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春晓春晓满院绿杨芳草 > 第一百九十四回 羞于出口
    戏作到未时一刻才停,大伙也都在此用完午膳;坐了许久,老夫人也有些身乏,故而携卖花婆婆到楼下赏花谈话。

    姑娘几个纷纷要出府玩去,偏七姑娘不去,说是困乏,想回屋里歇觉;四姨娘左右瞧着不对劲,可也无说什么,便当无事的回了自个院子。

    老夫人同卖花婆婆及君母等人散步于花院,众人皆夸卖花婆婆的花养得好,使得卖花婆婆都笑红了脸。老夫人也是真心求学,故而卖花婆婆是细心的分享她的养花之道,还上手给老夫人演示了几遍。

    卖花婆婆谈起卖花一事,是左右一个谢字不停,又说她如今吃的有住的有穿的有,已无需他人接济,这都是蒙温家之福。

    老夫人被夸谢得连连挥手笑,又领着卖花婆婆去她院里看她种的花,杨月紧跟着去了;君母则是留在花院中陪着贺夫人唠嗑。

    “也莫嫌我话多了些事多了些,你也是好脾气的,这等场合姨娘都可上桌来,是我便罢了,若来得是什么卫夫人沈夫人,可不落人话了!”贺夫人说。

    “我也惯了,倒是她们也无像外头的姨娘一般闹,我是省心了的。”君母说。

    “也就你这般软心肠能容忍,这说出去,谁信你乃将军之女?”贺夫人说。

    君母笑了笑,道:“我父亲说过,这人无论卑贱都是我朝百姓,是他们拼死都要守护的人。我母亲说,只要不危及人之性命,无伤天害理则不是什么大事,能看开的看开,能忍的则忍,即为一家之母,若常以此事计较,怕家事难理成,反添一身伤气。”

    听此,贺夫人默默吃了口茶,道:“孟将军与夫人如此心怀百姓,实乃我朝之幸。倒是我,竟有些心胸狭隘了,我眼里心里皆容不得沙子,老爷一旦有妾,我一来发卖二来赶之,可不同你这般大度,竟还让其住府上堂。”

    “无到宠妾灭妻的地步,谈不上受了多大委屈,看着孩子们都安好,我倒也满足了。”说着,君母抬手护贺夫人上了阶梯。

    “今日不请自来,不仅享了老夫人的福,竟也叫我好生懂得什么是宽宏大量,来年我书儿嫁入温府,我也当真可放心了。温家娘子,在这京中,若说真善美,当属你了。”贺夫人道。

    “贺夫人不舍嫌罢。”话落,两人一同上了戏楼吃茶。

    戌时,今日来才离府;贺夫人和知书姑娘早前半刻回府,巧着温世倾外出回府来,故而亲自送贺家母女回府。

    卖花婆婆同姜叙一齐离开,原要留卖花婆婆和姜叙用完晚膳再离府,可卖花婆婆一力回拒说不敢再叨扰;老夫人吃茶看戏,唠了一下午的话着实也疲倦,故而也无强留,倒是贴心的给卖花婆婆备了晚膳给带回去,还塞了一车子用的吃的;卖花婆婆见此答谢不及要下跪来,好在君母给拉住了。

    几人在府门处嘱咐了几句,姜家的马车便动身行去了;君母与杨月搀着老夫人要回院子去,这会主君在后头喊住君母。老夫人大致猜到什么事,故而让君母别送了。

    “主君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君母看着主君问道。

    谁想,主君拉起君母的胳膊便往东院行去,边走边问道:“明日之事,娘子可安排妥当了?”

    君母没有看主君,直视前头回道:“明日什么事?”

    “昨夜不是跟娘子说过了么,娘子忘了?”主君语气些许着急。

    只见君母哦的一声,接着白了一眼,道:“我当主君是心疼我操劳了一日,原来是另有其事。”

    李妈妈低着头不敢看主君和君母,只静静的紧跟两人其后。主君道:“担心你是真,问你也是真。”

    可见君母不吃这一套,主君接着说道:“家里之事,也只有娘子可帮我助我,况且,你乃我温府一家之母,这件事一半在你一半在我。”

    君母看了一眼主君,道:“主君可想起我这大娘子了,怎在外头四处留情之时,却忘了有我这娘子了?”

    听此,三人纷纷停下;李妈妈见况不妙连连请辞退去;看着主君愣在原地,君母瞧也不瞧一眼,转身便进了院。

    主君也是头次见君母这般模样,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心里想着,难不成君母是受了什么刺激?

    正当主君愣在原地忧心忡忡时,君母背对着主君说道:“明日该备的物品我都一一配齐了,主君可放心去做。”

    主君不自觉的道了一声谢,接着君母又转身走来,只见她看了一眼主君,道:“主君何时这般气,还是觉得有愧于我这个大娘子?”见主君不说话,君母接着道:“可别这样,不然,便不是我识的主君了。”

    说着,君母直接绕过主君,喊来李妈妈:“我这会事多着呢,主君若还有要事,可等我闲时再说罢。”话落,君母头也不回地去往后院。

    主君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二四,小声问道:“这是茶吃多了,犯晕?”只见二四摇了摇头,便是知晓也不敢回话。

    另一头,李妈妈紧跟着君母,瞧君母走得甚急,李妈妈连连喊住:“君母!”

    君母这才止住脚,回望着东院,君母闭着目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睁眼说道:“今早瞧见主君到府门接我,我便知他定是无事献殷勤。”

    “原我以为是我们相敬如宾惯了,担心我的话才会羞于出口,可如今才知,不过是不担心罢了。”说着,君母拍了拍袖子,又道:“罢了罢了,当初是我死缠烂打要嫁给他,也不怪他无心。”

    “主君定是担心君母的,不然怎会到门处接君母?便是想问,主君寻个时间问君母一事不就得了,况且,今早主君也无问此事。”李妈妈说。

    “他哪是无问,他是不敢问。”君母一语道破主君;李妈妈听着好似有理,故而也不知如何回话才好。

    君母想了想,一脸忧思道:“只是这事还未同祈哥儿讲...李妈妈,后院戏班的事你先替我去理了,这事我必须跟主君参详好,最好今夜寻祈儿来说明。”

    听此,李妈妈点了点头,这会领着两个女使便朝后院行去;君母又对身后一女使吩咐道:“你到祈哥儿院里去传话,便说晚些时刻主君寻他有要事吩咐,切莫出府。”话落,女使领了命,这就速速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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