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初,我提议用水沟油做菜时,你们不也是没有意见?”
“如今,出了事,你们怎么能把责任全都怪到我的头上来?”
夏知秋想到当初她建议用水沟油时,家里人都是没有意见的,还同意她的做法,不由得梗着脖子反驳道。
“当初,当初,我当初是怎么说的?我说只要挖酒楼里水沟的油!”
“可你呢?居然让伙计去外面水沟里挖油?你这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你用水沟油做菜?”
“若不是你让伙计到外面去挖水沟油,别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怎么可能会发现?这难道不是因为你贪心?”
“现在好了,整个冯家都被你害惨了!”
冯耀祖怒不可遏地对着夏知秋吼道。
“外,外面的水沟,跟酒楼的水沟,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一样?”
夏知秋嘟囔着说道,声音越来越小,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她心里想着,反正都是水沟,哪里的油不一样?
“再者,这些年酒楼用了水沟油,可是为酒楼节省了不少的银钱,赚了不少的利润,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想到自己掌家以来,为家族赚取到的银钱,忽然有了底气一般。
“你,你,你……”
冯耀祖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夏知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夏知秋垂下眼眸,脸上露出一丝委屈。
她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这样做,而且确实因此节省了不少银钱。
况且,当初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也没有人反对!
如今出了事,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她实在觉得不公平,心里满是委屈。
“从今日起,你给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你如今也不适合掌家,把掌家之权交给蝶花,以后,由蝶花来掌家!”
冯耀祖被气得不行,大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他已经无法忍受夏知秋的态度和行为。
简直蠢笨至极,且爱推卸责任。
如今的她,完全没有半点主母的气度和担当。
这个家,不能再交到她手里,否则,这个家迟早会毁在她手里。
夏知秋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情,直直地看着冯耀祖。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得很,掌家之权,从今日起,交由蝶花掌管。”
冯耀祖面无表情地说道,随后转身甩袖离去。
冯老夫人对此并没有表示出丝毫的同情或心疼。
相反,她觉得夏知秋就像是个扫把星,自从将她娶进府以来,家里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再者,夏知秋都已经嫁入了冯家好些年,一直未能生出儿子,这让冯老夫人非常不满,认为她只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娘,您给儿媳评评理,夫君他,夫君他怎能如此对待我?”
“此事又不是我一人之错!”
夏知秋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满脸委屈地向冯老夫人哭诉道,控诉着丈夫的不公。
然而,冯夫人却完全没有为夏知秋辩护的意思。
她冷漠地看着夏知秋,淡淡地说道。
“掌家并不是一件轻松之事,这些年,你掌家也辛苦,如今换个人来顶替一下,你也正好可以多休息休息。”
夏知秋整个人都傻了,她原本以为冯老夫人或多或少都会帮自己说说话,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
冯老夫人的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痛得她呼吸都有些急促。
冯老夫人也不搭理她,说完后,便绕过她离开。
夏知秋转身,死死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
暗卫将冯家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详细地禀报给了时溪。
时溪听完之后,淡定地喝了口水,心里想着,这惩罚对夏知秋来说似乎太轻了,仅仅只是剥夺了她的掌家之权。
然而,经过这件事后,冯家的声誉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而这一切,都是由夏知秋引起的。
可以想象,夏知秋未来在冯家的日子恐怕会很艰难。
暗卫除了带来这个消息外,还带来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据暗卫打听来的消息,传播夏知晴流言蜚语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夏母。
时溪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复杂。
毕竟,夏母可是夏知晴的亲生母亲,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更让人惊讶的是,在调查此事的过程中,暗卫还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夏夫人竟然和夏家的管家有染!
这让时溪十分震惊,她实在无法想象夏夫人竟然会背叛自己的丈夫。
不仅如此,时溪甚至开始怀疑夏家的三个孩子是否真的都是夏老爷的骨肉,也许其中有人是夏家管家的孩子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时溪不由得感到头痛不已。
她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个真相告诉夏知晴。
夏夫人她,居然与夏家的管家搞在一起。
夏老爷,实打实带了绿帽子。
若是说了,还不知道她大嫂会做何感想。
可若是不说,又觉得对不起夏知晴。
此刻的时溪内心无比纠结,不知该如何抉择,真烦!
连续几日,时溪看着夏知晴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复杂,让夏知晴感到困惑。
起初,夏知晴以为时溪是担心她因姐姐背后对她做的事而难过,但时溪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让夏知晴猜测时溪心中一定藏着事儿。
于是,夏知晴找到时溪,直截了当地问她是否有事瞒着自己。
经过内心长时间的挣扎,时溪决定将真相告诉夏知晴,毕竟她是夏夫人的女儿,应该拥有知情权。
尽管这件事让人难以启齿,但既然已经发生,就必须面对现实。
时溪原本以为夏知晴听后会受到巨大的打击或震惊,但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
可夏知晴面色淡淡的,似乎对此事早有所知一般。
时溪看着夏知晴的表情,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你,你不会是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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