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亦衡看的不爽,出口质问贺瑾舟。

    徐青野倒是没有立场说什么,毕竟,他现在也不是程知鸢的男朋友。

    贺瑾舟闻言,目光终于从程知鸢的身上挪开,看向梅亦衡。

    他苦笑一下,“梅总不用再提醒我,过去的我有多么的愚蠢且狂妄,且有多不是东西。”

    “贺总有事?”程知鸢问他。

    贺瑾舟再次望向她,温柔的目光带着卑微的谨慎,“鸢鸢,我是想来跟你说一声,宋泊安那边已经同意以市场价将手上的鑫瑞股份转让给你。”

    “我知道。”

    程知鸢冲他十分疏冷的弯了下唇角,“贺总如果没其它的事,可以走了。”

    “程小姐,自从你离开后,先生他……”

    “我们进去吧!”

    青姐看着贺瑾舟那可怜巴拉的一副伏低做小谨小慎微的模样,实在是有点儿于心不忍。

    刚想开口替贺瑾舟说说情,徐青野过去,搂住了程知鸢的肩膀,并且打断了她的声音。

    “你还没完全恢复,别站太久。”他又说。

    “嗯。”程知鸢点头,就由徐青野搂着转身进了病房。

    青姐望着程知鸢,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贺瑾舟叫住了。

    梅亦衡淡淡看了贺瑾舟一眼,什么也没再说,跟着进了病房。

    只有贺瑾舟被留在了外面,实在是没有再跟进去的理由。

    “先生,您不进去吗?”青姐问。

    “不了。”贺瑾舟望着程知鸢病房门口,眯了眯眼,转身说,“走吧。”

    青姐原本想跟上一起离开,可转念一想,又说,“先生您先下去,我跟太太打声招呼就走。”

    贺瑾舟没阻止她,率先离开了。

    青姐来到程知鸢病房门口敲门。

    程知鸢让她进去,面色温和,带着浅浅笑意,“青姐,有什么想说的,你都说吧,我听着。”

    既然她都说了这样的话,梅亦衡和徐青野没理由再阻止青姐。

    青姐自然不必再憋着,鼻头一酸,仿佛是自己受了无尽委屈似的。

    她望着程知鸢,微红了双眼道,“太太,您大概不知道吧,先生他从一开始到现在爱的人,其实一直是您,根本就不是什么许念禾。”

    “青姐,我和贺瑾舟已经没关系了,你不要再叫我‘太太’。”程知鸢面色平静地说。

    青姐点头,“先生也让我不要再叫您太太,是我自己一时改不过来口。”

    程知鸢微微一笑,没有怪她的意思。

    “程小姐,先生之前对您冷淡,表现的不关心你不在乎你,那都是因为误会,因为先生以为,您喜欢的是他的大哥,而不是他。”青姐说。

    “是嘛!”

    程知鸢淡淡一笑,有点儿嘲讽的味道,“这种事,青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

    “家里有一张您早年和先生大哥的合影,您忘记了吗?”

    青姐解释,“在您离开后,先生痛苦自责悔恨,常常自虐,整夜整夜的不睡觉,也不好好吃饭,有时候还会一个人痛哭。”

    程知鸢静静听着,不说话。

    梅亦衡和徐青野也静静听着,没有说过一个字。

    “有一次,我去楼上给先生送吃的,看到先生对着您和先生大哥的照片在哭。”

    青姐继续,“先生对着照片说,以为您喜欢的人是他大哥,嫁给先生,不过就是为了什么三个亿,为了贺太太的位置。”

    “他一直以为,您对他好,也不过是虚情假意,想坐稳贺家当家夫人的位置罢了。”

    “先生不喜欢许念禾,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许念禾只不过是先生拿来刺激您气您的。”

    青姐越说,情绪越激动,“您是不知道,您离开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先生过的是怎样生不如死一样的痛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