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余情未了
“你偷听我们谈话了?”南宫慎的神情看起来有那么一些烦躁和不安。
夏知晚从旋梯上走了下来,扫视了佣人一眼,“帮我把医药箱拿过来。”
也不知道这别墅的人是谁挑选的,那么多安保拦不住陆怀舟的车子,别墅里的佣人看见人受伤都还在原地发呆,不知道去拿个医药箱。
还是夏知晚使唤,才挪开脚步。
佣人把医药箱拿了过来,就被南宫慎给赶走了,厅里就剩下他们俩人。
夏知晚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和碘伏,俯身给他的伤口消了消毒。
而南宫慎则是不经意地拿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夏知晚抬头,就见南宫慎收起了手机,她知道南宫慎在做什么,想劝南宫慎别拍了,可一想,南宫慎大概是从陆怀舟那里受气了,这会儿想怎么给报复回去。
罢了,随他们去吧。
夏知晚不想因为这些事扰乱心神了。
替伤口消完度,夏知晚将棉签扔进了垃圾桶,又找到扫把将地上的碎片都扫进了垃圾桶里,做完这些,她原本是打算回卧室里休息的。
却被南宫慎给喊住了,“没动心吗?陆怀舟为了你,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利益,并且还打算帮我从政呢。”
夏知晚的身型顿了顿,她怵了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动心?为什么要因为男人的占有欲而动心?”
她在沉河的这些日子,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占有欲不等于爱,特别是大男子主义的占有欲。
和爱没有关联,或许只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占有欲虽然不一定是爱,但占有欲和爱可不冲突,我看陆怀舟应该是对你余情未了的。”南宫慎幽深地说着。
只是余情未了这四个字,对夏知晚来说就是天大的笑话。
赌什么都不能赌男人对自己的爱。
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或许等自己真正接受的时候,才会看得清楚。
她无法确定陆怀舟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并不能排除对方只是因为那股占有欲和男人的面子作祟。
她无法去冒险,不想去冒险,也懒得去冒险。
人嘛,不一定非要有感情才能活下去,人活在世上,最不该缺的,是钱。
这是南宫慎给她上的一课。
夏知晚没打算继续理南宫慎了,她上了旋梯,南宫慎却突然从沙发上起身,冲着夏知晚奔赴而来,紧拽着夏知晚的手臂,“你不会突然回他身边去吧?”
夏知晚紧蹙着好看的眉眼,那眼神无疑是在说,南宫慎的举动已经让她觉得困扰了。
她不说话的片刻后,南宫慎也意识到了。
他松开手,“抱歉,刚刚有些失态了。”
夏知晚看了一眼自己被掐红的手腕,淡淡道,“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就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情。另外,请你对南宫家族有点自信,你们也是我惹不起的人物。”
翌日。
夏知晚喊来了收二手车的小李,小李有些呆滞地看着车库里崭新的车辆。这妥妥的新车啊,只不过是上了个户,就变成了二手车了,那他着实是捡了个大便宜。
“这辆车,我给您一百五十万怎么样?”
夏知晚皱着眉,“超跑这么不保值吗?”
小李讪讪地笑了笑,“价位太高了,我们也不好卖,如果价格太高的话,户会选择去买一手的,咱们这辆车虽然没开过,但已经算是二手的了。”
就在小李绞尽脑汁想话术的时候,夏知晚却欣然同意了,“好,就这么敲定了,怎么打款?”
“打…打款?”小李明显一愣。
夏知晚点了点头,“嗯呐,怎么给钱我?”
小李还有些震惊,没见过不还价的呀!
他看向夏知晚,“这是…成交了是吗?得先签合同才能安排打款。”夏知晚看着小李,“你应该准备了合同吧?”
小李摇头,“还没有…...”
他确实是不知道这辆车能这么快就谈好,毕竟几百万的东西,所以他还没来得及去搞合同,今天只是打算过来看看。
这三言两语就用最低的价格给搞定了,着实是让人想不到。
小李反应过来之后,匆忙说道,“我让同事现在就送合同过来,你签完字我们马上就可以打款了。”
夏知晚笑着点头,“好啊,那小李你进屋来喝杯茶吧。”
会厅里,夏知晚给小李倒着茶,刚巧碰见从二楼下来的南宫慎。
他看了一眼小李,通过小李的穿着就大概可以判断出对方是收车的。南宫慎有个会赶着要去开,他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公文包,又看了看夏知晚,随口一问,“卖了什么价?”
夏知晚喝一口茶,“一百五十万。”
南宫慎站在原地不动了,他瞅了瞅小李,“你挺黑的啊。”
夏知晚抬头,目光也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小李,虽然不白,但也不黑嘛。
小李讪讪地笑了笑,不敢接话。
他也不知道这是最近大火的人物南宫慎的车呀!要是知道的话,他怎么会压价压得这么厉害?就在小李犹豫着要不要加点钱的时候,南宫慎却笑了笑,“算了,你不黑的话,她就吃太饱了,我不喜欢吃太饱的人。”
他喜欢的是永远有求于他的人。
夏知晚懒得深究他们到底在聊什么,她埋头在上找着银行的经理。手指飞速地在键盘上敲着字,“刘经理,一百五十万存定期的话,年利率是多少?”
对方迅速地回了夏知晚,一年定存和三年定存以及五年定存的年利率。
夏知晚蹙起了眉头,觉得都不太理想,“现在这利息怎么低成这样了?”
但有总是比没有好的,她还是约了明早去银行。
南宫慎看了一眼盯着手机嘀嘀咕咕的夏知晚,“我开完这个会可能要去北城出差两天。”
夏知晚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像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对自己汇报行程一样,“哦,知道了。”
南宫慎紧着眸,“在家照顾好自己。”
他特意把‘照顾’这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一旁不明所以的小李阿谀道,“南宫先生太体贴了,真是好好先生代表。”夏知晚皮笑肉不笑,“你派那么多人盯着我,我很难照顾不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