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顾知涵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就是太困了。”
“巧巧呢？”她让出过道，等弟弟进屋后，关上房门询问。
秦时将粥轻放在厅桌上，绘声绘色描述，“顾巧巧说昨晚被你折腾够呛，还让我一定要劝劝你，下次千万不要喝酒了，你喝醉，她遭罪......”
顾知涵坐到弟弟旁边，打开碗盖，一股清香味扑鼻，“昨晚确实辛苦巧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半夜，好像凌晨三四点，始终不好睡，就爬起来坐在厅，翻看曾经的照片。”
话语一顿，她拿起桌面的手机，翻出一张十一年前的照片，挽住弟弟手臂，“你看，这是姐姐高中毕业时的照片。”
高三的姐姐吗......
秦时盯着手机，照片中，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操场的草坪上，手里怀抱一本书，笑容清甜，尤其一双美眸，稚嫩而清澈。
与之相比，现在的顾知涵，变化太大，成熟、端庄、知性美。
“怎么样？”
“啊？”秦时一怔，咳嗽一声，一本正经讲，“漂亮！当然，现在的姐姐更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人间绝色！”
他夸女生还是有一手的，否则也不会经常撩到苏倾柔面红耳赤。
“就你嘴会说。”顾知涵揉揉弟弟脑袋。
别人夸，她视若无睹，但弟弟或妹妹夸，她发自内心感到高兴。
“还有这张，十五岁的巧巧，刚上高一的时候。”
秦时一看，瞪大眼睛，“这，这是顾巧巧！？”
照片中，一名小太妹，留着短发，穿着牛仔外衣，内搭一件彩色字母的体恤，表情不是一般的拽，还有三分傲娇，手里抱着篮球。
弟弟的反应在顾知涵预料中，笑着解释，“那时候的巧巧迷上了打篮球，十五岁身高一米六五。她嫌弃长发打理起来麻烦，就剪成短发，还稍微有一点点叛逆，喜欢和......和长辈反着来，也就我的话她才听。”
“后来，她高三一反常态，不打篮球，还重新留起长发，让我教她化妆。我立马察觉不对劲，问她是不是在谈恋爱，她说没有谈恋爱，但对班上一名帅气的男生产生好感。”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她，高中要以学业为主。”
“巧巧挺厉害的，那一届，考了全省第二名，就差第一名三分。”
秦时惊愕，全省第二，顾巧巧？
那个白痴姐姐，是个学霸？
“我还以为，她是走后门上的大学。”
顾知涵轻敲弟弟额头，“别小瞧巧巧，学习上，她一直名列前茅。”
秦时耸耸肩，无法反驳，余光一扫，指了指自己的领口。
“？？？”
顾知涵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将浴袍的领口紧了紧，哑然失笑。
“这么一大碗，我肯定吃不完，要不，你吃点？”
“好嘞。”秦时也不气，拿起勺子就吃了一口，讲真，味道一般。
“姐，我打算年后买两套房，应该要六百万，钱......”
顾知涵轻笑，“行，回去我转给你一千万......等等，你买两套干嘛？”
“买两套，一层楼那种，一套我和小柔住，一套给你住。你一个人住太远，我不放心。”秦时理所当然道。
顾知涵怔了怔，褐眸泛起涟漪，“你这样太赖皮了。”
向来沉稳冷静的她也被“我不放心”四个字弄破防，大脑刹那间宕机，原本还想问的一些事情卡在喉咙里。
“呃......你不愿意和我住在一起吗？”秦时没太懂姐姐的反应。
这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他认为，有时候女生挺好懂，有时候又让你看不懂一点。
“愿意。”顾知涵深吸一口气，秀发的水珠被浴袍吸收，“只是这样不太对劲，我是你的姐姐，按理说，应该我来照顾你，有能力的情况给你买房，但一直以来，我反而成为被照顾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