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以往,姜栀早就沦陷了,可她此时却格外的清醒。
男人炙热的吻。
以及强而有力的手劲,姜栀挣扎不开。
一直到,姜栀看着那重逢之心突然出现在了她的手指上,男人才松开了她。
“商晏京,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颗粉钻,耀耀夺目。
就像是这商太太的位置,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
重逢之星。
光是听着那四个字,就足够浪漫。
也是设计师苦ali心雕琢了整整十年,才出了这么一个作品,含金量满满。
若是别人,戴上了这么一枚戒指,只怕,会激动的失了魂。
可姜栀是个例外。
她想起来那次在病房门口听到的话,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伸手将那枚戒指抽出来,丢在了商晏京的身上。
咣——!
那一声响亮清脆的声音落地。
那戒指转了一个圈,随后落在了姜栀的脚边。
商晏京盯着姜栀的脸,他太贪恋她的温度,她的味道。
像是毒药一般,一旦染上,就再也无法戒掉。
“你不喜欢?”
钱泽说,任何女人都会喜欢上这枚重逢之星的。
“不喜欢。”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双美丽的眸子让商晏京心尖颤动。
“既然不喜欢,就扔了吧。等下次,我在准备让你喜欢的。”
扔了?
姜栀眉头一皱,“商晏京,你准备的我都不喜欢,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闻言,商晏京的脸上微微一变。
下一秒,姜栀整个身体就被商晏京按在了柔软的床上。
“是不喜欢戒指,还是不喜欢我?”
“你。”
“是我表现不够好?”
“商……”姜栀挣扎着,可是被男人直接伸手将她手举过头顶。
“我会好好表现。”
那铺天盖地的吻,袭面而来。
男人比刚才吻得更加用力了。
几个月的时间,商晏京清楚姜栀身上所有敏感点,他一点点勾着她的魂。
他在极力的讨好她。
姜栀能感觉到。
姜栀的目光盯着眼前的男人,她不想与他靠近,逐渐失了心神,她喜欢他,最后,只会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毕竟,商晏京爱的人是“姜栀”,往后与他般配的女人,也是家世地位好的,跟她江稚毫无关联。
可是,她挣脱不开男人的怀抱。
“专心点。我会让你开心。”
姜栀能够闻到他身上龙舌兰的酒气。
又压着一股本就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松木香。
两者交叠,一时间,让姜栀迷了心神,这股味道,闻着让人舒心,本来提醒吊胆的几天,好像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漂浮的浮木,可以让她喘一口气。
可只是短暂的那么几秒钟,她很快就恢复了清冷,“商晏京,你起开。”
可男人纹丝不动。
姜栀直接咬住了他的肩膀。
一时间的疼痛,让商晏京酒醒了大半。
可是,吻着她的唇瓣,还是没有松开半点。
辗转碾磨。
姜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了一旁的茶杯,直接朝着他的额头砸了上去。
额头上阵阵疼痛,姜栀看到了男人额头上冒出来的鲜血。
本以为这一次他不会松开,可是他却突然后退了一步,声音沙哑地说,“对不起,我……”
“让钱泽过来接你。”
“姜栀。”他捏着她的手腕,“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语气可怜巴巴,像是夹着尾巴的狗。
“商晏京,认清点现实。我们不可能。”
鲜血抵在了她的床上,姜栀看着商晏京从他床上离开。
“你推不开我的。”
“那我就继续砸!”
“那你砸吧,我不会躲。”
姜栀心尖仿佛缠绕着细绳。
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揭开。
“商晏京!” 一颗心发酸,发胀。
男人伸手摸着她的脸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在梦里兜兜转转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女人,一点点将她扣紧怀里。
“三天,是我的极限,今晚我不会走的。”
“……”
她被压在商晏京的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说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是假的。
现在每每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格外想念这个男人的怀抱。
她当然动心也动情。
可她知道,那样继续下去,会要了她的命的。
“你不走,那我走。”
“姜栀,明明你也需要我。”
夜色渐晚,房间内只剩下一个微弱的灯光。
姜栀身体轻颤,“我才不需要。”
话音未落,男人按住了她的肩膀,“你也想用对陆言的方式,对我是吗?”
姜栀抬眸。
男人的吻正好落下来。
细细麻麻。
几乎将她整个人再一次吞噬。
商晏京的手劲太大,姜栀被他按着根本动弹不得。
商晏京看着姜栀眼角泛红,看着她一点点妥协,眼神深邃发暗,低头吻着她的唇角。
不知道折磨了她多久。
姜栀醒来时,头还有些晕。
她发现自己感冒了。
她出去准备喝杯水,却在厅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她走过去,拿起纸条,上面是商宴京的字迹,“早餐记得吃。”
姜栀握着纸条,心中五味杂陈。
她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P友?
姜栀去工作室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出差任务。
去港城。
她第一时间应了下来。
匆匆的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姜栀就马不停蹄的去了港城。
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发现,什么都变了。
她找了一个离他们家很近的酒店,选了最高楼层。
在楼上,她可以都尽收眼底。
姜栀看着那头的家园,如今已经早就变成了一片废墟,被围了起来。
她在酒店带了没多久,就出来了。
“听说了吗?姜教授的画作《爱》,在美术馆被拍卖了,起拍价要三千万……”
“姜教授一家也真倒霉,如果不是当初那一把火,姜教授还不知道前途会有多辉煌灿烂。”
“是啊,姜教授的手艺,如今还是没有人能复刻出来,真是可惜了。”
“听说他女儿十岁就可以临摹出一副跟姜教授一样的画作,只可惜……天妒英才啊。”
姜栀眸子一沉。
这幅画。
是他们全家的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