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琼以前还结过婚?”这点萧若舞和沈木都不知晓,一听之下十分意外。

    “嗯,我姐姐跟孙朋结婚一年,他经常家暴我姐姐,因此我姐姐就跟他离婚了,然后跟了陈雷。”张显又说道。

    沈木见张显直接称呼陈雷名字,却并不喊他姐夫,就问道:“你姐姐和陈雷在一起多久了?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张显回答道:“我姐和孙朋离婚后才与陈雷在一起的,他们只是办证了,但还没有举办婚礼,本想着等一段时间举办婚礼,却不想……”

    他提到孙朋,脸上是愤愤不平,跟他妈妈态度一样,也嚷嚷着说是孙朋杀害了他姐姐,而提到陈雷,其表情冷淡,似乎也没把陈雷当成姐夫。

    “孙朋和你姐姐有小孩吗?”萧若舞问道。

    “没有,他们结婚后并没有养小孩。”张显摇摇头。

    此时张显妈妈哭诉道:“那个孙朋自己没本事养人,却怪我女儿,真是禽兽!”

    显然这一家子对那个孙朋都十分痛恨。

    “张琼最近一段时间跟你们有联系吗?她有没有异常表现?”萧若舞问道。

    “异常表现?”张显想了想,就摇摇头:“我们最近和我姐姐都没怎么联系,她回来过两次,但没看出她有什么不对。”

    “我女儿是个好人,除了孙朋,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杀害她,你们直接将孙朋抓起来一问就清楚了!”张显妈妈又哭诉道。

    萧若舞和沈木见在张家这儿问不出什么,他们一谈到张琼被杀,就一口咬定是孙朋干的,可又拿不出证据。

    沈木只得留下自己警务通号码,然后道:“你们如果发现了什么,就打这个手机号码,二十四小时都可以打。”

    说着,他就和萧若舞离开了张家,等出了大门,张显妈妈还在絮叨,让他们去抓孙朋。

    下了楼,萧若舞抬头一瞧,无意发现张显和他妈妈正在窗帘后看着自己二人离开。

    他们发现萧若舞抬头,都立即缩回头。

    “一家人都神神叨叨的!”

    萧若舞上车后,不满的说了一句。

    沈木也看到了刚才张显和他妈妈偷窥,他掏出警务通切换到内部系统,在查信息时就道:“看来那个孙朋我们要去会会!”

    萧若舞点点头,驾车离开了张家所在小区,等驶到外面,沈木已经查到了孙朋的信息。

    “孙朋居住在螺丝厂宿舍楼!”沈木告诉萧若舞道。

    萧若舞立即将车子开向江滨市螺丝厂。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螺丝厂所在的宿舍楼,很快就找到了孙朋的家。

    这是栋老宿舍,外面电线像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楼梯的石灰墙面斑驳不堪。

    二人来到孙朋家门口,沈木伸手敲了敲,然后等了一会却发现里面没有人回应,只得伸手又敲了敲,又等了一会,里面仍旧没有人回应。

    “难道不在家?”萧若舞顺手敲了敲孙朋家对面的防盗门。

    对面防盗门立即被打开了,一个老奶奶伸出头,她看萧若舞二个是陌生人,脸上立即露出一丝警惕:“你们找谁?”

    “请问老人家,孙朋在家吗?我们是警察。”萧若舞拿出警官证给老奶奶看了,然后问道。

    “孙朋?他这个时间应该在上班,你们去厂里车间找他!”老奶奶一见萧若舞二人是警察,脸上就有了笑容,警惕之色也不见了。

    “谢谢老人家。”

    萧若舞道谢后,又随口问道:“老人家,你知道昨晚孙朋在家吗?”

    老奶奶摇摇头,抱歉的道:“我和我家老头子岁数大了,很早就睡了,儿女不在家,我们确实不知道孙朋昨晚有没有回来。”

    这时洗漱间传来一个老头子声音:“老婆子,你和谁说话了?早饭煮好了没有?”

    “煮好了,烦死人,整天只知道吃!”老奶奶嘴里说烦,脸上却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萧若舞微微一笑:“老人家,打搅您了,再见!”

    下楼后,萧若舞不禁道:“这老两口感情蛮好的,虽然互相说话不气,但看着心中都有对方。”

    沈木看了一眼萧若舞,他发现这位大队长平时冷如冰霜,但内心情感却挺细腻。

    “国内很多夫妻关系都是这样,由开始的爱情慢慢变成了亲情,最后就分不开了。”沈木说道。

    萧若舞点点头,对沈木的话语表示赞同。

    螺丝厂和宿舍只有一墙之隔,苏木和萧若舞不知道孙朋在哪个车间,就先去了厂保卫科,找到了保卫科高科长。

    高科长五十多岁,头发已经略显花白,他听萧若舞二人问起孙朋情况,就马上介绍了起来。

    “孙朋是我们厂老职工了,他在父母去世后就进厂里上班,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平时话不多,但三十多岁人了性格却暴躁执拗,有时一句话不对付,就能和对方吵起来,嗯,在厂里人缘并不好。”

    高科长是个话匣子,在为沈木二人泡了两杯茶工夫,就将孙朋情况就说了个大概。

    “孙朋离婚后,有没有再婚或者交女朋友?”沈木递给高科长一支烟,然后问道。

    高科长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随即回答道:“没有,他脾气不好,厂里效益也不好,挣不了多少钱,谁家女的会看上他?听说他自从离婚后,整天喝酒赌钱,这样就更没有好人家女的看上他了。”

    “孙朋为什么离婚?家暴吗?”萧若舞问道。

    “家暴?这我没听说,不过他那个前妻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听说和孙朋结婚一年不到就将他家里钱财全卷走了,只留下一栋破房子!”

    “高科长,你把孙朋喊过来,我们想问他一些事。”萧若舞气的说道。

    “这个没问题,二位警官先在这里坐着,我马上喊孙朋过来。”高科长满口答应了。

    大约十分钟后,高科长就带着一名三十多岁,满脸胡渣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嘴里叼着根香烟,眉心有很深的川字纹。

    沈木研究过面相,一般眉心有川字纹的人脾气都不好。

    男子进来后,将香烟夹在手里,看了一眼沈木和萧若舞,脸上露出一丝奇怪之色,显然他不知道这一对陌生年轻男女找自己什么事情?

    “二位警官,他就是孙朋。”高科长对萧若舞二人介绍道。

    孙朋一听萧若舞二人是警察,脸色不自然的就是一变,夹烟的手指也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