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柳亦素抬眸看着眼前这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眼里有些无奈。
大好年华不好好读书干事业，非要抓着她来一场雌竞吗？
对面女子无论是语气还是肢体语言，可不是友好的。
“有事？”柳亦素瞥了一眼，将钱袋拿给李嬷嬷，让她去结账。
内阁学士之女许如霜被柳亦素这冷淡的态度，整得愣了一会，看了看一旁的乔青蓉。
她爹是从二品内阁学士，在京城除了乔青蓉，谁不捧着她。
可这柳亦素看都没正眼看她，从未被人如此忽略的女子，气极了。
“听闻苏夫人是在一个不知名的乡下来京城的？
你后面的两个下人也是从村里带来的吧，穿得跟你一样滑稽？跟耍猴一样。”
女子刻薄的声音让周遭的顾都噤了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即使柳亦素穿得再简朴，但总归是状元郎的正妻，他们这种寻常百姓也不敢取笑。
只是许小姐，她爹是内阁学士，还是乔二小姐的闺中密友。
听说乔二小姐看上了状元郎，但却遭状元郎无视了。
京城内已经有好几个版本了，甚至有人为乔二小姐和状元郎开了赌局。
赌乔二小姐能不能拿下状元郎，当然赌能拿下的人居多。
而今日见着苏夫人，这拿下的几率就更大了。
虽然苏夫人容貌尚可，但相比更为年轻有权势的乔二小姐，那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店铺里的其他人都静静地假装在挑选衣服，全都在看着对峙着的双方。
有些心善的妇人忍不住为柳亦素抱不平，明明是自己是正妻，凭什么要受其他女子的刁难。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许如霜是为乔青蓉出头的。
这不就是摆明要刁难苏夫人吗？
人家才来京城没几日，来铺里置办些衣服，不也是正常的吗？
李嬷嬷和苏一舟抓着新衣的手，大力得手筋乍起。
只有柳亦素一副从容的样子，“然后呢？从村里来的犯了哪条律法了？”
柳亦素靠着柜台，瞄了一眼许如霜和乔青蓉。
“你！你不觉得你配不上苏大人吗？”
许如霜被柳亦素看戏般的眼神看得有些恼羞成怒了。
乔青蓉定定地站着看着眼前衣着朴素，甚至比她家奴婢穿得还差的女子，但却掩饰不了她周身的自信从容，还有那精致的五官。
柳亦素是完全没有打扮，甚至口脂都没涂，但依然风姿卓绝。
围观的人也没想到许如霜能那么直白地说出这话。
如果是一般的女子定会羞愧地落荒而逃。
可柳亦素依然是倚着柜台，甚至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让在座的人都不解。
“你是谁？”
许如霜以为柳亦素总算怕了，挺了挺胸脯，“我是内阁学士之女许如霜！”
傲娇得如果身后有尾巴，都得竖起来。
“啪啪啪”柳亦素拍了拍掌，“许小姐，你真是让我见识到了京城未出阁贵女的气节了。
京城贵女都像你般觊觎别人的夫君，为难别人娘子的吗？
我不配，难不成你配？还是说你身旁的乔二小姐配？”
今早她刚上街就听说了这位乔二小姐和苏元衍之间的爱恨情仇了，什么救命之恩，什么以身相许，什么点心之恋......
都可以出好几本话本了。
她都有点佩服自己，还能听得津津有味。
“你！你别血口喷人，我对苏大人才没有......”许如霜着急地为自己辩解着，还有些慌地看了身旁的乔青蓉一眼。
即使她对状元郎有那么一点欣赏，毕竟谁不爱美男子，但也没有觊觎之心。
她可不敢跟乔青蓉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