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喊,外面已经没人了,哪怕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的。”

    程知鸢强行压下身体里开始不断上涌的燥热,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轻笑一声。

    “宋逾白,今天要么你弄死我,要么,你现在离开,我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否则,”

    倏尔,她的声音冷了下去,“我会让你们宋家的每一个人,以后的每一天都活的生不如死。”

    宋逾白听着,翘起的二郎腿抖啊抖,冷笑一声,“我要是听你的现在就走,那才叫蠢蛋。”

    “那就是说,你要留下来弄死我?”程知鸢问。

    宋逾白笑着摇头,摸着下巴眯起眼,赤果果的目光开始肆无忌惮的在程知鸢的身上逡巡打量。

    明明是京北城里最矜贵的公子哥,可此刻的宋逾白,却是满脸的猥琐。

    让人觉得恶心。

    “看你这皮肤还有身段,体验感应该不会太差。”

    宋逾白说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猥琐起来,“贺瑾舟竟然那么没眼光抛弃了你,那我勉为其难将就将就。”

    程知鸢看着他,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瞬,拔腿往大门口的方向冲去。

    宋逾白没想到她会想着跑,立刻就追了上去。

    程知鸢跑到大门口,正要去开门,宋逾白从后面扑过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拉——“啊!”

    她吃痛,一声惊呼,往后踉跄。

    宋逾白继续拽着她的头发用力拉了一下。

    程知鸢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后,“咚”一声闷响倒在地毯上。

    宋逾白反应也挺快,当即跨到她的身上,将她压在身下。

    程知鸢反应过来,眼角余光飘到玄关柜上的青瓷摆件。

    她便出吃奶的力气,在宋逾白还没有彻底将她压实的时候,奋力一把将他从身上推下去。

    下一秒,她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扑到玄关柜前,举起玄关柜上的青瓷摆件砸下去。

    “哐当”一声脆响,摆件砸碎,锋利的一角留在了程知鸢的手上。

    身体里的燥热已经从每个毛孔溢了出来。

    程知鸢知道,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在药物的作用下,意识全无,任由宋逾白摆布。

    所以,在这之前,她必须自保。

    她将手里锋利的瓷片抵到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处,咬牙死死地盯着宋逾白,一字一句道,“宋逾白,要么你现在离开,所有事情当没发生过;要么我死在这里,你们宋家给我陪葬。”

    宋逾白没想到程知鸢反应会这么快还会这么狠。

    不过,他不信,程知鸢现在这么得意,会舍得去死。

    所以,他爬起来,嘲讽的冷笑一声道,“想自杀啊,行啊,赶紧的吧。”

    ......

    程知鸢当然不会真的去死。

    如果她因为一个宋逾白而死了,即便是之后整个宋家都为她陪葬,那也不值得。

    她要是死了,她的安安和宁宁要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死,她必须得好好的活着。

    但现在,她必须得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清醒,并且,赌一把,吓一吓宋逾白。

    所以,她手里的瓷片,一点点用力的划过她颈部的皮肤。

    肉眼可见的,她的脖子上冒出一条血痕来。

    脖子上传来的痛意,也压下了浑身的燥热,抢救回了逐渐丧失的意识。

    宋逾白没想到,她还真敢对自己下手。

    看着她脖子上多出来的一条血痕,宋逾白倒是显得有点儿慌了。

    他的目的可不是让程知鸢死。

    程知鸢要是死了,他也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