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点拨,程允霏才想明白,当即不安起来。
“爸,我看梅家人对程知鸢好像都挺好的,梅知妍还一口一个‘鸢鸢姐’的叫着,梅家人不让梅知妍随便带外人回家,直接让人把我送来了酒店,可程知鸢却在梅家好好的待着,我看梅家人好像都对她很好。”
她说着,还委屈起来了。
“梅家人居然那么看得上那小畜生!”
程万山是万万没想到啊,震惊犹在。
他也就见过梅敬之两次。
一次是程老夫人刚病那儿会,他带着老婆去找老太太要钱,刚好碰到梅敬之从老太太房间里出来。
那时候,两个人只简单打了个照面,一句话没说,他根本还不知道梅敬之是梅敬之。
因为不认识,所以他当时也没在意,没问梅敬之是谁。
第二次见面,则是在老太太的葬礼上了。
葬礼上前来吊唁的宾都是要登记报上大名的。
那时候他才知道,梅敬之是梅敬之,惊讶了好久。
不过,没等他彻底反应过来,梅敬之就已经走了,两个人根本没能说上话。
他记得当时唯一跟梅敬之说过话的人,就是程知鸢,而且两个人还说了好一会儿。
他当时挺好奇的,在梅敬之走后,逮着程知鸢问了好久。
可程知鸢那个小畜生只是恨恨地瞪着他,愣是一句都没跟他交待。
他当时想,梅敬之肯定是跟老太太有点儿交情,至于程知鸢当时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能和梅敬之有什么往来?
也就没在意了。
后来老太太下葬,程知鸢被贺老夫人接走了,他也就彻底忘记了这事,也基本没管过程知鸢的死活了。
“爸,程知鸢要是在梅家人面前说我和你们的坏话那怎么办?”
程允霏急了,“她一定会说的!那我这半年来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乖女儿,先别急。”
程万山毕竟一把年纪了,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那小畜牲会说咱们的坏话,那是肯定的。”
不然当初程氏破产的时候,贺瑾舟就不会见死不救,甚至是还暗戳戳的推了一把,加速了程氏的破产。
“不过,梅家人又不蠢,她说的话,梅家人未必会信。”
“呜呜……”程允霏一想到自己被梅家人赶出来,程知鸢却被梅家人奉作贵宾般,就委屈的不行,一下子哭了起来。
“现在梅家人根本就不待见我,把我赶了出来,你说怎么办?”
“好女儿,别哭别哭,你哭爸心疼啊。”
手机那头的程万山想了想,“这样吧,你先冷静一下,调整好情绪,然后打电话给梅知妍,仔细把事情问清楚。”
“等你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咱们再做打算。”
……
程知鸢在梅家吃了午饭后就离开了。
梅亦衡送她回去的。
安安和宁宁刚好醒了,育婴师在给他们换尿片,又泡好了奶喂他们。
程知鸢和梅亦衡就一人抱过一个,坐到沙发里一边逗着孩子玩,一边给他们喂奶。
“阿衡,我想后天就出发去剑桥市。”
程知鸢抱着宁宁,等宁宁将一瓶120Ml的奶喝的差不多了,她抬头看向梅亦衡说。
原本,她也是计划出了月子后就去剑桥市的。
哈佛医学院位于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剑桥市,她入读哈佛大学医学院的药学专业,三月初入学。
那边的一切,已经安排好了,只要程知鸢带着人过去就行。
“怎么,你担心程允霏将见到你的事情说出去?”梅亦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