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孙典继续说道:“分析过这几个隐患之后,城中的大人们就派出了大量的人手赶赴各地,对这几处进行调查或监视,澜沧城虽然对我乌垕城没有好感,但最近几年城中修士并没有什么异动;鸡鸣山那边底层的冥族与周边灵族修士偶有点冲突,可高层还算老实;至于附近的小族散修,或多或少都听说了天师门的传闻,未免被城主大人杀鸡儆猴,这几年也格外恭顺,完全不像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这时候元宝童子接口道:“隐患毕竟是隐患,并不一定真的发生,那天师门算的再厉害,也不一定就绝对准确,或许只是虚惊一场。”
孙典点点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天师门算出结果到现在已经好几年,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前辈们对此也很疑惑,或许是真的算错了,已经有人建议遣返征召修士,觉得没有必要浪费这么多人力。”
强征这么多修士,给的报酬又不高,下属仙城可谓是怨声载道,只不过不敢明着抱怨就是了,若是乌垕城有事情发生还好,如果最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对乌垕城的声誉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而且这么多修士在乌垕城无所事事,半年时间才出一个月的勤,确实太浪费了,肯定会有人顶不住压力,建议先把大家遣返回去。
这时候就听阳梅问道:“既然那三个隐患发生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比如魔族死灰复燃呢?”
孙典摇头道:“可能性不大,魔族已经被灭不知道多少年了,即便偶有传闻,也都是小打小闹,比如某人假借魔族的名义杀人夺宝,或者某修士在上古遗迹发现了魔族功法,尝试修炼造成杀孽,轻易就被剿灭了,从未对灵界造成什么影响,真正的魔族从未再出现过,正因如此,城中的大人们分析隐患之时,才没把这个原因算进去。”
离钟则补充道:“不过世事无绝对,虽然魔族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我们也不敢保证就一定不会有魔族出现。”
听到这里,大家已经大致明白了,阳池试探着问道:“两位道友的意思是,这次任务有可能非常简单,也有可能非常危险,毕竟有天师门多年前的预警在,万一他们的卜算是对的,黔极城那边有澜沧城或者冥族的修士埋伏,又或者是一些小族散修在暗地里搞鬼,甚至是魔族修士出没,到时候我们怕是就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了?”
孙典点点头道:“是啊,不管是澜沧城,还是冥族、小族散修,那些人对乌蒙圣君和黑麻圣君或许不敢轻易出手,但是对你们这些化神修士就不好说了,万一发生一些冲突,死伤绝对不会小。”
还有可能是魔族,按照灵族与魔族的仇恨,遇见他们肯定会斩尽杀绝,当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魔族已经消失无数年了,对在场之人完全是传说中的事,别说与魔族战斗,大家连见都没有见过,据说魔族修士个个凶残嗜杀,造孽无数,而且战斗力极其强悍,若黔极城有魔族,他们这些人去了很可能就是送菜,全军覆没也说不定。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阳梅眼睛一亮,道:“有利就有弊,如果那黔极城如果真有魔族出没,我们岂不是有可能立大功?”
阳池道:“你说得对,火岩尊者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花面婆婆则泼凉水道:“没听孙典道友说吗?到目前为止都只是猜测,魔族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最有可能的是白跑一趟空手而归,又或者与澜沧城或冥族修士遭遇,陷入他们的阴谋之中。”
阳梅道:“若能揭破澜沧城或冥族修士的阴谋,虽不如魔族,也是大功一件,即便是白跑一趟,也算完成了任务不是?最起码后面我们有十年的空闲时间,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我觉得可以一试。”
阳池也道:“确实如此,火岩尊者已经为大家接下了这次任务,不去肯定是不行的,咱们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早做准备,有了两位道友的提点,准备起来也有针对性,将来真遇到危险也好应对。”
阳梅在火阳族是边缘人物,没有背景缺乏资源,若是没有天大的机缘,这辈子是不可能突破炼虚的,所以对于立功受赏比较热衷。阳池就更不用说了,他这次来就是充数的,早就已经看破了生死,若是战死沙场,还能给子孙后代争取一份丰厚的抚恤,何乐而不为呢?
青阳也没打算当逃兵,先不说这件事只是猜测,即便真遇到危险,他保命的手段也多,午队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而且想去调查这件事还有一个原因,跟余梦淼有关,当初在古风大陆的阴阳界,余梦淼就是被灵界的血魔宗的祭坛传送走的,来到灵界这么多年,青阳一直没有打听到血魔宗的消息,这魔族与血魔宗都带有一个魔字,或许有关联也说不定,现在的青阳毫无头绪,任何一点线索都要抓住。
至于花面婆婆和元宝童子,他们唯青阳马首是瞻,青阳不排斥这次任务,他们自然不会拒绝,而且他们的情况跟阳梅、阳池差不多,也是出身小族散修,没有背景缺乏资源,虽然青阳帮了他们不少,可突破炼虚的机缘只能靠自己,有道是富贵险中求,去去也无妨。
做好了决定,大家一边闲聊一边喝酒,尽兴之后,恭恭敬敬的把孙典和离钟送出了门外,两人带来的消息很重要,虽然对他们没有实质性的帮助,却让他们知道了乌垕城征召修士的前因后果,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完全可以有针对性的做一些准备,增加一丝生存几率。
送走孙典和离钟,青阳等人也各回各家,半个月后就要出发了,而且一去就是两年多的时间,大家都有不少事情要处理,还要做好各种准备,以免事到临头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