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奴有罪。”
浊清连忙请罪,皇帝则摆了摆手,看向百里东君。
“为何?”
“陛下处事不公,东君心中有气,不想跪。”
“哦,你与你父亲的眉宇十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
皇帝转而将目光放到叶鼎之身上,他一眼便看出,这是故人之后。
让大臣们惊讶的是,皇帝不仅没有怪罪,反而还聊起天来了,完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他们可以肯定的是,叶鼎之就是叶云,皇帝都亲口确认了。景玉王看着,心中了然,难怪那日易卜如此失态,原来认出了故人之子。
也难怪二皇兄这么着急跳出来了,原来是害怕啊!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让他好过了。
青王暗暗庆幸,既然陛下都认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还不拿捏。
“陛下,叶鼎之既然是叶云,那就是乱臣贼子,当诛。当年叶府满门抄斩,却有漏网之鱼,如今公然与镇西侯府的小世子站在一处,微臣不得不怀疑,镇西侯府是否有谋逆之心,还请陛下将此贼拿下,交由三司会审,以儆效尤。”
一旁的大臣走了出来,义正言辞,百里东君目光看过去,就是一个巧言令色之徒,祸国殃民之人。
百里东君直接走了过去,当堂喝问。
“你是何人?”
百里东君声若惊雷,正气凛然,问的他心底发虚,但仍是抬头挺胸。
“御史大夫,斐忠。”
“好一个巧言令色之徒,奸佞小人。”
百里东君直接给了一拳,一个文官如何能是他的对手,当即破相,牙齿都掉了两颗。
“陛下,小世子竟然当堂殴打大臣,这分明是有了不臣之心,他眼里还有陛下吗?”
“你又是何人?”
“刑部右侍郎,尤诨。”
“又是一个奸佞小人,该打。”
百里东君一脚踹了过去,对着奸臣那是拳打脚踢,好不霸道。
“陛下,小世子如此目无王法,这哪里是在打我们,分明就是在打陛下的脸啊!”
“住口。”
百里东君一声大喝,从怀中掏出一枚金令,一众大臣都跪了下去。
“我有先皇所赐金令,上可骂无道昏君,下可诛乱世奸贼,将这两个乱臣拉下去,午门斩首,以儆效尤。”
对此,那两人直接瘫软在地,一个劲地求饶。这金令乃是先皇赐给镇西侯府的,谁想到会在百里东君身上,真是踢到铁板了。
“陛下饶命啊,陛下,微臣忠心耿耿啊。”
皇帝闭上眼睛,殿中侍卫直接将两人拖走,事情的走向完全不对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镇西侯府有不臣之心,那你们扪心自问,若我镇西侯府真有此心,你们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吗?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你们这群奸臣,勾结党羽,霍乱朝政,蒙蔽上听,实在可恶。享天下之养,食朝廷俸禄,却不做忠君之事。我镇西侯府始终效忠陛下,谁要是再妖言惑众,自当清君侧,诛佞臣。”
此话一出,是将满朝文武都骂了一遍,偏偏还没人反驳,人家是真有实力。
“叶鼎之确实是大将军之子,但当年之事,疑点重重,却一夜之间就定下罪来,国法何在,陛下天威何在。北离只有一个人可以呼风唤雨,那就是陛下,我严重怀疑,当年有人假传圣旨,借此机会,剪除异党。”
“小世子,这话可不能说,当年之事,早有定论。”
“是吗?如此大案理应有刑部主持,大理寺查案,再交由三司会审,可这些通通没有,到底是居心不良,不敢拖延。你们敢说,当年之事,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叶府谋逆,无稽之谈,怕是有人包藏祸心,想谋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