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记得的,唉,不容易啊。”蓝婉点点头,又觉得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突然着急言言的婚事了?不是说我们可以养她一辈子吗?”
苏城心想道,还不是因为自家闺女儿被那城府深的人惦记上了呗。
但他肯定没有这么说,苏城回答道:“只是觉得万一我们百年之后没有人照顾言言该怎么办。”
苏城这么说,蓝婉突然也觉得是这样,她抬手抓住了苏城的大手,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夫君,我觉得你说的对,那我们现在开始就给言言挑一个品行好的男子吧。”
之前虽然也和苏城商量过给言言找个上门女婿,但到底没有当真,现在,也是时候可以考虑一下了。
苏城扬起了一个得逞的笑:“好。”
其实并不是苏城不喜欢裴聿白,他只是看出了裴聿白的本质,苏城觉得自家的娇娇女是不能掌握的了这样的男人的,所以就算要给言言找个夫婿,他希望能找一个城府小的,温厚的男人。
清风在靠在马车上等着自家小侯爷,脚还时不时的踢一下地上的石子。
听到脚步声之后,清风立马直起身子,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小侯爷。”
裴聿白没有说话,冷着一张俊脸上了马车:“走。”
清风也不明所以,自家小侯爷不是去送未来的夫人了吗?怎么浑身散发着冷气走了出来。
清风也不敢多问,低下头赶紧回复道:“是,小侯爷。”
马车在空荡的路上行驶着,很快就到了宁远侯府,裴聿白下了车,就往侯府走去,清风牵着马车给了车夫。
要到裴聿白的院子,是注定要经过花园的。
而此时裴恒正陪着梦茹在花园中散着步,两人说说笑笑,很是幸福。
眼尖的梦茹看到了裴聿白的身影,立马就招手道:“聿白,过来。”
裴聿白看到后走了过去,朝着自己父亲母亲行了一礼:“爹,娘。”
还没等梦茹在说什么,裴聿白就继续说道:“爹,娘,天色不早了,儿子就先回去休息了,儿子告退。”
说罢,就离开了。
搞得梦茹有些不解,她抬头看着自家夫君:“嗯?聿白这是怎么了?不是和言言出去逛灯会了吗?怎么冷着脸回来了?”
裴恒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正好清风走了过来,梦茹看到之后直接喊道:“清风,过来!”
清风走了过去,朝裴恒和梦茹行了一礼:“参见侯爷,参见夫人!”
梦茹立刻摆摆手:“无须多礼,发生什么事了?聿白怎么冷着脸回来了?”
清风摇摇头道:“属下也不太清楚,小侯爷刚才从将军府回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清风说完后有些犹豫,他该不该把在将军府面前的事说出来呢?
裴恒看出了清风的犹豫,说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清风赶紧就说了出来。
梦茹听完之后,和裴恒大眼瞪小眼,她神色有些复杂,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的儿子。
连夫人都没追到呢,就对岳父这么拽啊!
裴恒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的拍了拍梦茹的手:“没事夫人,估计就是阿城说了什么话刺激聿白了。”
梦茹吐槽道:“活该,不是你说,他这性子像谁呢?当初你和我爹谈话的时候也不像他这个样子啊?”
裴恒就笑笑不说话,当初?当初他比他儿子更拽,差点气的岳父拿着刀砍他,就是自家夫人不清楚罢了。
现在嘛,自己走过的路,自家儿子也得也走一遍。
回到书房的裴聿白站在书桌前,低头看着书桌上的画像,上面的人俨然就是苏星言,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后裴聿白画的。
裴聿白的大手摩挲着画上人的面孔,眼中闪过一丝占有欲:“星宝,我的!”
………
第二天,苏星言恬静的躺在那大床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她的脸上,白嫩的脸上可以看到一些微微的小绒毛。
刺眼的光让她忍不住往床的内侧翻滚了一下,嘴里还嘟囔了一声。
良久,她才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她的脸压在柔软的枕头之上,大大的眼睛看着墙面,她记得,她昨天不是在马车上吗?
呱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喊了一声:“公主!”
让正在思考的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伸出一巴掌就把呱呱扇飞了出去。
等她出手之后,才发现自己刚才扇飞的那个东西,就是呱呱。
苏星言有些尴尬的转过身,看着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她的呱呱。
呱呱又生气又委屈的说道:“公主,你扇我干什么?”
原本苏星言还觉得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要不是呱呱吓她,她怎么可能会把它给扇飞:“谁让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啊!”
呱呱直接转头“哼”了一声:“公主殿下真的很不讲理!”
苏星言眨了眨眼,掀开被子走下床去哄了哄呱呱。
这小青蛙,还挺傲娇呢,苏星言哄了好长时间才把它给哄好。
终于把它哄好之后,苏星言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呱呱趴在她的身边,一人,一呱着昨天的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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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裴聿白的院子里,一大早就来了两名不不速之,正是太子和原峙。
裴聿白淡淡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你们来干什么?”
原峙坐到了凳子上,抢过裴聿白给他自己倒的茶,喝了一口,眼中划过赞赏,真是好茶!
裴聿白也不生气,就在原峙喝茶的时候,他说道:“一杯,十锭金子。”
此话一出,原峙一口茶瞬间就喷了出来,跟着炸毛了一样立刻站了起来:“我靠,你抢钱啊!疯了吧!而且,你这杯子小的,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太子坐下一脸笑意的调侃道:“诶,阿峙,这我可得替聿白作证了,这是父皇赐给他的茶,是上好的郁雾茶,整个大凌现在只有皇室才有呢,要我看啊,聿白要你十锭金子,还算是要少了呢。”
(编的,编的!)
