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眉宇间划过一抹凝重,凌厉的剑眉微微蹙起。
他想起洛晚曾经说过的话,指责他有未婚妻了还缠着她,而听她的意思,那个“未婚妻”应该是指夏语璇。
现在爷爷又这样说,这是怎么回事。
“啧,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你有对象了爷爷高兴还来不及,难不成还会棒打鸳鸯不成,有必要瞒着我吗。”
陆寒川神色冷了几分,很想反问难道他没有棒打鸳鸯吗。
如果不是陆老爷子当初反对他和洛晚的婚姻,并且明里暗里给洛晚难堪,他也不至于婚后不回陆家!
然而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提起来已经没有意义。
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我和夏语璇不熟,你想要孙媳妇我可以给你找一个,但绝对不会是夏语璇!”
他语气很重,隐隐带着怒意。
陆老爷子了解自己的孙子,这样的语气说明他不是说笑。
老人家顿时懵了,“你和语璇没有在交往?”
“我和她不熟,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样说呀。”
“大家是谁?”陆寒川双眼缓缓眯起。
陆老爷子,“……”
他怎么知道!
大家都这样说,而且昨天夏氏夫妇过来的时候,言语间虽然没有说两人正在交往,但也有那个意思,他自然也这样认为呀。
“你和语璇真的不是在交往?”陆老爷子语气惋惜。
可惜了,还以为这小子开窍了,终于不吊死在洛晚一棵歪脖子树上了呢。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曾孙子。
“不是,我和她不熟。”陆寒川语气里带着丝丝嫌恶,任何想和他扯上关系的女人,都令他恶心!
洛晚除外。
“唉。”陆老爷子长长叹息一声,“语璇挺好的,长得漂亮又有本事,而且没有那些千金小姐的脾性,你……”
“爷爷。”陆寒川再次打断他的话,“我有……我有女朋友了。”
陆老爷子顿时双眼一亮,“真的?哪家的千金?长得漂不漂亮?性格好不好?什么时候带回来给爷爷看看?”
“真的,漂亮,好,看她。”
陆老爷子,“……”
这回答够简洁的。
“爷爷,我就认定她了,这次你别再给她脸色看。”
这话说的有些怪,陆老爷子听完有些懵,别再给她脸色看?
他又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给她脸色看。
突然想到两年前陆寒川把洛晚带回家时闹的不愉快,心想可能他指的是那件事。
语气冷了几分,“知道了,爷爷也不求你找个多好的,我们家不需要联姻那套,只要品行端正就行。”
当然如果是夏语璇那就更好了,毕竟她旺陆家。
至于洛晚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绝对不行!
“对了,向晚而生的代言,给夏语璇吧。”陆老爷子说道。
陆寒川神色冷了几分,“爷爷,都跟你说了我和她没有关系。”
“我知道啊,不过是个代言而已,给谁还不是一样,夏家和我们家是世交,能帮则帮。”
陆寒川很烦躁,他帮夏家的已经够多了,其他事还能依着老爷子,这个绝对不行!
“爷爷,向晚而生的代言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
“人选可以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生意上多和夏家往来,语璇是你的福星,这可是德高望重的大师算出来的!”
“爷爷,都什么年代了,你能别迷信了吗。”
“什么迷信!她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已经救过你的命!”
陆寒川,“……”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不是人老了就会对那些封建迷信的事情深信不疑?
爷爷好歹也是曾经的商业霸主,打下陆氏集团偌大江山,这样一个铁血冷酷的男人,应该不会信那些东西才是,可偏偏他对夏语璇是陆家福星的事深信不疑。
虽然,陆家的事的确有点邪性。
他小的时候,父母和奶奶都是车祸死的,剩下他和爷爷相依为命,于是就有人说,他家风水不好,命里和车祸犯冲。
后来有一次,司机接他放学的路上,在高架桥下遇到还怀着身孕的冯云岚,她肚子不舒服,痛得倒在地上,于是他让司机停车下去看看。
巧合的是,车刚停下,前方高架桥一辆大货车突然失控,撞到了旁边的护栏上,直接冲了下去。
司机当时脸都白了,如果不是他们停车,那么按刚刚的开车速度,正好会被大货车撞下去!
就在车祸发生后,冯云岚的肚子又不痛了。
她说怀孕后身体一直很好,刚刚做完孕检,医生也说一切正常,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肚子痛了那么一下。
而正因为她恰好的肚子痛救了他一命,爷爷非常感激,就这样和夏氏夫妇认识了。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然而没过多久,爷爷带着他去墓园看望父母。
回来的路上碰到夏氏夫妇车坏了,于是捎他们一程,路上冯云岚突然肚子疼,脸色苍白,浑身冒冷汗,他们只能临时改道去医院。
却不想刚拐了个弯,身后就发生了连环车祸,六车连撞,四死五伤!
如果他们没有改道,估计就是七车……
巧合的是,车祸发生后,冯云岚的肚子又不痛了。
更巧的是,那起车祸中,一直给陆家暗中使绊子的死对头也在其中,死了。
从此陆家蒸蒸日上,最后发展成国第一豪门!
从那之后,他爷爷就对冯云岚肚子里的孩子是福星的事情深信不疑,还特意找了个专门给豪门算风水的大师算了一卦。
结果这一算,真算出冯云岚肚子里那个孩子是他的福星。
还算了一个生辰八字出来,说如果那个女孩儿是在那个时辰出世,那么就是他命定的缘份。
也不知道是那个神棍真有点料,还是碰巧,冯云岚肚子里的宝宝当真在那个时辰出世了。
这下子,本来就信风水一说的爷爷更加坚信不疑,差点当场给他定下娃娃亲。
他当时已经七岁了,早熟,知道娃娃亲代表了什么,没有同意,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