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因为考试生病的还有裴凌,本来只是下场试一试,结果遇到了恶劣的天气,他坚持了三天,最终被抬下了考场,之后就一直生病,裴家没有夏家那样的条件,只抓了几服药吃,结果到现在都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裴家人只好带着裴凌来县城看病。

    县里的医馆好是好,可是看诊费药价都很高,蔡倩倩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治,可是裴家的其他人都不愿意了,毕竟银钱流水一样的出,再这么下去,整个裴家都得跟着喝西北风了。

    蔡倩倩无奈只能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她一个农村妇女,上面还有婆婆压着,这些年没存下什么私房钱,唯一有的就是从裴小姑那拿到的几样首饰,本来打算留着给儿子以后赶考用,眼下只能拿出来卖掉。

    蔡倩倩第一次来当铺,她十分紧张,当铺的柜台高,掌柜的藏在后面用一双审视的眼睛看人,就让她更加慌张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颤巍巍的拿出几样首饰,掌柜的不怎么走心的看了几眼,也没当回事,就是普通的金银发簪,值一点钱……那是什么?

    掌柜的将其中一块白色的玉佩拿了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看,越看脸色越凝重。

    蔡倩倩不安的问:“掌柜的,可是这玉佩有什么问题?”

    掌柜没回答,只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问:“这玉佩哪里来的?”

    “我家小姑送给我的,她以前在大户人家当丫环,主子给的。”

    蔡倩倩早就想好了说辞,就算这玉佩有问题,那也是裴小姑的问题,裴小姑已经死了,再怎么也连累不到她的。

    掌柜的听后点点头,将玉佩收了起来,给蔡倩倩结算了钱。

    蔡倩倩拿着银子手都在颤抖,就这么点首饰居然卖了三十两银子呢,这裴小梦还真是有钱。

    也不知道跟的到底是什么主子。

    蔡倩倩走后,掌柜的又拿起玉佩看,伙计走过来不解的问:“师父,这玉佩可是有什么问题?”

    掌柜捋了捋胡须的说:“你看这玉,品质上乘,只是这上面的图瞧着稀奇,而且这还有字。”

    伙计走过去看,勉强出是个晏字来。

    “应该是某户人家的私有信物吧。”伙计随口说着。

    掌柜也觉得是,而且他总觉得这玉佩上的图案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先放起来,回头拿去总柜,这女人当的是死契。”

    蔡倩倩拿了银子十分高兴,先去给裴凌付了医药费。

    有了银子,裴凌的病很快就好了,可是人沉默了许多。

    尽管知道希望渺茫,可放榜那日,裴老大到底是不死心去看了看,果然没有他的儿子,他满心的失望,正打算离开,就有人往他伤口撒了一把盐。

    “县案首……叫裴濯!”有人喊了一句。

    裴濯参加了考试还是案首!

    裴老大摇摇晃晃的往回走,这个消息说意外也不意外,毕竟上一回,裴濯也是案首,可是……可是……去年他还和裴濯是兄弟,是名义上的亲人,而今年他们断了亲,他们又那么祸害裴濯…

    裴濯那么记仇,说不定还会给他们找麻烦。

    而且……

    而且……

    若是当初没有赶走裴濯,裴濯或许会辅导裴凌,说不定这个时候裴凌也能上榜了……

    裴老大这么想着就回到了医馆,看到的就是喜笑颜开的蔡倩倩和沉默寡言的裴凌。

    裴老大以为裴凌只是受不了打击,一时的心灰意冷,于是他打起精神安慰了裴凌几句。

    而下一刻,蔡倩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裴老大也愣住了。

    裴凌控住不住的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