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回到家时,还不到七点。
时隔一年多再次回来,她心中感慨颇多。
回来了,她南晚回来了!
南晚提起一口气,呼出,稳住情绪开门,结果人脸识别错误。
换指纹,指纹错误。
换六位数字的密码,密码也是错的。
南晚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站在家门口,秀眉紧拧。
很显然,林东删除了她的入户信息,把密码也换了!
他压根没想过她还会回来!
不难过吗?不可能!
毕竟她曾经真爱过他,他是她的初恋,是她的白月光,是她的合法丈夫!
而且这套房子,是她爸妈出钱为她买的婚房。
从毛坯到精装,从硬装到软装,都是在她的参与下一点一点完工的。
她为这套房子花了很多心思,倾注了很多心血和期待。
结果她现在连家门都进不了!
这场婚姻到底带给了她什么?
遍体鳞伤!
从心理到身体,伤的彻彻底底,不留一点余地!
女人结婚,真是一场豪赌。
遇到个好男人,余生幸福。
遇到个渣男,噩梦开始!
南晚深吸一口气,她的噩梦该结束了,她要从婚姻的坟墓里爬出来!
“咚咚咚!”南晚拍门。
昨晚因为家里‘闹鬼’,林东母子折腾到大半夜才睡觉,这会儿都没起。
王翠红听见拍门声,打着哈欠从房出来了,
“谁啊?门都快被拍烂了,门拍坏了你赔啊,我儿子这门贵着呢!”
房门打开,看见了南晚!
王翠红本来就不高兴,看见南晚怔愣片刻,更不高兴了!
她扯着嗓子喊,
“小贱人你来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我儿子要跟你离婚,我们老林家不要你了!你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啊……”
王翠红话没说完,就被南晚狠狠抽了一巴掌。
王翠红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震惊的看着南晚!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南晚,哭起来,
“儿啊,南晚这个小贱人找上门了,她又打你妈了啊,你赶紧出来好好收拾收拾她!呜呜呜……”
“该滚的是你们,这个家不姓林,姓南!”
南晚睨着王翠红冷哼一声,踩着恨天高进了屋。
王翠红一听,立马嚎叫,
“什么姓南不姓林,这就是我儿子的房子!你想跟我们抢房子是吗?门都没有!贱人你给我站住,你不能进去!”
王翠红伸手就要抱南晚的腿,南晚狠狠踢了她一脚,
“滚开!”
林东听见动静从卧室出来了,一看见南晚当即蹙起眉头!
看是她一个人回来的,冷哼一声,安心了。
他先关了家里的监控和网络,又看向王翠红,
“妈,把门关上,她既然回来了,那就别想走了!”
王翠红不明所以,她想把南晚赶出去,但是她听儿子的,吭吭唧唧从地上爬起来,关门!
南晚也不怕,她回来就没打算再走了。
这本来就是她的家,她为什么要走?
该滚的是这对狗母子!
南晚睨着林东,眼神中掺杂了各种情绪,最后通通变成了恨!
滔天大恨!
林东坐在沙发上睨着她,“不装了?!”
南晚没接话。
她抬头看了一眼厅里的婚纱照,自嘲般笑笑。
下一秒,眼神一冷,抓起手边的饰品砸过去!
“咣当——”
镜框碎了一地,婚纱照摔在地上。
南晚又随手操起高尔夫球杆,对着屋内的其他婚纱照咣咣一通砸。
她没砸别的,只砸婚纱照。
可王翠红还是吼叫道,
“儿啊,你也不管管这个贱人啊!她这是要拆咱们的家啊!”
林东冷着脸看着南晚,没出声。
在他看来,南晚举止暴躁,就是因为没地方发泄心中苦闷,只能拿婚纱照出气!
她痛恨他,但是她又拿他没办法。
南父被他拿捏着,南晚不敢找薄宴沉和唐暖宁帮忙,只能一个人承受!
林东认为自己已经成功拿捏住南晚了,不介意她出出气。
反正这婚纱照他也不稀罕。
她不砸,他也会毁了!
他只想在房间里挂满自己和唐暖宁的婚纱照!
直到把房内的婚纱照全毁了,南晚才消停,心气儿顺了不少。
她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走到厅坐在了林东对面。
“你到底怎么想的,谈谈吧。”
“我手里有解药,能治好你爸的病,你乖乖听话,把南家的资产全部转到我名下,我就把解药给你。”
南晚拧眉问他,
“你当初假装喜欢我,后来又娶了我入赘到南家,一年前又安排人绑架我,打算把我卖到缅城去!”
“现在又给我爸下毒,用我爸威胁我!”
“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得到南家的家产吗?”
林东眯着眸子说:
“你被绑架的事跟我无关,你爸的毒到底是谁下的,我也不清楚。”
“但是我有解药能救他,你听话,我就给你解药,你不听话,那就让你爸等死!”
哪怕是林东亲自动手毁的监控,掐断了信号,他说话依旧很谨慎,不承认这些罪行。
南晚冷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摊牌?”
林东一脸洒脱,“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别瞎说。”
南晚冷笑一声,随即道,
“我爸待你如亲儿子一般,你有解药却不救他,你就这么狠心吗?”
“救不救在你,你要是想救他,就听话。”
南晚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开口问,
“你怎么证明你手里有解药?今天我去医院看我爸时医生说了,这是一种新型病毒,目前市面上根本没解药。”
这是薄宴沉很关心的问题,因为牵扯到了卡尔小镇和神秘人。
假装南父被感染了,就是为了套林东的话。
林东自信满满,
“市面上没有解药,但是我手里有,你乖乖听话,我立马给你解药。”
“我不信你,在我爸好起来之前,我不可能配合你!”
林东沉默了一会儿,
“我可以给你一点,你先拿去给你爸试试效果。”
林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放到茶几上,
“这个就是解药,但是剂量不够,你要想治好你爸,需要好几倍的剂量。”
南晚拿起药瓶看了一会儿。
隐形耳麦里响起了唐暖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