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只是有一点疑心病,所以才让我儿子亲自去确认一下,阮柠那个爱说谎的小丫头,是不是真的死透了。”
手机里的冯一一暴怒,“魏丰年,你TM就不是人,我姐已经被你给害死了,你还想干嘛?还有你,冷尘,哦,不对,应该叫阮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他们认识的冷尘,足够放浪形骸,却也有一颗火热干净的心。
一把水果刀,噗呲!一声,就在冷尘的冷眼旁观下,让一个黑衣人,直接插进了阮柠的尸体里。
凝固的血液,粘稠的流出。
所有人,包括一直冷静到可怕的厉城宴,齐声嘶吼,“不要!你们这帮疯子,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然然和囡囡的眼睛,被Kun.李和陈蕊及时捂住。
小然然挣扎,哭的很凶,但还是不忘紧紧牵住妹妹的手,喊叫,“妈妈呢?呜呜,城宴爸爸,我妈妈呢?我妈妈在哪?然然和囡囡都好想好想妈妈。”
“阮萧,那是你姐,你们是从一个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你们是亲人!”
厉城宴杀疯了。
他以一敌十,身上的衣服碎裂,每一块皮肤都在泵出猩红的血来。
冷尘却安然无恙,站在安全的位置上,撇撇嘴,耸肩,“姐夫,我刚才不是说了,什么亲情爱情,都是没用的垃圾,想要证明吗?厉城渊和魏讯的死,不就是最好的现身说法?”
魏丰年满意的揉了揉他的头,颔首,宣布,“我这个小儿子做的不错,那女人唯一的用处,就是替我生出了这么一狼崽子,魏冷尘,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魏家的掌舵人!”
“是,父亲。”
临走前,一把火,人都被堵在里面呢,就给烧了起来。
起火点是阮柠的尸体。
大火差一点没毁了整个中心医院。
但庆幸的是,并没有人员伤亡。
王越接了一通电话回来,神色凝重的开口,“局里来了两个自首的,一个就是刚才用刀侮辱阮小姐尸体的人,他承认自己寻衅滋事和纵火,连证据都自备。”
“另一个呢?”
还在包扎的厉城宴,嗓音极度沙哑。
王越扶额,叹息连连,“另外一个,是用弹珠谋杀阮小姐的凶手。”
三日后,魏丰年借着逊克在京港的壳子,将完整的魏家商业帝国,搬运到了国内。
南岛静香跟冷尘联姻。
一些内部的黑色部分,也在两家的快速操作下,正悄无声息的变成正当产业。
又一个星期。
Eve因为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老陈从加州赶过来,亲自见了魏丰年,“是阮柠和厉城宴害死我妻子,魏先生,我需要和你合作。”
“当然,好!”
南岛静香一张脸,森寒的厉害,“魏叔叔,金秀那一封遗书上,可是跟阮柠提到了您一直想找到的那个名单,这东西一日没到咱们手上,一日就是威胁。”
“阮柠都死了,目前就剩下一个厉城宴,这家伙跟厉城渊不一样,厉家的人都很难缠。”
魏丰年也头疼。
他一辈子步步为营,凡是想挡自己路的人,都一个个死的很惨。
唯独厉城宴,当年利用宴家来斩草除根,都让他活下来了。
之后再一次动手,非但人没死,还多了一层德国贵族的保护色,更麻烦。
冷尘提议,“其实想让厉城宴听话,似乎也没咱们想象的那么复杂,阮柠一死,什么情情爱爱的,都不重要了,他目前最想要的,是什么?”
“两个小野种能好好活着。”
南岛静香态度很恶劣。
冷尘打一响指,“没错,大人不好对付,两个小屁孩还是有漏洞能钻的,南岛,让你的人出手,绑架然然和囡囡,之后,厉城宴就是咱们的瓮中之鳖。”
陈蕊放学去接然然跟囡囡回家。
竟发现,两个孩子……失踪了……!!!
“姐夫,然然他们……”
“没事,你先回学校吧,我会把孩子们安然无恙带回来。”厉城宴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再拨通,就是关机。
城郊,在建筑工地上。
冷尘和南岛静香要去制造不在场证据,魏丰年亲自出马,挟持着还在昏睡中的两个孩子,坐在真皮进口的大沙发上,优哉游哉。
他点一根雪茄,吸一口,烟雾缭绕。
说实话,魏丰年的确有一副好皮囊,哪怕上了岁数,人快死了,也依旧俊朗儒雅,笑面虎一个,特招人。
“城宴,比起你表弟,其实叔叔更欣赏你的能力和才华,不如这样,只要你交出我想要的东西,我就让你去辅佐冷尘,如何?”
闻言,厉城宴呵呵,“辅佐那个白眼狼?做什么?帮助你们继续犯法?”
“犯法?城宴啊,魏家的生意不怕阳光晒,你这么说我,我可就要生气了。”
魏丰年的得意洋洋,几乎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厉城宴也不惯着,干脆掀老底,“魏先生,你确定自己不心虚?要是不心虚,干嘛要抢走柠柠留给我的那封遗书?哦,对了,你拐卖儿童,还电信诈骗来着,对吧?”
“厉城宴,你的两个宝贝还在我的手上,你确定,要跟我这么没礼貌吗?”
魏丰年一只手,掐在然然脖子上。
小家伙人还昏迷着,却也因为窒息,小脸憋的青紫一片。
囡囡渐渐苏醒,小手拼命的去扒拉着魏丰年的大手,眼泪汪汪,“哥……哥,放……放……”
“死丫头,你是找死!”
魏丰年一手抓住囡囡的头发,就要甩出去。
蓦的,从黑暗的角落里,那清朗柔和的女声,带着贯穿力,拔地而起。
她说,“魏丰年,囡囡是你和宴月亮的女儿,怎么?你这是准备大义灭亲了?”
“阮……阮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
那样高高在上,自信心满满的王者。
在见到阮柠毫发无损,面颊红润的走到他面前时。
这自认为能赢到最后的男人,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厉城宴上前,轻轻揽住自家媳妇的肩膀,微笑,友情解释,“魏丰年,除了一个在你面前死透的死人,能够被忽略掉以外,你这只老狐狸,还真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