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是领导吩咐下来的,曹部长顶着巨大的压力,也要帮兄弟争取一点时间,给兄弟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其实这还是楚菲一心只喜欢画画不太通人情世故的结果,这要随便换一个人,给那位市领导说的时候换个词语,不要说别的,只要一句话,自己被欺负了,那董建设的下场就凄惨了。

    这些具体的情况,董建设并不清楚,张文定自然就更不明白了。

    但不明白不要紧,张文定只要了解一点就行了,那就是楚菲做事还不算太狠太绝,从对待董建设的态度来看,本性中还是有仁慈的一面的。

    他在这儿想问题的时候,苗玉珊就又开口了:“明明我们吃饭吃得好好的,她跑过来捣乱。现在又背后使阴招,也太不讲道理了。张县长,她怕您,不敢得罪您,想出气往我们身来上,我也认了,可因为我们的事情连累了董局长,我,我——”

    说到这儿,她眨眨眼皮子,眼睛里就雾蒙蒙的,似乎下秒就会凝成泪珠了。

    对苗玉珊这个话,张文定很不爱听。

    你们有什么情况,关我什么事啊?别动不动就扯到我好不好?

    不过,还是那句话,苗玉珊话里又透出几分义气的味道来,这个味道让张文定觉得苗玉珊这个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所以,沉吟了一下,张文定就开口了:“楚......她做事是很有个性的,我说,你妹妹惹谁不好,怎么就惹到她了呢?”

    这个话,张文定是说得有点怨气的。

    他没有答应帮忙出头,也没有马上拒绝说这个忙他帮不了,而是直指问题的核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我帮忙,总要告诉我缘由吧!

    苗玉珊也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这个事情的起因,她昨天晚上回去后就好好地问过妹妹了,问出来的结果,真的不是那么光彩,能不说的话,她也不想说——要是好说的话,今天她就带着她妹妹一起来了。

    不过,看张文定现在这个态度,不说是不行了。

    所以,她沉吟了一下,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叹一声开口了:“唉,有些事情也讲不清楚。其实这中间有个误会,事情还要从上个月讲起……”

    当初苗玉珊在随江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只不过自从跟张文定对了一阵之后,老公入狱、情人失势,她在失望悲恨之中离开随江,和妹妹一起到了白漳。

    到白漳之后,苗玉珊很快就站住了脚,当了碧天华酒店的总经理,而杜秋英则开了一间画室。

    杜秋英和楚菲的矛盾,就要从这间画室说起。

    杜秋英的画室也算是小有规模,著名画家一个没有,非著名的有二十多个,男女老少都有,这其中有一个二十五岁名叫向世行的的男人最受杜秋英的器重。

    这个向世行长得高高大大相貌英俊,据说国画功底不俗,不留长发不蓄胡须,整个人收拾得非常干净明亮。

    杜秋英小时候由于家庭条件的原因,被送了人,然后过早地嫁人,并没有受过多高的教育,也没有享受过自由恋爱的甜蜜滋味。她从小其实很喜欢画画,不论是西洋画还是国画都喜欢,这一点,倒是跟楚菲有相似之处。

    杜秋英还有一个跟楚菲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二人都觉得向世行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