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尴尬的嘿嘿一笑。
萧若舞没有继续说他,扭过头就问孙大娘:“孙大娘,这个人都疯了,怎么还会喊人,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孙大娘摇头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她姓万,叫万红,还是个大学生,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疯了,她父母接她回来后就这样了。”
“平时就傻傻在她家粮油店门口坐着发呆,但遇到陌生男子就会喊去玩,为此她父母打了她不止一回,可都不管用。”
“岛上的人见万红这样,就流言四起,有人说她在外面是做不堪行当,才变成这样的。”
萧若舞刚要问下去,孙大娘却指着不远处一栋二层小楼道:“郝所长家就在那里,你们直接过去就行了,我家到了。”
沈木二人一瞧,发现孙大娘家是一连片的类似于宿舍的房子,此时院子大门大开,不时有人进出。
他们看到孙大娘都气的招呼一声:“孙大娘。”
“你们去看望郝所长后,没事可以到我家坐坐。”
孙大娘和沈木二人一路相谈甚欢,分别时,孙大娘气的邀请道。
沈木二人答应一声,告别孙大娘,就继续向老所长家走去。
说也凑巧,他们刚到老所长家门口,就看到一名年老妇女从里面出来。
那名妇女一见沈木,立即惊喜的对里面喊道:“老头子,你看谁来了?”
屋内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谁啊?”
那名妇女道:“是小沈,小沈来看你了。”
里面声音立即转化成了惊喜:“好小子,还知道来看我,算他有良心。”
随着话语,一名身材高大、脸色红润的老者跑了出来,他一见沈木是满脸的喜悦,但随即看到萧若舞,却是一愣:“萧大,你们……一道来的?”
萧若舞笑道:“老所长好似不欢迎我呀?”
老者正是郝运国,他笑呵呵的道:“怎么能不欢迎呢?萧大能来,我家蓬荜生辉啊!”
沈木笑道:“老所长最近读书多了,竟然知道蓬荜生辉这个成语。”
原来老所长是部队转业回来的,学历不高,沈木刚分配到他所里时,他对沈木也有偏见,埋怨市局怎么分配到他所里。
但后来随着沈木展现出惊人的破案能力以及二人数次处理警情的相互协助,让他们感情越来越深厚,早已不是普通同事关系了。
因此二人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
对于沈木的调侃,郝运国丝毫不以为许,扭头对他老伴道:“去菜市场买些菜回来,萧大和沈木好不容易来一趟,另外将楼上房间收拾出两间。”
沈木不由得对萧若舞一笑。
萧若舞点点头,先前他们来时沈木就说老所长肯定要挽留他们住几天,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老所长老伴答应一声,拉着萧若舞手道:“你们进去坐,我去去就回来。”
“谢谢阿姨。”萧若舞气的道了声谢。
“别谢她,她整天闲的……你们来陪她聊聊天,她还谢你们了。”
老所长豪爽的摆摆手,让萧若舞不用气。
“这老东西……!”老所长老伴笑骂了他一句,拿着菜篮子去买菜了。
二人由老所长带着进家,一进入大门,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门对面是一栋二层小楼。
院子收拾的十分干净,种植着花花草草,散发着淡淡清香。
老所长从屋内拿出一罐茶叶。
沈木接过来,帮萧若舞泡了一杯茶,扭头问老所长道:“还是老习惯?”
老所长笑呵呵的道:“你小子明知故问,老习惯改不了。”
沈木见萧若舞不明白,就解释道:“老所长喜欢喝大碗茶,这样精致的茶叶都是招待人的。”
萧若舞这才明白。
沈木又不气的为自己也泡了一杯茶,他和萧若舞坐在木茶几旁边,各自抿了口茶,都发出惊叹道:“好茶。”
老所长并不言语,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二人。
萧若舞见老所长笑的古怪,忙找话道:“老所长退休还习惯吗?”
老所长收回目光,点点头:“开始不习惯,后来慢慢就好了,现在每天打打太极拳,再种几分菜圃,下午找人打麻将,日子倒也过的悠闲。”
就在三人相谈时,猛地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同时又是混乱的脚步声和乱哄哄的嘈杂声。
“是孙大娘家,难道出事了?”沈木立即站起身说道。
“你们认识孙大娘?”郝运国一怔。
“这事以后跟您说,我们过去看看,好像真的出事了。”
此时隔壁吵闹声越来越大,其中有人还喊着“快报警”!
郝运国眉头一皱:“好久没听到这样的动静了,我和你们一道过去。”
沈木和萧若舞点点头,当即与郝运国快速出门去了隔壁孙大娘家。
三人刚到孙大娘家门口,就发现孙大娘急匆匆从里面跑出来,她一见郝运国,脸色惶恐的道:“郝所长,我正要找你,我家民宿死了人,一个人在房间死了!”
郝运国一惊,忙道:“在哪里?你带我们去。”
孙大娘立即带着三人跑向人死亡的房间,在路上,萧若舞问道:“报警了吗?”
“已经报警了,派出所说马上就到。”
萧若舞虽然没来过黑狐岛,但她知道岛上有派出所,只是派出所人手很少,除了一名吴姓所长和内勤,就只有几名辅警。
也就是说整个派出所只有两名正式干警。
三人在孙大娘带领下来到那死人房间,此时房间外三三两两一群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嘴里还议论着:“太吓人了!”
沈木看他们像是民宿人。
“让开让开,我们是警察!”
萧若舞因为习惯,将警官证也带来了,她亮出证件让围观的人都让开。
围观的人一见萧若舞几人是警察,都让开了一条路。
三人走到门口朝里一瞧,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沈木和萧若舞脸色瞬间就微微发白起来,即使见过无数场面的郝运国脸色也难看之极。
“该死!”郝运国低声骂了一句。
死者是一名年轻女子,躺在床上,身上不着片缕,而其下身隐秘部位赫然贯穿了一根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