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嫁给自己心悦的男子,便整日吃不好,睡不好,最后,不得已便自行了断。”

    说到这里,夏知秋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眼泪,呜呜咽咽,那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夏知晴在旁边看着,嘴角不断抽搐。

    她脑子莫不是有些毛病。

    无缘无故说她妹妹不在了,又在她面前哭诉。

    难不成,她看起来是能让她妹妹起死回生的人吗?

    这般想着,好像也对。

    毕竟自己就是她妹妹啊。

    只是……她这哪里像是为人妹妹哭的样子。

    好一会儿后,夏知秋像是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一般。

    抹了抹眼角,对着夏知晴笑道。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夏知晴无语凝噎,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轻轻点了点头,道。

    “无妨。”

    夏知晴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心中暗自思忖着夏知秋做了这么多戏,自己竟然还没看出她的目的。

    倒也是难为她了,表演了这么久。

    正当她疑惑时,夏知秋又继续说道。

    “姑娘,你还不知道吧,我妹妹的情郎,便是你的丈夫,时珺。”

    说话间,夏知秋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夏知晴,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夏知晴微微蹙了蹙眉,但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实际上,夏知晴对于夏知秋所说的“情郎”一词感到有些不悦,什么情郎不情郎的,明明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

    这个词,搞得像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地下情一般。

    但在夏知秋眼中,却误以为夏知晴是因为听到关于时珺和夏知晴之间关系的消息而感到不开心,心中暗自得意。

    她微微勾起唇角,她的目的要达到了。

    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姑娘,你与我妹妹长得极为相似。尤其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简直和我妹妹一模一样。”

    她特意强调了“一模一样”这个词。

    然后,夏知秋故作神秘地凑近了一些,轻声道。

    “恐怕你被时家大郎当作了替身。”

    夏知秋铺垫了这么久,总算是把今日的目的说了出来。

    看到夏知晴越发不好看的脸色,夏知秋心底说不出的狂喜。

    果然,没有女人愿意成为别人的替身,尤其那人还是自己夫君以前心悦的女子。

    夏知秋心底得意想着,如今眼前之人已经知道了此事,定是嫉妒得发狂。

    她自然知道女人的心思,没有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心里装着其他女人,那女人还长得与自己相似,这不妥妥的是替身嘛!

    到时,她一个不开心,直接在时家闹开。

    一想到时家可能会出现的鸡飞狗跳的场面,夏知秋心中就感到无比畅快。

    “姑娘,一看你就是个心善的,想来定是被那时家给骗了,他们定是骗婚。”

    “那样的人家,不是什么良配,趁你现在还年轻,还貌美,赶紧离开,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好的夫君。”

    夏知秋说得越来越离谱,半点没有忌讳的意思。

    “冯夫人,我们家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缓缓传来。

    正说得滔滔不绝的夏知秋闻言,忽然被吓了一跳,立刻转头,便瞧见时溪与秦萝走了过来。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心虚,但很快恢复了镇定,笑着说道。

    “溪县,县主,你怎么来了?”

    她转头一看,便瞧见时溪冷着一张脸从不远处缓缓走来。

    想到方才时溪纠正她的称呼,夏知秋立马改了口。

    时溪与秦萝方才她听了半晌,一直没有出来打断夏知秋。

    想着听听这个夏知秋想要搞什么鬼,没想到夏知秋一肚子坏水,居然想要来破坏她大哥大嫂的关系。

    好在,她大嫂就是夏知晴。

    若是其他人,被她给洗脑都有可能。

    知道夏知秋是个坏的,没想到她这么坏,简直坏得心肝都是黑的。

    秦萝看着夏知秋那毫无规矩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悦,大声呵斥道。

    “大胆刁民,见到本郡主还不行礼?”

    听到秦萝的话,夏知秋吓得浑身一颤。

    郡,郡主?

    跟在时溪身旁的人是郡主?

    夏知秋一阵慌乱,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行礼说道。

    “见,见过郡主!”

    “臣妇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郡主恕罪。”

    夏知秋立刻低着头认错。

    若是搞搞时溪还行,若是皇家人,她可不敢放肆。

    然而,秦萝并没有就此罢休,继续严厉地质问道。

    “你还说自己是官家夫人,一个小小的官家夫人,竟如此无礼!”

    “在你眼里,既没有本郡主,也没有南阳县主,你也好意思当官家夫人?半点规矩都不懂,官家夫人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她方才听到了不少事情,知道眼前这个可恶的老女人,竟然妄图破坏时家大嫂和大哥之间的感情。

    她的心肠怎么会如此之坏!

    若是时家大哥与大嫂因此心生嫌隙。

    这个八婆肯定难逃其咎。

    秦萝并不知道夏知晴的真实身份,故是真的担心这个老女人会破坏他们的关系。更生气了。

    夏知秋吓坏了,连忙跪下。

    “郡,郡主,臣妇知错,臣妇有眼不识泰山,一时没有认出郡主来,还望郡主大人有大量,饶过臣妇这一回。”

    还真别说,夏知秋是真的没有见过秦萝,今日还是头一回瞧见,没有认出来也正常。

    方才在下面,她根本就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她哪里知道啊?

    “本郡主问你,说让你上来的?”

    秦萝立刻端起了郡主的架子,冷声质问道。

    这人方才他们还在房间里面吐槽这个八婆,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人就跑到楼上来了,简直可恶。

    她自然是相信自己铺子里的员工,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把人放上来。

    再者,方才这人还在铺子里闹事,那看楼梯口的人,定然也是不会让人上来。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自己偷偷溜上来的。

    闻言,夏知秋吓得冷汗涔涔,她结结巴巴道。

    “方,方才臣妇瞧见二楼很是气派,也没有瞧见有人拦着,便为是可以随意出入,所,所以,臣,臣妇就直接上来了。”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脸上布满了细汗,身子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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