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当他在酒吧里楼着两个公主玩的正嗨的时候,贺瑾舟的人二话不说,将他一左一右的从酒吧里拎了出来。
吴江海吓的差点儿尿了,直到知道是贺瑾舟要见他,他才稍微镇定下来。
贺瑾舟还在公司,吴江海直接被拎去了他的办公室。
见到贺瑾舟,他又“嘿嘿嘿”的笑,“贺总,您有何贵干啊?有事您尽管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贺瑾舟刚好看完一份文件,而后慢慢撩起眼皮子来看吴江海一眼,整个人靠进椅背里,菲薄的唇角没什么含义地勾了下。
“你跟许念禾睡过几次?”他直接问。
吴江海一听,懵了两秒,然后又咧嘴笑起来,“贺总,您开什么玩笑呢,大燕是您的相好,我怎么可能会跟大燕睡,给我100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不敢是吧?”贺瑾舟说着,朝吴江海身后田力看了一眼。
田力会意,当即抬脚朝着吴江海的膝窝踹了下去。
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而后紧接着,吴江海“噗通”一声跪在了贺瑾舟的面前。
下一秒,吴江海杀猪般的嚎叫起响彻偌大的办公室。
他腿断了,田力一脚,他直接粉碎性骨折,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了。
贺瑾舟靠在椅背里,静静睨着他,等他的嚎叫声慢慢落下,变弱,才又开口重复刚才的问题。
“睡了多少次?”
“十、十几次……”
吴江海佝偻着后背,双手艰难的撑在地板上,“我跟大燕,睡了十几次,大概一个月的样子。”
贺瑾舟冷峻的面庞倏尔沉了,“什么时候?”
“在、都是在三年半前。”
吴江海是个大怂逼,再不敢隐瞒半个字,“那时候特意把我从老家叫来了江洲,主动给我睡的,睡了将近一个月,他就让我回去了。”
三年半前……
贺瑾舟眉头霎那紧拧。
......
贺瑾舟眉头霎那紧拧。
那时候,不正是他被人下药,稀里糊涂和许念禾发生关系,然后许念禾又怀孕的时间吗?
“具体时间记得吗?”他又问。
吴江海当然记得,因为那是他第一次来江洲,而且那一个月,许念禾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还时不时跟他滚个床单。
他过的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日子,怎么会不记得。
当然,贺瑾舟也没有忘记,自己被下药跟许念禾睡的那一晚是哪月哪日。
所以,当听到吴江海报出具体的日期时,他的脸“唰”的一下,直接黑沉到了底。
因为吴江海睡许念禾的时间,正好是发生在他睡了许念禾之后。
既然已经和他发生了关系,而且他当时都承诺了会对许念禾负责,许念禾又为什么还要主动给吴江海睡?
“是你强迫许念禾的,还是她主动的?”他最后问。
“当然是她主动的啊,她当时已经有你护着,如果她不主动,我怎么可能睡得到她,况且,她当时还是个雏呢……”
吴江海哀嚎。
跟吴江海睡的时候,许念禾还是个雏……
贺瑾舟黑眸微眯,霎那恍然。
也就是说,那晚,他根本没有碰许念禾。
那晚他虽然丧失了理智,却没有完全丧失记忆,况且从醒来后身体方方面面的感受,他断定,他那晚确实是和一个女人疯狂纠缠了整晚。
而且,床单还留下了女人的初血。
如果那个女人不是许念禾,那是谁?
为什么早上他醒来,躺在他身边的人,会是许念禾?
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早就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