说完,自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满意的喝了起来,嗯,不错,果然是上好的郁雾茶!
这玩意,他太子府还没有呢,得多喝点。
裴聿白淡淡的说道:“别忘了给钱。”
原峙咬牙切齿的说道:“呵呵呵,老子能少你这十锭金子吗?开玩笑的好不好!”
说完,还一脸心疼的看着地上被他喷出来的那一半的茶,这么贵的茶,还没到他嘴里,就先到地上了。
看着太子喝的开心的很,原峙说道:“既然这样,阿寒现在喝了可不止十锭金子了吧。”
太子听到这话后,差点没被呛住:“咳咳咳。”
眼神优雅的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原峙,伸手擦了擦嘴边的茶渍:“我自然是不会少了聿白的,不像你。”
原峙哼了一声,坐下来,给自己换了一个新杯子又喝了起来。
其实,按照两个人的资产是不会把这区区十锭金子放在眼中的。
而且,多年的好友,他俩要是赖账,裴聿白还能杀了他们不成?
太子其实就是怀着这样的一个小心思。
要是让裴聿白知道了,他还真会郑重的点点头,会,自己还要攒聘礼钱娶星宝呢!
三人就这么喝着茶聊着,突然原峙想到了什么说,贱兮兮的说道:“嘿嘿嘿,我听说,你这还没求得苏小姐的同意,就把未来岳父给得罪了?”
裴聿白看了他一眼:“你听谁说的?”
原峙挺挺胸膛:“自然是伯母。”
远处的梦茹打了个喷嚏:谁说我坏话?
裴聿白否认道:“哦,没有。”
“你别装啊!这可是伯母亲口说的。”
太子也笑眯眯的看向了裴聿白:“聿白?”
裴聿白的笑话可不能错过,但裴聿白的笑话又岂是他们能看的。
两个人套了半天话也没从他的嘴里给套出来,算了还是不浪费口舌了,好好喝茶吧。
裴聿白和几个人闲聊着,他突然开口:“你昨天又经历刺杀了?”
太子点点头,没当回事,仿佛就像是裴聿白问他你吃饭了没一样:“嗯。”
裴聿白讽刺的笑了笑:“呵呵,他还真是执着。”
原峙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不是,这二皇子真的不会觉得他把你干下去,自己就能当皇帝了吧,真是可笑。”
太子笑了笑,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他那个母妃给的信心呗。”
不过,现在大凌国富民强,而且他在百姓中的声望也非常的好,每天帮着父皇处理朝政还是很无趣呢,来个小老鼠逗逗,还能解解闷。
要是二皇子知道被他当做对手的太子只把他当做一个小老鼠的话,一定会被气死的。
太子突然说道:“聿白,母后今早说,一个月后宫里会举办宴会,你那日也一起去吧。”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皇后要为太子殿下挑选太子妃。
裴聿白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去。”
太子笑笑:“这次宴会母后可是准备邀请全京城的世家小姐一同前去,那苏小姐自然也是受到了邀请。”
裴聿白抬头看着太子:“我去。”
届时,宴会上肯定会有非常多的男子,自己可得看好了星宝。
原峙十分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聿白,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太子也轻笑出声,嗯,逗逗聿白,可真有趣!
裴聿白扫了一眼原峙:“一百两黄金!”
笑声戛然而止,原峙捂住了嘴巴,他不笑了,只要是裴聿白想干的事情,就没有完成不了的,他才不要失去一百两黄金呢。
………………
几日后,裴聿白在书房正在处理着政务,慢慢的心就跑到了远在将军府的苏星言的那里。
正在他思考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把星宝带出来的时候,清风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裴聿白听到动静之后,抬眸看向清风:“何事这么慌张?”
清风喘了两口气:“小侯爷,探子来报,找到天医子了。”
裴聿白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激动:“在哪?”
“就在游艺楼中!”
裴聿白立刻使用轻功飞了过去,速度之快到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那里。
一到了包厢后,裴聿白就看到了大吃大喝的天医子,天医子看着门口的裴聿白,伸出油乎乎的爪子打了打招呼:“小白白啊,快来,你这里的东西还真是好吃啊,嘿嘿嘿,但是老夫还是最喜欢你的烤鸡。”
这个称呼裴聿白纠正过了他很多次了,但他就是固执,非得要叫小白白,还说这样显得比较亲切可爱。
裴聿白无奈,就让他这么继续叫下去了,只是让他不要在外面喊,给他留些面子。
“不过你是真不够意思啊!你这里上新了这么多的美食,居然没有告诉老夫。”
说着,天医子还狠狠的咬了一口秘制鸡腿,表达他的不满。
天医子平常神出鬼没,精通易容之术,就是为了防止江湖上的人找他报仇之类的,饶是裴聿白也不是那么轻易的找到天医子的。
但,裴聿白深知天医子的一个特性,就是爱好天下的美食。
所以,在裴聿白得知只有天医子可以治星宝的病之后,就知道,能让天医子主动出现的,除了美食,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所以,裴聿白在那之后就让游艺楼更新了菜单,在把消息放了出去,只要天医子得知了消息后,肯定是会来的。
而且,天医子的手里有他给的令牌,只要一出现,游艺楼的人就能认出来,所以就会让人通知他。
至于天医子出现了,治不治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裴聿白走了过去,坐到了天医子的对面,要问他为什么不坐到他的身边,裴聿白就会说,他嫌弃天医子邋遢。
天医子一边吃一边问:“说吧,小白白,你来找我什么事?是想给老夫做烤鸡吃的吗?”
裴聿白脸一黑:“不是。”
“嗯?那是干什么?”
裴聿白直接开口道:“跟我去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