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舟冲上楼,沿着走廊,推开紧闭的一每扇房门,打开所有的灯,大喊着程知鸢的名字一路找过去。

    没人……

    没有人……

    又没人……

    还是没人……

    什么人都没有……

    每一个房间都很干净很整洁,可每一个房间里都找不到人。

    其中有一个房间,贺瑾舟很肯定,那是程知鸢的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跟江洲湾的主卧差不多。

    最主要的,里面还残留着独属于程知鸢的味道跟气息。

    程知鸢学医的,喜欢摆弄各种中草药,身上一直以来有一股别人没有的淡淡的药香。

    这种药香很好闻,味道清冽,让人一闻就会爱上。

    他找遍了所有的房间。

    当第二次再进行程知鸢的房间时,他失魂落魄,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来到了程知鸢睡过的床前。

    他在床边坐下,拿过程知鸢睡过的枕头,紧紧抱进怀里,低头用力去吸吮上面的味道。

    他闭上眼,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涌起,掉了下来,喃喃道,“程知鸢,我知道我错了,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警察同志,那个男人在这里。”忽然,惠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声音迅速的逼近。

    数名警察持枪冲进了房间。

    他们举着枪对准了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哭的像个孩子般的贺瑾舟,大喊,“不许动!”

    ……

    因为三更半夜私闯民宅,贺瑾舟被逮捕。

    贺家在江洲是龙头,可以呼风唤雨。

    但在瑞士,贺家的势力并不行得通。

    相反,梅家父子在瑞士的投资惊人,瑞士ZF的高官都要看他们父子的脸色行事。

    因为有梅敬之的吩咐,将贺瑾舟在警局拘留个几天甚至是几个月那简直不要太轻松。

    唐婉宁和贺善信得到消息,第一时间飞到了日内瓦,赶到蒙特勒。

    他们在了解了所有的事情经过后,并没有急着去警局,而是先去梅家拜访梅敬之和叶秋夫妇。

    因为他们清楚,要是没有梅敬之点头,他们想将贺瑾舟保释出来,恐怕不容易。

    梅敬之倒也没有为难他们,在他们上门的时候,直接见了他们。

    “贺董,我跟你说过的吧,管束好你的儿子,别再来打扰鸢鸢,否则,我不会袖手旁观。”

    梅敬之的语气不冷不淡,但话里的每一个字,却格外有分量。

    贺善信叹息,低下头,“梅兄,确实是我教子无方,还请你高抬贵手,让我们带瑾舟回家吧。”

    半夜私闯民宅,罪名可轻可重,看的就是当事人的态度。

    只要梅敬之一句话,贺瑾舟在瑞士被羁押个一年半载自然不是问题。

    唐婉宁坐在一旁,不管是心里还是脸上,都大大的写着“老娘不服”四个字。

    她儿子不就过是深情,半夜敲开前妻家的门找人而已,这也算犯法?

    还有程知鸢,她现在算个什么东西?

    天天躲着她儿子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联合梅敬之害她的儿子。

    程知鸢现在要是在她的面前,她一定赏她几个大巴掌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梅先生,我儿子不过就是寻找爱人心切罢了,请问他到底犯了哪条法违了哪条律,你要让人羁押他?”

    瞪着梅敬之,她愤愤问。

    贺善信坐在她身边,想阻止都来不及。

    “爱人?!”

    叶秋听到,直直冷笑,“贺夫人,你儿子的爱人是谁啊?不是那个拉琴拉的像坨屎一样的大提琴皇后许念禾吗?怎么,你儿子这么快就又移情别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