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川其实不老,相反他非常年轻。
年仅二十七岁就已经成为国第一人,掌管如此庞大的陆氏集团,手握全国最主要的经济命脉!
这样的成就,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是少年有为!
他很优秀,无人能及的优秀,她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觉得这个男人会发光,永远能牢牢吸引住她的目光,令她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哪怕她现在对他心如死灰,心里加了一层又一层的前夫滤镜,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优秀。
只是这些她现在会说出来吗,不会!
陆寒川害她丢了那么大的脸,她没怼死他就算不错了!
陆寒川拿着医药箱回来的时候,洛晚已经恢复如常,坐在床上自己擦头发。
听到开门声,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声音平静无波,“为什么会停电。”
她刚刚挪到落地窗看了一眼,整个海城灯火通明霓虹闪烁,只有他们下榻的这家酒店一片漆黑。
也就是说,只有这家酒店停电了。
“不知道,刚刚服打电话过来,说是电路出了问题,正在抢修。”陆寒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洛晚狐疑地看着他,斟酌着这句话的可信度。
陆总脸皮厚,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走到床边,把医药箱放下,从里面拿出一瓶跌打酒,手再次伸进洛晚身上裹紧的被子里。
洛晚眼神警惕,脚往后一缩,“做什么!”
“给你上药。”陆寒川把手里的跌打酒往她面前递了递,让她看清楚。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只是给你上药,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洛晚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大尾巴狼,眼里的警惕有增无减。
她一手抓着擦头的毛巾,另一手裹紧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里面伸出那只被扭伤的玉足。
就只伸出到脚踝的位置,连小腿都没露。
这防狼般警惕的态度,令陆总非常不满!
他把药酒倒在掌心,两手合上,先用力揉搓发热,这才轻轻捧起她的脚,往她脚上倒一点药酒。
揉搓跌打酒的动作有些大,洛晚的脚被拉出来一点,她浑身别扭,赶紧缩回去。
陆寒川皱眉,又往外拉一点,洛晚警铃大作,用力往回缩。
一拉一缩,来回几次,陆寒川皱起了眉,“你配合一点,把脚伸出来。”
“已经伸出来了,你上药又不用抹上面,把我小腿露出来干嘛!”
陆寒川停下动作,有些无奈,“你捂那么紧我没法擦药。”
洛晚有些羞囧,“谁让你不怀好意?”
陆寒川皱眉,上个药而已,怎么就不怀好意了?
看着洛晚红扑扑的小脸蛋,未干的头发垂在身侧,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灵灵亮晶晶,在台灯并不明亮的光下如同误入凡尘的精灵。
陆寒川手上用力,把她的腿拉了出来,继续上药。
房间里全是浓浓的药酒味,伴随着尴尬在蔓延。
洛晚神色紧绷,屏息凝气,额上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脸色微微发白。
“很疼?”陆寒川问。
“一点点。”是有点疼,这个地方毕竟以前伤过。
陆寒川微微心疼,低头在她脚伤的地方轻轻吹了吹。
微凉的气息吹到脚上,这样的姿态太过暧昧,洛晚浑身紧绷,脚动了动又缩了回去。
陆寒川抬头,嘴角含笑,点点星光在他深邃的眸底折射出细碎的温柔。
洛晚被他这温柔的笑晃得心神一荡,扑通扑通突然加速。
她红着脸,头一扭埋进被子里当鸵鸟,说什么也不肯把头伸出来,也不肯说话了。
陆寒川知道她脸皮薄,见好就收,手伸进被子里,把她的脚拉出来。
刚开始洛晚还抗拒了一下,被他用力一扯,立刻老实了。
谁也没有再说话,房间内气氛非常安静。
陆寒川心情却非常好,嘴角缓缓勾起。
上完药后,他把医药箱拿出去,还给前台,顺便拿了一个充电式的吹风筒回来。
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洛晚已经躺下了,整个人紧紧裹在被子里,连头发丝都没露在外面。
陆寒川眼神一软,走了过去,轻轻推了推她的被子,“先起来把头发吹干。”
洛晚没声音,陆寒川再次说道,“吹干头发再睡,不然会头疼。”
“乖一点,听话。”
乖你妹!
哄小朋友呢,不要脸!
洛晚还是没有动,装睡。
陆寒川不再多言,直接上手,把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头发湿漉漉的,躲在被子里,把被子也晕湿了一大块。
洛晚把自己裹成茧蛹,只露出一个头,任由陆寒川拿着吹风筒替她吹头发。
修长有力的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间,力度却很温柔,偶尔抚过她的头皮轻轻按揉,很舒服。
洛晚心情复杂,真是兵荒马乱的一天。
脸已经丢到太平洋,麻木了。
吹干头发后,陆寒川从衣柜里把酒店的备用被子拿出来,然后将她头发弄湿的那床被子扔到沙发上。
“累了就先休息。”
他语气平常,好像他们不是已经离婚的前夫前妻,而是一对再平常不过的恩爱夫妻一样。
洛晚没有说话,正想裹着被子躺下,外面传来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
陆寒川去开门,然后推着一个餐车进来,上面摆放着两份精致的心形牛排,插着蜡烛和玫瑰花,还有两个高脚杯和一瓶未开封的红酒。
几根长短不一的蜡烛摆放成一个心形,看上去就像是一颗燃烧的爱心。
浪漫而别致。
“这是什么。”洛晚茫然地问。
“酒店送的宵夜,说是对意外停电的补偿。”
洛晚冷笑,宵夜你妹!
当她看不出这是烛光晚餐吗!还说停电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