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钱导。”
“语璇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人,不要太过。”
钱麒神色复杂,夏语璇吊着贺文轩这件事,在他们这些万花丛中过的公子哥眼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还真以为自己手段多高明呢。
只是贺文轩一颗心栽在她身上,愿意给她吊着,人家小两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且她不仅吊着贺文轩,还吊他哥!
夏语璇脸色一僵,突然有些难堪,好在钱麒已经挂了电话。
恨恨地咬着下唇,眼神如同阴暗角落里的毒蛇,冒着阴寒的毒液。
突然挺直了胸膛,眼神发狠,她是夏家最尊贵的公主,从小到大,从来只有她不想要的,从来没有她得不到的!
无论陆寒川还是贺文轩,都只能是她的!
洛晚,你休想跟我抢!
拿起手机,发送一条短信出去,洛晚和陆总约了几点。
很快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一条短信回复自动弹出。
下午三点。
“下午三点么……”
夏语璇涂着粉色美甲的手捏住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精致的下巴上,眼神冷到了极点。
嘴角却缓缓勾了起来,还有两个小时,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洛晚出门的时候,朱干强还醉得跟死猪一样。
她煮了一杯醒酒茶放在床头柜上,写了一张便签,让他醒来记得喝。
然后自己打车去了陆氏集团。
站在陆氏集团大门前,心情有些沉重,曾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然而她在陆家没有地位,在陆氏集团自然也没有地位,每次来这里都是不美好的回忆。
深吸一口气,她还是走了进去。
来到前台,神色淡漠,“你好。”
曾经的总裁夫人,前台自然是认得的,态度也不冷不热,“洛小姐是吧,陆总已经吩咐过了,让你来了直接去总裁办公室。”
洛晚点点头,走向电梯。
她脊背挺得很直,走路仪态非常好,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高贵冷傲的感觉。
前台小姐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眼里流露出一丝嫉妒。
这女人不仅人长得漂亮,身材仪态还那么好,却长了一颗那么脏的心,真是暴殄天物!
只有总裁的专用电梯能直上顶楼,普通员工上下班的电梯只能到达倒数第二层,还有一层需要走楼梯。
从楼梯间里出来,对面是占了大半层楼的总裁办公室,两侧则是秘书室和助理室,还有一个茶水间。
看到有人进来,正在秘书室埋头整理资料的秘书周盈抬起头来。
当看清洛晚那张精致迭丽的脸时,她眼里划过一抹厌恶。
这种视线洛晚早已经习惯,结婚两年,她来陆氏集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每次来面对的都是这样的眼神。
尤其是陆寒川的秘书,个个都是名校博士毕业,看不起她这个只有高中毕业,连大学都没上过的戏子,面对她时都是鼻孔朝天开。
洛晚无所谓,反正她和陆寒川这些秘书都不熟。
“你好,我来找陆总。”
周盈眼神厌恶,语气充满了不耐烦,“陆总还在开会,你进去等他吧。”
“不用了,我在助理办公室等就行。”洛晚面无表情地道。
相比于陆寒川的秘书团,她对助理郝文更有好感。
虽然郝文对她也不见得多尊重,但从来都是公事公办,不会看不起她,更不会把厌恶写在脸上。
仅从态度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修养。
周盈语气更加不耐,“陆总吩咐了,如果你到的时候他还没开完全,就让你进办公室等,桌面上放着代言合同,让你自己看。”
说着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看也不看她一眼。
洛晚神色淡淡,走了进去。
陆寒川的办公室有一整面墙是落地玻璃,非常亮堂,坐在办公椅的时候,感觉像背对着整个城市,气派又壮观。
洛晚环视了一下整个办公室的布局,据说是请意大利最有名的设计师专门设计的,低调奢华又气派。
站在这里会有种众生皆蝼蚁,唯我独尊之感。
办公桌对面放着一套无比奢华的真皮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份合同,正是向晚而生的代言合同,洛晚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粗略翻了一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陆寒川说,除了跟她聊合同,还想聊聊他们之间的事,他是什么意思?
脑子很乱,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就在这里,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以为是陆寒川开完会回来了,于是她把合同放下,抬头却看到进来的人是夏语璇。
洛晚眸色冷了几分。
夏语璇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毒,却在对上洛晚冰冷的视线时,挑衅地扬了扬红唇,扭着腰走进来,在洛晚对面坐下。
将手里的文件放到茶几上,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现在办公室里没有人,无须伪装,夏语璇直接露出了真面目,微抬着下巴,眼神厌冷。
“没想到你命还挺大,被那么多蛇咬都没事,怎样,被人推出去送死的感觉如何。”
她怕蛇是装的,洛晚怕蛇却是实打实的!
洛晚神色瞬间冷了下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夏语璇。
就在夏语璇以为她要发飚的时候,洛晚却突然笑了,“想知道?放心,以后我会让你尝尝这种滋味的。”
被针对,夏语璇也不气,只是眼神冷了几分,心里不屑地嗤了一声,可惜啊,你没有以后了。
“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洛晚低头看合同,全当她是空气。
夏语璇红唇微勾,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来查岗啊,男朋友约了前妻见面,虽然寒哥哥那么讨厌你,旧情复燃的机会为零,但我还是不放心,谁让寒哥哥那么优秀,总有妖艳贱货觊觎呢。”
“洛晚,我很好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的,陆氏集团的前总裁夫人?都已经被甩了,还不知廉耻地粘上来,你是连脸都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