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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一章他发烧了

    这一夜,夏知晚睡得是警惕又不安稳。

    天边泛白,海城的初夏,天亮得很快。

    几乎是睁眼看到天亮,夏知晚便起床了,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卧室的门,就见装有衣服的纸袋静静地放在正门口。

    她虚掩着门,蹲下拿起纸袋,又将门给关上反锁。

    纸袋里是一件简约的白裙,齐膝盖下方,虽然简约但是并不简单,从面料到设计感,都拉满了。

    她换上白裙,对着镜子看了看。

    这是一件很适合她的裙子,虽然是白色的,但同样也很衬她的肤色。剪裁合身,衣服也得体,海城今日的温度是二十度左右,穿这样一件半袖裙,也很合适。

    不得不说,在给她挑衣服这块,陆怀舟一直审美在线。

    夏知晚换上衣服洗漱完毕之后,拿上自己的包包就准备离开。

    出了卧室,她一眼就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陆怀舟。

    即便是睡着了,他都是紧皱着眉头,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夏知晚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她不想把陆怀舟吵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刚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陆怀舟的梦呓,“别,别走…...”

    夏知晚僵硬了一下,回头看去,她还以为陆怀舟醒了。

    但其实没有。他的双眸依然是紧闭着的。

    夏知晚的视力还算不错,即便是站在门边,还是能清晰看见陆怀舟脸上的表情。

    有痛苦有隐忍。

    这样的神情,还真叫人心疼。

    只不过这种心疼,不是夏知晚对陆怀舟的心疼。

    夏知晚会觉得心疼,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像陆怀舟这样的人,轻易不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给其他人。

    而刚好夏知晚看到这样的陆怀舟,他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沙发上,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了某种噩梦里,整个表情都写着痛苦和难受。

    夏知晚的脚步顿了顿,想起昨晚他也算是安分的,心头一软,也算是日行一善,她轻轻地迈开脚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毛毯,铺展开来之后,轻轻地盖在了陆怀舟的身上。陆怀舟轻喃了一声,不安稳地翻了个身。

    夏知晚知道陆怀舟的睡眠浅,害怕他突然醒了,她有些慌张地转身想走。

    身还没转过去,就被陆怀舟拉住了手腕。

    不轻不重的力气握住她的手腕,夏知晚无奈地叹气,还是醒了。

    “别走…...”

    夏知晚抬起另外一只没有被陆怀舟握住的手,去掰开他的手指头,没想到简简单单地就掰开了。

    她还有些错愕,回过头一看,陆怀舟压根就没有醒。

    夏知晚不敢再这里多做停留了。

    她再度蹑手蹑脚往门边走,只是这次,身后的人还有梦呓,她没有回头。

    出了电梯,夏知晚径直走到前台,犹豫两秒开口,“陆总好像生病了。”

    前台担忧惊恐,“是吗?需要喊医生上去吗?”

    夏知晚耸肩,“不知道,你们自己决定,我只是过来说一声。”

    方才,陆怀舟拉着她的手腕,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掌心不正常的灼热,大概是发烧了。

    前台道着谢,“谢谢您,我现在就派人去敲陆总的门,您要去哪儿?需要派车去送您吗?”

    毕竟是从陆总房间里出来的人,该有的照顾还是要有的。

    夏知晚摇了摇头,转身却看见会区域的沙发上,南宫慎正幽幽地看着她。

    她有些错愕,身后的前台解释道,“那位先生昨晚一直要往陆先生的房间里闯。”

    夏知晚又看了看一旁的伺机着的保安们,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南宫慎此刻就像是个委屈的小孩,坐在沙发那里,坐的端正,越发是显得他脸上的神情憔悴。

    眼睛里还有红色的血丝,看来大概是一晚上没睡,就这么干坐着。

    甚至一贯注意形象管理的南宫慎,此刻脸上都多了青色的胡渣。

    夏知晚蹙着眉头走到南宫慎面前,“没回去?”

    南宫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嗯。”

    “在这儿干嘛呢?”

    “找你。”依旧是冷冷的声音。

    夏知晚的眉头依旧是蹙着的,只是语气稍微放软了一些,“现在你找到我了,走吧,回家。”

    她昨晚睡得不好,现在急需要去补一觉。听到回家这两个字的时候,南宫慎却突然激动了起来,猛地站了起来,就要朝电梯那边冲着,只是一票保安早就有准备了,将他拦了个水泄不通。

    南宫慎再怎么大的力气,也比不过五六个成年人。

    况且,前台也叮嘱过,这人是要闯陆总房间的,大家都不想丢掉饭碗,所以更加用尽了力气。

    南宫慎压根就挤不进去。

    夏知晚的眉头蹙得更加深了,她不知道南宫慎到底是在闹腾什么。

    声音凉凉地喊住对方,“你不走是吗?那我先回家了。”

    南宫慎顿了顿,回过眸来,眼神里满是控诉和委屈,“你让我怎么就这么算了?你让我怎么走?”夏知晚觉得疑惑,“什么算不算的,怎么?陆怀舟又给你使什么绊子了吗?”

    南宫慎愣了,彻底的愣了。

    他不知道夏知晚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他直直地道,“我老婆和人在酒店里待了一晚上,你要我就这么算了吗?”

    夏知晚笑了笑,“难不成你还想去讹陆怀舟?”

    她走到南宫慎的身旁,拉着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你我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名声,你再这么闹腾,消息传出去了才是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夏知晚分析得很有道理。

    道理南宫慎也懂。

    他和夏知晚的关系,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做给民众看的,但今日他如果一直在这里折腾的话,肯定会被媒体们捕捉到什么,到时候也就自然麻烦了。

    但道理是道理,懂也归懂,南宫慎却还是生气。

    夏知晚一番说服,才将南宫慎拉上了车。

    “你这种状态不适合开车,我来开吧。”

    其实她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还是比一夜没睡的南宫慎好一些的。

    车子才刚启动,南宫慎就幽幽地问道,“昨晚,你们没发生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