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还不够,他们听到贺瑾舟又继续说,“老婆,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错了。你不在我的身边后,我才渐渐意识到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后悔了,你离开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

    “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一次,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换我对你好……”

    “可以吗?”

    他声音低哑,沉重,深情又卑微。

    不管是主持人还是场内场外的观众,都深深被他所感动。

    像贺瑾舟这样的高高在上让人望尘莫及不知道是多少人心中的梦中情人的顶级霸总,能在直播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懊悔自责又深情卑微的话,哪个正常女人能不感动呢?

    有女人说,就算是贺瑾舟掏过我的心摘过我的肾割过我的肝挖过我的眼珠子,他现在当着亿万观众说出这些话来,她也能原谅他,重新跟他在一起。

    但这些人,终究不是程知鸢。

    他们又怎么知道,贺瑾舟曾带给程知鸢的绝望与痛苦,远比掏心摘肾割肝挖眼珠子更疼。

    欧洲某风光旖旎的小镇,程知鸢坐在电视机前,静静看着电视画面里,贺瑾舟情深不寿的表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轻轻的笑了笑,而后,拿过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因为时差关系,小镇上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

    她刚准备起身回卧室,梅亦衡从厨房的方向端着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红油抄手出来,兴高采烈地道,“知鸢,快过来看,我给你做了什么,赶紧趁热吃。”

    程知鸢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已经快20周大了,因为怀的是双胎,所以她的肚子比普通单胎更大更显怀。

    也更容易饿。

    她现在一天得吃五餐。

    早中晚,下午茶跟宵夜,一样都不能少。

    而且,她越来越爱重口味的东西。

    程知鸢走去餐厅,看到那一碗热腾腾红彤彤的红油抄手,顿时就馋的流口水,满脸欣喜地问梅亦衡,“你做的?”

    她下午的时候忽然就特别想吃抄手,就跟照顾她的保姆提了一嘴,没想到晚上就有得吃了。

    太高兴了。

    现在吃对程知鸢来说,是最重要的事。

    梅亦衡被烫的抬起双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尖,咧开嘴笑的像个大男孩似的,“我哪有这手艺,是这位刘大厨的功劳。”

    他说着,从厨房里出来一位穿着整齐厨师服的厨师。

    国人,男的,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人很憨厚,和蔼,叫刘义通。

    “程小姐,您好,梅先生请我来给您做饭,以后您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刘义通笑嘻嘻对程知鸢道。

    程知鸢欣喜无比,“我想吃什么你都能做吗?”

    其实她可以自己做,但梅亦衡不让他进厨房,把她像小孩一样看着管着。

    刘义通笑,重重点头,“只要是咱国内有的,就都能。”

    “太好了。”程知鸢雀跃。

    “赶紧尝尝。”梅亦衡说着,替她拉开了餐椅。

    “嗯。”程知鸢点头,坐下,拿起勺子将一个大抄手送进嘴里。

    梅亦衡坐到她身边,看着她那满脸满足与享受的表情,也由衷的开心。

    味道真的太好了,和程知鸢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她没定说话,只对刘大厨毫不吝啬的竖起了大拇指。

    刘义通开心的笑了。

    “刘师傅,今晚辛苦你了,已经没事了,你去休息吧,明天的早餐,就按照我叮嘱你的来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