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兆眉峰笑着说道。
此时
忽然有青色的薄烟从中年人身前的车上飘了起来,当兆眉峰发觉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中年人轻轻挪动了一下推车的方向,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听砰的一声
推车前爆出了一片烟雾,兆眉峰直接被击倒在地。
驿站里的牛、驴等畜力被惊得四处乱跑,皇城司吏卒则是赶忙上前去查看兆眉峰的伤势。
“勿动,突火枪的威力你们知道!此时兆眉峰已死,你们不想成为叛徒就别乱动,不然看汴京是信我还是信你们!”这中年人举着手中官印喊道。
这句话让皇城司的吏卒们面面相觑,如今在这淮南东路还有另外两路,级别最高的就是兆眉峰,第二高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在这驿站里,这人也是等级最高的,要是真让这人命令驿卒传递消息,根本没人能阻挡的住。
“尔等被他蒙蔽!今日让我走,我保各位一个好前程!我兆峨峰说到做到!”
正在查看兆眉峰伤势的吏卒,看着被打穿的铁甲,红着眼大声喊道:“替兆头报仇!”
其他皇城司的吏卒相互看了看,都不约而同的抽出了腰刀。
“好!这是伱们自寻死路!”
兆峨峰说完,场中一静,众人正要动手的时候。
“咳咳咳!”
场中躺着的兆眉峰痛苦的咳嗽了几声!惊喜浮上了皇城司吏卒们的脸上:
“兆头,你没事!”
刚才还嚣张不已的兆峨峰,此时面上满是不解:“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没事!”
“塔码的疼!有事!”
操着话语,兆眉峰从腰间抽出一柄尖刀,从腰腹间扣出了一个沾了点血,变形的弹丸。
“围了!活捉!”
兆眉峰说完,就和皇城司的吏卒冲了上去,
不到半刻钟,
将自家师兄一口的牙敲碎了活捉后兆眉峰笑着道:“你背后是哪位,师兄先别说,我会请高手慢慢问你的。”
随后他自顾自的脱下了身上的铁甲,放在一旁的平板马车上,又脱下里面看着被打碎但是没破的,某人赠的甲衣。
兆眉峰疼的咧着嘴:“嘶,这人情,欠的大了。”
酉时将过
天色昏暗,
林栖阁,
走廊的阴影里,冬荣从周雪娘的手里接过了几两碎银后道:“周娘子,主君让我来告诉小娘一声,他约莫下旬还可能要去润州王家辞行,等他回来就来小娘这里。”
“我定会转告小娘,多谢你了。”
冬荣躬身一礼,离开此处。
周雪娘回了林栖阁后很快出来,走到盛家后门处和自家男人说了什么。
又过了几日,
小蝶一边将食盒里的东西摆放在了桌上,一边说道:“小娘,今日不知为何厨房里特地给咱们送了海错,说是生吃才最为美味滋补!”
卫恕意点了点头道:“你都吃了吧。”
小蝶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海错,勿生吃,易致早产。”卫恕意想着明兰送来的小册子,心中叹了一口气。
卫恕意少吃了几口饭菜,这时门口有女使喊道:“小蝶姑娘?”
小蝶走了出去,那女使行了一礼道:“小蝶姑娘,刚才大门接到了衙门的消息,说是你二叔醉酒掉河里,殁了。”
“他殁了,有他大娘子和儿子女儿在,与我这个做奴婢有什么关系!”
