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弩箭呀,怎么射出去的箭还能够飞回去。
不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噻。
谁也没有想清楚看清楚。可是沈襄錚还是看清楚了,原来弩箭尾巴上系着一条细微的冰蚕丝。
冰蚕丝极为细微,又极为坚韧,看来把箭收回去,用它是很对头的。
这时崬晶兰又是一跳,站到了绳索上接着了鸡蛋。
呀,这个鸡蛋是假的,没有蛋黄蛋白流出来。
原来是用硬纸片制作的假鸡蛋。
只是制作得很是巧妙,用眼睛近看也难以分辨而已。
虽然马焗良头上是铜碟子纸壳假鸡蛋,可是,他还是吓坏了。
他听得头上叮当一响,飞魂散魄,脸色惨白,站立不稳,跌下凳子。
旁边的镖师立即扶住了他,才没有跌一个鼻青眼肿。
而且裤裆湿了,一壶黄酒滴滴滴下来了。
而且有几个人看到了。
但是这几个人涵养很好,装作没有看见。
有一些人心中想,看来这崬晶兰姑娘徒有虚名,容貌丑陋不说,箭法也是确实不准。
不过大多数人是觉得,不加瞄准,背向标的,随手一箭能够成这样,是顶尖的高手了。
陈砮这时很恰当地站到了台前。
他大声宣布:“第二位卞盛灏公子,你看到了本镖局姑娘的箭法,确实不敢恭维,你还敢接招吗?”
卞盛灏也是武林中的好手。
他心中可不这样想。
他觉得崬晶兰的箭法绝顶的高超,她是在试探考验马焗良,试探他的胆量和情感。
这马焗良太脓包,滴滴黄酒就露出了胆小鬼原形,他可不要这样。
所以他一听到陈砮喊他的名字,就立即站了起来,反身跳到凳子上,再一个金鸡扭头转过身来。
这一举动,获得了全场的掌声。
他大声回答:“请放碟子和鸡蛋。”
一个镖师立即在他头上放了一只碟子,那模样颜色大小都和前次的碟子一模一样。
可是陈砮不管他如何的豪爽,还是像开头一样问他:“这次不放鸡蛋了,本舘姑娘只想把这只碟子射个粉碎,你如果害怕,现在退出比试,还来得及。”
“快射吧,啰哩啰嗦说什么。”
他心中在想,一只铜碟子,怎么会被射的粉碎。
可是,崬晶兰姑娘没有现身,卞盛灏已经站了片刻了。
好一会,只听得如一老翁在咳嗽。
崬晶兰突然出现在帐幔后的板壁顶上,这样距离就比前次远多了。
看来这个崬晶兰不仅仅是面目丑陋,那声音也如一个老翁。
如果和她成了夫妻,日日夜夜在一起,日同板凳夜同床,听她说话,不厌烦吗?
妙龄少女老人音,青春日子如何熬。
还是要头脑清醒一些吧,这些都是崬晶兰在装的。
她绝对不是一个面容丑陋又无本事声如老翁的人,一切都是考验这些比武招亲入围的人,看他们心诚与否。
卞盛灏心中在胡乱想着。
他还没有想清楚嘞,崬晶兰也是背对着他,头也不回,又是反手一袖箭。
卞盛灏站得稳稳的,纹丝不动。
这支箭擦着他的额头上的发丝飞上去,噗的一声,把碟子射得粉碎。
原来,这不是铜器碟子了。
这时,豪气干云的卞盛灏也吓了一大跳,脸色铁青,腿一软脚一弯,就会跌下凳子来。
可是他身后是他的两个仆人,急忙来扶。
只是一个镖师比他们快捷得多,早就跳上凳子,一把就夹住了他的腰部,一同跳下这张高凳。
他的黄酒没有落出来。
卞盛灏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出乖露丑。
两个仆人急忙上来,为他擦拭额头上的一片冷汗。
陈砮又站到台前,大声宣布:“最后一名入围者沈襄錚,你还敢来接招吗?”
沈襄錚就不紧不慢地双手按住凳子,然后慢慢吞吞地翻身站上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