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成全了程知鸢。

    她不会这么傻,她才不会这么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颤抖着,拼命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睡在我身边,你不知道,谁知道?”贺瑾舟情绪彻底失控,怒吼了起来。

    许念禾被吓的浑身剧烈哆嗦一下。

    下一秒,一股尿骚味弥漫在空气中,然后紧跟着,液体就顺着许念禾的双腿流下,滴在她站的那一块地板上。

    她被吓尿了。

    自从流产大出血失去子宫后,她就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偶尔会小便失禁。

    田力和另外几个保镖皱了皱眉头。

    吴江海看到都觉得恶心。

    贺瑾舟淡淡往下睨了一眼,稍稍平静下来,嗓音却仍旧森寒如罗刹般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晚的女人,是谁?”

    ......

    许念禾低头怔怔看着自己脚下的那一片尿渍,顿时羞愤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居然在贺瑾舟的面前被吓尿了。

    这比让她死在贺瑾舟的面前还难受。

    此刻的贺瑾舟对她,不知道觉得多恶心吧?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自己在贺瑾舟的心里变成了一个恶心的存在。

    她摇头,拼命摇头,再也不管不顾地大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忽然放声哭了起来,鼻涕眼泪流了一脸,“阿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明明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贺瑾舟静静地眯着她,从她的眼神里,他可以判断出,她是绝不可能跟他说实话的。

    如果说了,自然就代表着当年发生的一切都是她谋划的。

    许念禾虽然又贪心又愚蠢,可毕竟没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因为许念禾对程知鸢带来的伤害,他就恨透了许念禾,更恨透了自己。

    他闭上眼,摆摆手,沉沉吩咐,“把他们两个送回北方吧,如果他们再敢踏足江洲一步,就断他们一双腿。”

    “是,老板。”田力点头,拎着许念禾转身就大步离开。。

    “不不不……”

    许念禾拼命挣扎大叫,“我不走,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回到北方,回到她那对社会最底层的父母身边,还不如让她去死。

    不过,田力的力气实在是大的惊人,拎着她就像拎着只小鸡一样,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阿舟,我救了你的命啊,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你不可以,不可以……”

    很快,田力就拎着许念禾出了办公室。

    吴江海也被架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很快将许念禾的哭喊声隔绝。

    贺瑾舟靠在椅背里,心里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他忽然想起来。

    三年半前的那天,他从酒店回到贺老夫人住的鹿南山庄的时候,看到程知鸢走路的姿势挺怪异,而且,后脖子上还有几处明显的暧昧痕迹。

    当时她看到他,直接就躲开了。

    后来,他跟程知鸢的新婚夜,她根本没有出血。

    他当时还问她,是不是跟别的男人睡过了?

    程知鸢没有回答他,只是撇开了头,算是默认。

    后来,他对她的冷淡跟粗暴,跟他们新婚夜她没有落红,是有关系的。

    骨子里,贺瑾舟其实是个传统的男人。

    所以,程知鸢根本没有跟别的男人睡过,他被下药的那晚,大概率睡的人,就是程知鸢吧。

    因为,两个人新婚夜,他对程知鸢的身体,就格外的熟悉。

    有种欲罢不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