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半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剑斩,剑光上缠绕着大毁灭帝意。
空间被漆黑的剑刃切破,以斩碎空间之势,朝陈迟所在斩来,速度达到了极致。
陈迟在剑斩出现的一瞬,便已经反应过来了,下意识便用太玄挪移术。
于他而言,在这种情况下闪躲,才是最佳的做法。
这不仅方便他留有余力,也能让他随时有应对突变的空间和时间。
不好。
在陈迟出现的一瞬,便又有数道斩击斩来,彻底封住了他的退路。
砰。
于电光火石间,陈迟动了,一枪迎面击了上去。
一击对砰,这一记斩击便被直接打爆。
同时间,陈迟又用出太玄挪移术,借着出现空间再一次暴退。
“狗杂种,你上当了。”
叶修的声音幽幽响起,同时间一手抓出,手间缠绕着大毁灭帝意。
同时,可以看到他身后出现一尊帝位,散发的力量镇压着一方空间。
这一下子,陈迟所在的空间全被封禁住了。
当然,这些封禁是封不住陈迟的,但够争取到一些时间已经足够了。
他叶修要杀人,只需要一瞬间,杀陈迟也一样。
看到迎面抓来手掌,陈迟惊恐的脸色,突然变得正常无比,悠悠开口道:“你在不断我逃进你预设好的空间里,我又何曾不是在迷惑你呢。”
叶修脸上的张狂突然一滞,因为陈迟给他的感觉太淡定了,这让他不由心生不安来。
但这个时候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已经不管陈迟说的是实话,还是在唬他了。
这个时候,他必须将这个先机最大化,一举拿下陈迟。
看到近在咫尺的陈迟,叶修手中的力量再度加剧,一手就抓在陈迟的脸上。
而在即将触及陈迟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再近分毫了。
待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无数的魂线束缚住了。
“穿!”陈迟冷冷一吐,半空中的魂线再次疾射而来,一举洞穿叶修的力,进而将他的身体穿透。
不……
叶修脸色狂变,眼底全是恐惧之色,这时这刻他终于是怕了。
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消失,体内的灵脉在被切割。
如果再这样下来,修为尽废不说,甚至是连命也会交代在这。
而对于他来说,修为尽废那可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你可以死了。”陈迟眼底全是冷漠之色,随即一手拍落。
“不……”叶修失声大吼。
这……
众人这刻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可以说是震得他们大脑直嗡嗡作响。
叶修竟然输了,而且还折在了陈迟的手上,这让他们怎么接受。
圣主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切,但她并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眉头只是轻拧。
而她这一行动,让众人都极其不解,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见死不救?
当然,这些他们也只是想想而已,并不会真的说出来。
而就在这时,陈迟脑子里响起了一道震怒声,“竖子,尔敢!”
陈迟手中的动作一顿。
突然传来的声音,并没有来路,他也捕捉不到来路。
“想阻止我,你还是亲自下场吧,躲在暗处张牙舞爪算什么东西。”
陈迟冷冷一哼,手中的动作再次加疾,一掌便拍在了叶修的头颅上。
“好好好,狗杂种,你好得很呐。”声音怒极而盛,但又很快消失不见。
陈迟眉头不拧,目光落在已经死绝的叶修身上。
难不成这声音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对了,他曾经在接收帝意时,便有一缕灵魂入驻魂海中。
只是他借用净化之力,将这缕灵魂处决掉了。
那他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每个接受帝意传承的人,魂海中都潜着一缕灵魂。
如果这缕灵魂不怀好意,是不是说他们都有反为主的机会。
那是不是他也可以这样认为,这一切都是预设好的,等待机会借体重生?
或者是说,不单单是借体重生,而是在蕴酿着更大的阴谋。
想到这,陈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这只是猜测,但陈迟认为自己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否则这一切都无法解释。
而陈迟在傻愣的时候,现场的一众全都呆滞了,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没想到,陈迟真敢杀,而且还如此干净利落。
原本他们还以为,陈迟会借叶修冲出这里。
毕竟,陈迟已经杀了两位长老了,现在还落了叶修的脸,这也就够了,有再大的气也出够了。
因为,安然离开才能让陈迟的利益最大化。
但这一切,根本就不像他们所想的那般,陈迟选择了最刚的一种方式。
不得不说,这看着是真爽,也是真的解气。
而这时,陈迟已经回过神来了,目光轻转,最后落在圣主的身上。
圣主也抬起眼皮,淡漠又带着复杂的目光落在了陈迟的身上。
曾几何时,陈迟不过是她赠予机缘的一位子弟而已。
现在呢,早已物是人非了,陈迟也有了与她正面相对的资格。
虽然这种感觉很怪异,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也就是现实。
她这一生做了很多事情,从来没有看错人,也没有做错过决定。
可这一次,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两点都错了,而且还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时也命也。
有些事做了,也就回不去了。
想到这,圣主也不由于心底悠悠一叹。
而这个时候,陈迟平静地落在地上,拖着长枪一步一步朝圣主所在逼近。
看到这一幕,圣主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也就这么看着陈迟逼近。
最终,陈迟在圣主的三米之内停了下来,手举着长枪往前一指。
枪头刚好在圣主的跟前三寸之处停下来。
“现在,该你了。”
这……我靠,他是真敢啊。
众人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麻了,全身也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圣主是什么身份。
那可是比叶修更强大更神秘的存在。
可现在,陈迟却指着她鼻子说,该你了,这是一种怎样的场景。
只能说,他们是真佩服啊,换作是他们,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时,圣主终于有所反应了,悠悠开口道:“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了,但这并不是你能挑衅我的资本。”
陈迟嘴角一掀:“没打过谁又知道呢。”
圣主徐徐站起来:“那便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