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舞一听此案涉及到强|奸,她就对沈木点点头,沈木立即拿出笔录纸给钱树录口供。

    “你怎么知道你儿子强奸了那个女的?”

    萧若舞问了钱树基本信息后,开始审讯。

    “我儿子钱伟告诉我的。五天前他惶急的跑回来向我要二十万,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多钱?他就说他强奸了一个女的,想通过钱摆平。”

    “钱伟在什么情况下强奸了那个女的?女的叫什么?”

    “那个女的……其实在夜店上班,我儿子去夜店喝酒,喝多了,然后上厕所时候就遇到那个女的,就把她给……给强|奸了!”

    “至于那个女的大名叫什么,我却不知道,只是听我儿子说,别人都喊她阿雯。”

    “然后呢?钱伟赔钱给阿雯了吗?”

    钱树擦了一把额头汗水,苦着脸道:“不能不赔啊,他们拍摄了视频,说不给钱就告我儿子,然后我们就赔了二十万。”

    “他们还拍摄了视频?”

    沈木和萧若舞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按理如果不是有意为之,那种情况下不应该能拍到视频呀!

    “你们给钱后,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本来我们以为给钱就完事了,谁知那个阿雯却再次找到我儿子,让我们帮她办一件事,这件事才算完。”

    “她让你们办什么事情?”

    “就是装置广告牌的事情,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在为医院装置广告牌,她找到我儿子后,让我按照她的要求装置,并说只要按照她所说的去做,就饶过我们。”

    “我儿子没办法,就又找到了我,我一想,这件事虽然奇怪,但移动了一下广告牌位置不算难事,就答应了她。”

    “事后那个阿雯就没有找你?”萧若舞想了想,再次问道。

    钱树点点头:“事后她没有再找我们。”

    “阿雯在哪家夜店上班?她和你们交涉始终是她一个人吗?有没有其他人参与?”

    “阿雯在零点娱乐KTV上班,她和我儿子见面还带了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长得五大三粗,看着……”

    话问到这,就听到外面有人招呼:“钱医生,你好!”

    沈木几人一听,就知道应该是钱伟来了,当即就停止了继续问话。

    随着话语,外面走进来一个青年,青年身体消瘦,头发梳的光滑的能让苍蝇在上面打滑,脸苍白浮肿,一看就是夜店逛多了的结果。

    “你就是钱伟?”

    萧若舞和沈木同时站起来,问话的同时,萧若舞就挡住了钱伟退回门口的去路。

    “是啊,我是钱伟,你们是……?”钱伟扭头见他爸爸满头大汗,一直对他使眼色,其脸色就是微微一变。

    显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萧若舞拿出警官证:“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今天来是问你一些事,你坐下!”

    钱伟一听萧若舞二人是刑警,而不是派出所的,脸色再次一变。

    “我……我没有犯罪,你们找我来做什么?”钱伟不知道他爸爸钱树已经全部交代了,还想继续准备隐瞒真相。

    萧若舞冷冷的道:“你坐下来回答我们问题!”

    钱树一见儿子还想隐瞒,忙一拉他,将其拽到一边坐下:“钱伟,你将阿雯的事情交待了吧,刚才二位警官说了,算自首!”

    钱伟一听,顿时犹如屁股被扎针了一般,腾地站起来:“爸,你糊涂了吧,什么阿雯?阿雯是谁?”

    旁边院长一见钱伟这个时候还想欺骗,不禁摇摇头。

    沈木道:“刚才你爸爸将一切都交待了,你如果不交待,我们带你回刑警队,然后找阿雯做证!”

    这句话又犹如一根针,顿时让钱伟泄了气,他跌倒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半天没有言语。

    过了半天,他才看着沈木和萧若舞:“二位警官,我……我现在如实交待,真算自首?”

    钱树马上迫不及待的道:“算算算,刚才我问了二位警官,他们说算!”

    沈木点点头:“算自首!”

    钱伟没办法,只得开始招供。

    他交待的和他爸爸交待的基本一致,那个阿雯不但要了他们二十万,还让他们安装帝城大厦广告牌时,依照其所指定的位置安装。

    至于为什么那么安装广告牌,阿雯却没有说。

    “阿雯现在还在零点KTV上班吗?”萧若舞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那件事发生后,我就没有再去那家KTV。”钱伟如实回答道。

    沈木在这对父子全部招供完后,想了想就问他们:“那个陪伴阿雯的年轻人叫什么?长得什么模样?”

    钱伟一见沈木提起那个年轻人,脖子禁不住一缩,显然他对那个年轻人十分惧怕。

    “那年轻人个头有一米八,长得很凶,特别是目光,好似杀过人一样。,他姓名我却不知道。”钱伟回答道。

    “那个年轻人右眉梢有红痣吗?”萧若舞立即问道。

    钱树父子一听,都奇怪的道:“警官知道这个人?那个年轻人右眉梢确实有一颗红痣!”

    沈木和萧若舞一听就再无怀疑,广告牌掉落差点砸到谢仁禾不是意外,而是赵治精心策划的一场谋杀。

    由此看来,谢金等三人死亡也很可能不是意外,也是死于谋杀。

    “你们见过那个年轻人几次?知道他一些情况吗?”

    饶是沈木和萧若舞自控能力都极强,现在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紧张,毕竟牵扯到三条人命,他们不能不紧张啊。

    钱树父子不明白赵治犯了什么事,竟然让两名冷静的警官突然激动起来。

    钱伟回答道:“我们和那个年轻人只见过两次,第一次他是陪阿雯找到我,第二次是我给阿雯钱,他也陪着一道,具体他是什么人,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阿雯让你们安装广告牌,那个年轻人说了什么没有?”沈木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钱伟摇摇头:“安装广告牌只有阿雯一个人找的我,那个年轻人没有一道。”

    沈木和萧若舞一听,都一怔,互相对视了一眼就感觉奇怪。

    赵治的目的是为了安装广告牌砸死谢仁禾,怎么谈到重要事情反而不出面了?

    “昨天广告牌掉落后,阿雯他们有没有再找你?”萧若舞柳眉一蹙,问道。

    钱伟再次摇头:“没有,事后阿雯并没有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