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好好讲一讲漂亮国的事情。”
“嗯嗯嗯！”
女人欣慰的很，一双小手紧紧的跟男人的大手十指相握。
王爸垂眸，起身，身体像是不小心的，往两人身侧靠了一下，余光里看到两人身体一僵，男人立马做出一副要马上收手，往裤管触摸的样子，被女人迅速拽了回去。
就那么一瞥间，王爸看到了男人手指上的茧子。
那是经常握枪的人，才会有的东西。
见王爸从小桌板下拿出一个暖水壶。
俩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轻轻舒口气。
“我知道，咱们华国人，信息闭塞，好多还是老观念，对漂亮国持有偏见，觉得那边的人霸道野蛮还有种族歧视什么的。但，我在漂亮国出生长大，真心诚意的说一句，那些都是假的。”
“漂亮国，不光讲求人权，更坚持开放和自由。在漂亮国，国家或者他人不会因为你有钱，你过的比别人好，就有人敢将你打成这个派，那个派的肆意欺辱你。你知道吗，之前，当我听说在咱们华国的六七十年代，因为你有钱有地有农场，你有知识家族有历史就会被一帮人打成‘地主’、臭老九、资本家……大家因为这个肆意打骂你，欺辱你，就觉得可怕，更觉得不可思议。”
“还有啊，听说在咱们华国，军人就是XX的工具，根本不允许你有思想，有感情，只要听令就是……”
听到这里，王爸忍不住皱眉。
“对了，漂亮国对高知人才特别优待，比如你有本事发明这样那样的东西，或者，你的医术过人，或者你在艺术上有很好的造诣，等等，在漂亮国，都是非常受欢迎的。政府会给你安排好所有的东西。给你房子、车子、钱，以及各种丰厚的奖励。让你享受人上人的生活。并且，还会负担你父母的养老和孩子的教育生活，为你的发明或者创作解除后顾之忧。”
“真的？”
男人像是信了，声音里带着一点心动的急切。
“我的父母也能跟着我一起出去？”
“当然！”
女孩一副很是自豪的样子，“你知道吗？我爸爸就是建国后，第一批公派出国的留学生。”
听到这里，王爸忍不住再次皱眉。
迅速跟王妈交换一个眼色。
“我去上个卫生间，”王妈说着起身，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去，”女人说着，松开男人的手，跟在王妈的身后往外走。
王爸强迫自己收回要追出去的脚步，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你媳妇儿是漂亮籍华人？”
“嗯呢，”男人笑笑，目光追着王妈和女人的身影出去。
王爸像是打趣男人一样，笑着说“担心她啊？”
“啊，没，没有。”男人有些紧张，局促回答。
“没关系，年轻人嘛，你们还是新婚吧？”王爸做出一副要跟地方闲聊的样子，坐下来，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提着暖壶，问男人“你杯子里需要加水吗？”
“啊，不用不用。”被王爸这么一打岔，男人紧张的情绪好像放松了下来。
“我刚跟媳妇儿结婚后，也是这样，恨不得她走一步，我跟一步。”
王爸打趣自己。
“我们，我们结婚不到一年。”
王爸闻言，垂头，脸上带着笑，眸光却在杯子的掩饰下，闪了闪。
跟着王妈出去的女人一路跟到了卫生间门口。
“你急不，你急的话你先来？”
王妈问跟在自己身后的年轻女人。
“不不不，我不着急，还是你先吧。”
“那行，”王妈笑一笑，进了卫生间。
两分钟后，拉开门出来。
“进去吧，火车上条件差一点，凑合一下吧。”说着，就往水池边去洗手。
女人目光往四周扫了一眼，应了一声，“好”就进了卫生间。
王妈紧张的要命，目光在四下里扫了一圈。
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
看车位有名中年男人身姿板正的坐在窗边的小凳子上，望着窗外。
王妈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注意听里面有没有水声。
脚下的步伐却是很快的，两步跑到男子的身边，俯身小声说“软卧14、15号，漂亮国间谍……”话音刚落，就听卫生间传来冲水声。
王妈也来不及问对方听到了没有，只能快速起身，重新回到洗脸池边，做出一副慢条斯理洗手的样子。
年轻女人从卫生间出来，目光落在王妈的身上，停留了几十秒后，才缓缓移开，像是不经意间，视线从过道里的人脸上扫了一圈。
走到王妈身边“姐姐你是不是有洁癖啊，洗手洗这么长时间。”
王妈闻言，吓得背后冒出汗来。
抬头，脸上却是温柔的笑，有些尴尬“洁癖？啥是洁癖？”
女人目光落在王妈的脸上，停留几秒，又“嘻嘻”的笑，“没啥，”说着洗了洗手，就跟王妈一前一后的往自己铺位走。
期间，坐在车尾的男人始终一副淡漠样，视线久久落在窗外。
等余光看到王妈和那女人走进包厢，男人这才起身，快步往车厢的另一边去了。
车厢里，自从王妈跟那女人一起去过卫生间后，那女人就像牛皮糖一样，紧紧黏在王妈身边。
王妈坐那，她就紧挨着坐那。
还时不时挨挨蹭蹭的，跟王妈撒娇。
一会问“姐姐你真的有三十多了吗？长的太年轻了，看起来不比我大几岁的样子。”
又说“姐姐你们两口子都去京市，那你们孩子呢，也在京市吗？”
“你和姐夫长的都这么好看，那你们的孩子应该长的更好看了。”
“姐姐，姐姐，您孩子多大啊了，是不是还在读书？”
“按照您俩的年龄看，您孩子应该上高中或者大学了吧。我跟您说啊，如果有能力的话，还是把孩子送出国留学的好。”
女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伸手抓住王妈的手，“你知道吗？咱华国的大学，在世界上，基本就没人知道。不像美国，有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麻省理工大学等等，都是全世界排名遥遥领先的好学校。对了，姐姐，您孩子今年几岁了啊？”
王妈端着笑，演的脸都要僵了。
听到女人发问，眸光闪了下，说“我家孩子今年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