”池近忠连问道。
这次池子锦没有开口,而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见状,不止池近忠了,就连简秀都狠狠的松了口气。
只要她能平安抵达这张家村,她才有机会给她吃自己的超市里的神药,不是吗?
“进去再说!”简秀连忙上前,领着一行人往屋子里去。
直到站在简秀面前,池子锦才勉强露出她今日的第一个笑意。
她的脸色很苍白,可以看得出,她一直在强撑着。
“你就是我大嫂简秀吗?”池子锦轻声问道。
她的声音很好听,只是声音很小很小,仿佛不够力气说出这话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池子锦,简秀当下便心疼起来。
“嗯,我是简秀,快到里面去,我给你看看!”简秀连忙说道。
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可可的‘功力’了。
“简秀,你不会是真的懂医术吧!”
池子锦还没开口,一旁的容志鹤倒是已经开口了。
这一路上,他算是见识到池子锦的身子有多差了。
若不是带上了岳大夫,他们就是再过个十天半个月,也未必就能安全的抵达全涌县。
本来就昨天就该要到的,看池子锦这样子,又生生的在县城里耽误了一晚。
这一大早赶来,马车也不敢走得太快。
明明半个时辰都不到的路程,他们硬生生的走了两个时辰。
就这样,才总算勉强抵达张家村了。
“怎么?看你这样子,好像对我存在很大的质疑?”简秀侧头扬着眉头,好笑的问道。
容志鹤了解简秀,依着她的性子,如果不是有把握的话,她定不会让他带池子锦过来。
只是在看到岳大夫都束手无策之时,容志鹤又很是怀疑简秀的能力了。
简秀又怎会不知道容志鹤的想法呢?
她也不在乎,朝着几人便开口道:“都进来再说吧!”
堂屋里。
一进去,简秀便走到了池子锦的面前,“你先将手伸出来!”
听到这话,池子锦不疑有他,当下便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这一路上,她只要有点精神气,容志鹤都会与她说自己这个大嫂的事情。
虽然她并不觉得简秀能将自己的病治好,但不妨碍她将自己的手伸出来。
简秀依言将自己的手指放到她的脉搏处,紧接着便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实则是在脑子里让可可给池子锦扫描了。
“可可,这可是考验你医术的时候了,这药水我也买了,你总不能连她得什么病都扫描不出来吧?”
闭上双眼的简秀用意识的朝着可可问道。
她早就与可可商量好了,这日后无论去到哪里,她都要装作一副她会把脉的样子了。
之所以会闭上双眼,那完全就是因为心虚。
心虚很多时候都是可以从双眼里看出来的,所以,闭上是最安全的。
“行了行了,立刻扫立刻扫!”可可激动的说道。
别说简秀了,就是可可自己也很激动。
系统上面是说可以,但事实上是不是真的可以,它自己也不确定。
如今难得有个试验品,而且还是这么高难度的病情,它自然是激动的了。
“如何如何?”简秀着急的问道。
实则这个时候,简秀的双眼依旧是闭着的。
在可可还没扫描出来时,她双眼都没有睁开。
“出来了!”好一会,可可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听到这话,简秀也睁开了双眼。
“如何如何?”池近忠连忙问道。
不止池近忠,就连容志鹤同样眼巴巴的看着简秀。
也就只有当事人池子锦与岳大夫两人面无波澜。
池子锦是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而岳大夫却不一样了。
他的医术整个京城都知道,何况,池子锦的身子从小就是他调理的。
没人能够比他更清楚了。
能让她活到现在,已属不易了。
他嘴里没说,但心里很清楚,这世上,根本就没人能够真正将池子锦医治好就是了。
所以,此时哪怕简秀还没开口,他都已经大概知道她会摇头了。
“确实不太好,但也不是不能调理!”简秀淡淡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有意无意的朝着岳大夫那边看了一眼。
岳大夫,原名岳庆贵,乃是京城有名的大夫。
这个岳庆贵从进来到现在,就没拿正眼看过自己。
那副自视清高的样子,明明白白的表现在自己的眼里,毫不遮掩。
简秀又怎会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