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那个马夫就赶着马车,回去了。
这个马夫是谁呀。
她就是吴巧儿装扮的。
看到这里形势不对,崬晶兰夫妇,就要她赶快回绍兴镖局。多带人手来。
这里的人,包括整个督抚府的人,已经是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了。
就算是有,也不可以相信的。
天一亮,沈襄錚就到都头的住宅去,他认为这个人可以用。
可是敲门不开。
他只好喊来夜里值班的捕手,冲开了都头的门。
他们看到了小池沼里,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都头,身上没有半点伤痕。
而且池沼的水很浅,人走进去,最深处的水,也只漫到膝盖。
太蹊跷了。
所以让马夫立刻回去,快快招来镖局的人马,只有他们能够委以重任,成为他沈襄錚的得力助手。
老督抚听到都头的死讯,也是痛心不已。
不过他看了都头一下后,抹掉老泪,就带着家人,回故乡养老去了。
沈襄錚到了司马府,司马府里,也空荡荡的,官员们都不见了。
只有一个老仆,在打扫庭院。
沈襄錚问老仆,阳州有仵作没有?
老仆耳聪目明,立刻回答:“我就是仵作,平时没有事情干,就为司马打扫庭院。”
“司马去了哪里?”
“司马带着几十个捕手,去云州查案,一去月余,无影无踪了。”
“后来,老督抚派圆盘脸都头去找,在三角山下,找到了十一具腐臭的尸体。”
老督抚感叹不已,只好把剩下的捕手,都调到督抚府去当护卫了。
从此,司马府就成了一座空城。
沈襄錚说:“不会是空城了。现在,督抚已经任命我为司马兼都尉了。”
老仆不以为然地瞟了他一眼,淡然地说:“忙得过来吗,大小官儿一身兼。要知道,这里积压的案件,少说也有上百件了。”
“不怕,我看到老伯,你是个奇才,只是前任不识人而已。我有你帮助,定能够理清积压的案件呀。”
这老仆听了很高兴,连连说“真的来了个伯乐了。我虽然老了,但是老马识途,老朽定会全力帮助你断案的。”
“好的,都头昨夜死了,我略微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伤痕,想请老伯去给我验尸,看能否找出致死的原因。”
老仆听了很高兴,立即进屋去,拿来一应家什,由沈襄錚带到都头的住宅去。
老仵作看到尸体已经摆放在池沼边,还盖上了白色的尸布。
仵作很是仔细地查验了尸体。
没有半点痕迹,找不出死因来。
老仆心里急了,自己刚才在司马面前夸下了海口,看来要被人耻笑了。
他不灰心,翻开都头的眼皮,看了又看。
他突然问司马,你是最早看到死者的吗?
是,司马回答得很肯定。
那么我觉得,都头虽然死了,但是眼睛鼓得老大,是不?
是的。司马还是肯定地回答。
仵作说,对了。都头眼睛灰蒙蒙的,瞳孔放的老大。
所以他是精神恍惚,神情失常,出现了幻觉而死的。
“此话还有别的什么根据吗?”山司马问。
“有呀,我刚才也到池沼里走了一遭,池沼水最深处,只没过膝盖。精神正常的人,是不会被淹死的。”
仵作说得很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