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6章鸣龙少年86会员加更
念姝侧头看向沈耀：“你不要吗？”
沈耀摇了摇头，握起她的手腕，把袋子取了下来帮她提着，看向树下的石凳，“去那边坐着吧。”
石凳很冰，但隔着几层厚衣服垫着屁股倒也还好。手中的关东煮一开始烫得入不了口，没几分钟，又被风吹得微凉。念姝剩了汤，把杯子放在了石凳上，看着贩卖气球的小贩攥着一大把气球路过，河对面的高楼大厦上跃动着时时变幻的灯光。
念姝抬表看了时间，以四十分钟为单位，他们已经用掉了快两个四十分钟的时间，其实看不看烟花的也没那么重要，跨年前的激动在跨年后的一秒内就会统统散光，然后发现十二月三十一日和一月一日也没什么区别。
“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洗漱完，躺在床上刷会题看会书，然后顺着慢慢浮起来的睡意睡个好觉来得好。
沈耀没有回答，打开袋子拿出一罐酒，拉开易拉罐。
“你能喝？”念姝有些惊讶地抬起手，虚虚地挡在他的瓶口。
沈耀勾了勾唇，侧过脸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笑容：“你能喝，我为什么不能喝？”
“我……”念姝知道最好是不要喝酒，但偷偷喝一点点也没关系，再说又有谁会关心他们喝不喝酒的。她想着放下了遮挡在瓶口的手，“你喝吧，不过少喝点，我怕你会喝醉。”
沈耀从不喝酒，他不确定自己能接受的度在哪里，浅浅地喝了一小口，冰冷的易拉罐，冰凉的酒液入口入喉都是冷的，彻底咽了下去，过上一会才涌上了些许热意。
念姝拿过他手中的易拉罐也喝了一口，递还给他的时候，眼眸水润，面色渐渐发红。
一人一口酒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她蹙着眉，又发笑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意义，我的意义也许就是能让他们吃席。”
沈耀垂着眼睫，干巴巴道：“真是伟大的意义，建议你再往后延个六七十年的，再去实现这种意义。”
“那吃席的人就不再是我想让他们来吃的那一批人了。”念姝叹了气，白渺渺的白气消散在空气中，“我就是想知道要是我真的出事了，他们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每天都能尝到我当初痛苦的感觉……虽然我知道很大概率他们不会痛苦，他们会有很多备选方案，会有新的家庭，新的孩子，但我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心里曾经打过死结的人往往是解开别人心结的人。
沈耀也有这么想过，也想过这么做，但看着她就给出了不一样的回答：“答案出来的时候，你也看不见了。”
“那你就代替我看答案吧，”念姝眯着眼看着河对面闪烁的灯光，屏着呼吸又道，“耀哥到时候你就代替我去看看这个答案，好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沈耀拉过她，她歪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疾风吹得耳边的发丝衣领围巾都有些飞扬，“我要是替你看了答案，又有谁来替我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