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舞听完沈木分析,不禁道:“可是如果任冲在这件事中有问题,那么我们一开始推测就也有问题了。”
在黄功自首后,萧若舞几人曾经得出两种可能,一是崔云雅是任冲杀的,而黄功之所以自首可能是另有目的。
第二个是任冲不知道崔云雅被杀害,他因为鼻子不通,从而不知道崔云雅已经死了,结果又捅了其好些刀。
沈木手指在桌上弹动了一下,最后摇头道:“任冲在黄功自首这件事是否有问题?还得继续调查,另外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萧若舞和许青青立即都看着沈木。
沈木就道:“任冲也有可能是帮别人顶罪。”
许青青不禁道:“沈哥说的有道理,这个确实有可能。”
一时三人都陷入沉思之中,如果任冲帮人顶罪,他帮的是谁?
据他们所知,任冲是孤儿,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在这世上并没有什么过命的亲戚朋友,他能为谁顶罪?
沈木此时又道:“还有,无论任冲在这件事上扮演什么角色,他身在监狱,和外界不通,如果想参与某个事件,他得知晓才行。”
许青青一听,不禁就道:“探监,我们查探监任冲的人,如果任冲有问题,或许在探监时候,某个人传递给了他某些信息。”
萧若舞微微摇头道:“你别忘了,探监时候可是有狱警在场的,这件事牵连许多,不是一两句话就说的清楚的,探监时候叙说肯定不行。”
许青青顿时泄了气,不禁道:“好复杂哦。”
沈木沉吟道:“虽然探监时候不能说,但却不能排除探监人趁送物品给任冲时,瞒过狱警夹着书信什么的。”
萧若舞和许青青都知道送给犯人的物品需要狱警同意和检查,夹有书信能瞒过狱警?如果瞒不过,不是就露馅了吗?
二人就说出了自己想法。
沈木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们一眼,并没有说话,二人就是一怔,进而萧若舞低声道:“沈木,你意思是……是……?”
沈木摆摆手阻止萧若舞说下去。
萧若舞和许青青便不再追问,但二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沈木意思她们明白,如果任冲有问题,他又无法和外界联系,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看守的狱警有问题。
对于这个可能,沈木三人都不愿意相信,但如果任冲有问题,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
就在这个时候,监区长几人回来了。
监区长气的邀请三人到他办公室喝茶。
沈木三人也刚好想问监区长一些事,马上就答应了。
监区长办公室十分宽敞,三人坐下后,监区长就为他们泡了三杯茶,随即自己也相陪坐下了。
萧若舞端起茶杯抿了口,然后放下茶杯,这才问监区长道:“监区长,最近有人来探监任冲吗?”
监区长想了想,最后摇头道:“没有,任冲是孤儿,他老婆被他杀害后,世上就没有亲人了。”
萧若舞又问道:“平时也没有人给任冲送东西吗?像是生活用品什么的。”
监区长再次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印象中也没有。”
沈木三人一听,都倍感失望,他们互相商议了一下,就不准备继续逗留,告别了监区长后,就出了监狱。
三人上车后,许青青就问萧若舞和沈木道:“我们就这么回去吗?”
这趟之行虽然发现了任冲有些问题,但因为在监狱,而他们和监狱警察并不熟悉,甚至还有可能涉及到狱警,如此一来即使留下调查,也会徒然无功。
对此沈木和许青青都大感无奈。
谁知萧若舞却道:“其实调查任冲,不一定非要我们自己出面调查的。”
“啊?”许青青就是一怔。
沈木却一喜,他不禁笑道:“萧大门路广,让监狱上面借口过来查确实是个好办法。”
许青青这才明白过来。
二人就看着萧若舞拿出警务通拨打了一个手机号码,接通后,她称呼对方“赵伯伯”,并将事情经过说了。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萧若舞忙道:“谢谢赵伯伯,改天回去请您老人家吃饭。”
气一句后,她就挂了手机,扭头对沈木和许青青道:“成了,我们现在回江滨市,这里调查我们不用管了。”
沈木二人自然明白萧若舞通过人脉将事情办妥了。
许青青一竖大拇指:“还得是萧大,背景太深厚了。”
她和沈木都没有问萧若舞关于赵伯伯的事情,不过看得出来,这个赵伯伯地位应该不低,否则不可能短短几句话,他就当场应允代为侦查。
回到刑警队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吴成军他们初步调查也都有了结果。
众人再次在会议室开了案情研讨会。
吴成军最先汇报道:“根据我排查黄功的初步结果发现,这个人就是一个小混混,社会关系极其复杂,所来往的人,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另外我们走访了他的几个好朋友和家人,他们都称不认识任冲,也不清楚黄功认不认识任冲。”
“总之我们这次调查不算顺利,唯一可能有用的线索就是我们通过排查知道,黄功最近一段时间手头阔绰,经常请他朋友吃饭喝酒。”
“手头阔绰?”
萧若舞立即问吴成军道:“调查过黄功为什么突然变得有钱了吗?”
吴成军回答道:“我们调查了,但黄功朋友和家人都表示不清楚,另外我们也调查了其银行账户,并没有大额转账记录。”
沈木听完吴成军叙说,沉吟了一下就问道:“最近几天黄功生活怎么样?有没有特别放纵的行为?”
萧若舞和吴成军都明白沈木问话意思,如果最近几天黄功生活特别放纵,他就可能真的是自首了,特别放纵不过是他坐牢前的狂欢而已。
吴成军递给沈木几份笔录:“这些都是黄功朋友和家人的笔录,我问过他们最近黄功有什么异常,他们都说除了用钱大方些外,都和往日一样,该睡睡该玩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和往常一样?”沈木和萧若舞一听,眉头都是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