“小蝶姑娘,您现在已经不是贱籍了,小娘听说后特地让我给你带了一贯钱的帛金。”听着女使的话语,小蝶气的厉害,想要丢开手里的铜钱的时候,卫恕意走到一旁笑着对女使道:“替我谢过林家姐姐。”
“小娘,奴婢告辞了。”女使说完就离开了此处。
待人走远,小蝶着急的皱着眉说道:“小娘,我这二叔嗜赌,酒很少沾的!莫非是”
卫恕意点了点头道:“没有真凭实据,这种话不好说的。但,孝道乃是本朝大事,你不去被人抓住了话柄,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可,小娘我这出了大门,没有半个月回不来的,要是这段时间你可怎么办?”小蝶关心的说道。
“府中有大娘子,有老夫人,能出什么事,之前在南方还不是大娘子身边的嬷嬷帮我接生的?”卫恕意笑着说道。
“可,那时是大娘子管家,而且之前六姑娘来的时候也说了,老夫人这几日会去山上拜真人,小娘我真不放心。”小蝶着急的说道。
卫恕意眼中满是思虑的神色随后道:“这样,小蝶你出了大门后先去”
三月末。
刚到未时(下午一点)
老夫人此时正在准备和明兰一起睡一会儿午觉,
王若弗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寿安堂院儿里,人未到高兴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母亲!母亲!天大的喜讯!”
老夫人和房妈妈还有明兰对视了一眼。
“母亲!官人的升迁文书到了!刚才官人让小厮回来报的喜讯!”
“好!我也算了了一件心事。”老夫人嘴角含笑的点头道。
“如此喜事,母亲,过几日那我就得和官人去润州,一是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二是得和他们辞行了。”王氏兴致盎然的说道。
“应该的。你官人的妾室,明兰的小娘也是临盆在即,还是要将事情布置稳妥为好。”
“母亲放心,到时我把陪嫁的两个嬷嬷放在家中,定然是无忧的。”王氏语气十分笃定,随后继续说道:“而且这两个嬷嬷都是接生过的。”
老夫人点了点头。
王氏赶忙起身道:“母亲,那我就让孩子们准备一下!”
“嗯!”
得到老夫人的准许,王氏便风风火火的走出了寿安堂,来到华兰的院子里高声喊道:“华儿!快!明日咱们去润州和你外祖母辞行!”
华兰身边的女使翠蝉打开屋门,华兰高兴的走出门说道:“母亲!可是父亲升迁的事定下了?”
“对!去叫柏哥儿也准备一番,咱们明早出发。”
晚上
盛紘带着一身的酒气来到了寿安堂。
恭敬的朝老夫人一拜道:“母亲,孩儿总算没让您失望。”
老夫人赞赏的点了点头道:“坐下吧,喝点解酒汤。”
“明日你大娘子张罗着去润州,我也不好拖你的后腿,明日我也带着明兰去山上拜拜真人,将你哥哥的灵位迁出。”
“是,母亲。”
“靖哥儿依旧住在我那院儿里,我留了崔妈妈在,你就不用操心了。”
“是,母亲。”
第二日,盛家老夫人、盛紘夫妇的孩子们前后脚出了盛家大门。
人走不久,王若弗的葳蕤轩。
一个小厮着急的跑到了门口喊道:“李嬷嬷?李嬷嬷?侧门你家邻居传信,说是你家孙儿病了!”
“啊?这!怎么会这样!”一位五十多岁的嬷嬷皱着眉着急的朝外跑去。
留下一院子的女使面面相觑,
“嬷嬷家孙儿应该没事吧?”
“这谁知道。”
过了一会儿,一个嬷嬷被拉到了角落里:“赵嬷嬷我刚得了一坛好酒,听说您是女中豪杰,千杯不醉,咱们去厨房?”一个厨房的管事婆子在另一位嬷嬷身边说道。
那赵嬷嬷眼中满是挣扎的神色,
那管事婆子低声道:“是梅子酒,我也尝不出好坏来。这主君主母刚出门”
“走!我就尝一口好坏!”
寿安堂,
崔妈妈和小女使一同在一旁引着扬州妇科圣手:琵琶巷益寿堂的陈郎中到了院子里。
“这位嬷嬷,不知贵府是哪位不舒服?”
崔妈妈微微一笑道:“是我们家亲戚的小女使,突然之间有些肚子疼,您这边请。”
片刻后
益寿堂的陈老郎中看了一眼着急的一身气派的贵公子,又皱着眉看着在床榻上哎呦不停的小姑娘,擦了擦头上的汗。
“嘶这小姑娘身体很好,老夫并未发现什么”
徐载靖一愣道:“啊?那要不您帮我姑祖母院儿里的嬷嬷们把把脉?”
还在写,先更。
可等,可不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