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鸢放下手里的书本能的站起来,想要去了解情况。
可她堪堪站起来一半,人就清醒了。
贺瑾舟怎么样,跟她还有关系吗?
没有,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
忽地,她低头自嘲一笑,手落在沙发扶手上,又坐了回去。
“嘤嘤——”
宁宁好像被吵醒了,扭着小屁股动了动。
程知鸢拿过毯子,将宁宁裹住,将她抱了起来,低头亲了亲宁宁的小额头,然后轻轻的安抚。
“叩叩——”
忽然,敲门声响起,程知鸢抬头朝门口看去,就见梅亦衡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
“今天晒了多久了?”
放下手里的保温桶,他走过去,自然去接过程知鸢怀里的宁宁。
程知鸢将宁宁将给他,笑笑说,“一个多小时了。”
梅亦衡动作格外熟稔的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宁宁,不动声色瞟了一眼窗外还停在急诊楼前的两辆救护车。
他问她,“你要不要睡一觉,我来陪安安和宁宁。”
程知鸢摇头,“我不困。”
“那趁热喝点汤?”
梅亦衡说着,把怀里已经又睡着的宁宁小心的放回婴儿床里,然后去给程知鸢盛他带来的滋补汤。
“我自己来就好。”程知鸢说。
“别动,坐着。”梅亦衡带着点儿强势地道。
程知鸢笑笑,也就没动了。
梅亦衡盛了碗汤,来到她对面的沙发里坐下,又端着汤吹了吹,感觉不怎么烫了才舀一勺送到她嘴边。
“试试。”
“我自己来。”程知鸢笑着伸手过去。
梅亦衡没勉强她,将手里的汤和勺子交给她。
程知鸢低头喝一口,毫不吝惜地点头道,“嗯,好喝,阿姨亲自煲的吧。”
梅亦衡点头,忽然话峰一转问,“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什么?”程知鸢抬头看他。
“贺瑾舟车祸,伤的不轻。”梅亦衡定定地看着她说。
程知鸢笑了笑,低头继续喝了几口汤后,将碗放下,才回答他说,“要我自欺欺人,说已经彻底将贺瑾舟放下了,哪怕看到他头破血流,满身血污也毫不在意,那也不太可能,毕竟,我跟他夫妻将近三年。”
“刚才救护车开进来,你看到了?”梅亦衡问。
程知鸢点头,眸光澄亮,很坦诚,“在看到贺瑾舟被从救护车上抬下来的时候,我确实是紧张了那么几秒,但现在没有了。”
“鸢鸢,”梅亦衡很认真,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你真的决定再不过问任何跟贺瑾舟和贺家有关的事情了吗?”
......
“你真的决定再不过问任何跟贺瑾舟和贺家有关的事情了吗?”
程知鸢点头,态度相当的肯定,忽而弯起唇角问,“我和安安宁宁,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如果贺瑾舟伤的很重,势必会在医院里住下来。
梅亦衡望着她,脸上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我现在去问问医生。”
“好,谢谢。”
看着梅亦衡出去,程知鸢继续端起面前的汤来喝,脸上的情绪和刚才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没一会儿,梅亦衡就回来了。
她和安安的情况很好,现在出院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宁宁的情况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医生建议再在医院观察一晚。
最好是明天出院。
当然,如果她真的很想出院,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只要有钱,什么医生团队不能上门服务。
把整个医院搬回家都可以。
“怎么样,是现在出院,还是等明天?”梅亦衡尊重程知鸢的想法。
程知鸢看向宁宁,犹豫了一下,“那就再住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