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胜河和虎孝北并不知道松鹤老道这个情况,顿时就被眼前的场面给弄迷糊了,这老道士刚才还好好地,怎么说死就死了?早就听说这个老道士诡计多端,不会是故意假死吧?
洪胜河抢上几步,伸手抓向了松鹤老道的身体,想要查看对方真死还是假死,玄竹怎么能让敌人随便碰触松鹤老道的尸身,于是一闪身,与其他和尚一起,挡在了那洪胜河的前面。
被几个区区的武者挡住去路,洪胜河怒不可遏,顿时伸掌拍向了玄竹,准备给这帮敢于冒犯仙师威严的和尚一个深刻的教训。
就在此时,大殿的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就听有人叫道“神仙,神仙下凡了,大家赶来看啊。”
也有人叫道“真的有神仙,连真正的神仙都来青龙寺了,松鹤前辈有救了,大家赶快来拜神仙啊。”
不知何时,一个巨大的葫芦已经飞到了青龙寺上空,而在那葫芦的上面,正站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衣决飘飘,身形潇洒,灵气四射,这样的出场方式,不是神仙是什么?
来人正是青阳,他紧赶慢赶终于在这个时候来到了青龙寺,见到众多武者聚集在大殿外面,那虎孝北应该就在这里,于是顾不得暴露身形,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从空中降落下来。
青阳顾不上理会外面这些人的跪拜,他飘然落到地上,然后随手收起了御风葫,闪身进入了大殿。
虎孝北也是修仙者,他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来人的不同凡响,尤其是对方从葫芦上面跃下的那一幕,更是让他胆战心惊,御物飞行啊,这起码也是筑基期的手段,这样的高手怎会来青龙寺?
他连忙冲着青阳迎了上去,道“这位前辈,弟子虎孝北有礼了。”
青阳却懒得理他,而是目光一扫,看到了对面主位上的松鹤老道,师父越发的苍老了,瘦的几乎不成样子,若是不仔细看,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师父还是这么机智,知道事不可为又来装死。
可……可他身上怎么没有一丝生命力?没有生命力,岂不是死了?怎么可能?师父怎么会死?青阳不愿意相信,可眼前的一幕却又不得不相信,师父这一次是真的死了,永远不可能再复活了。
老骗子死了,那个无所不能的老骗子,那个曾经为自己遮风挡雨的老骗子,那个教了自己无数处事道理和江湖经验的老骗子,那个曾经连仙师都能瞒过的老骗子,这次终于没有瞒得过死神,真的死了,青阳多么希望老骗子这次也是在欺骗他,可是修士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老骗子没有欺骗他,是真的死了。
晚了一步!就晚了一步啊!青阳深恨自己,为什么在发现金沙帮遇险时不早点出手?为什么救了倪秋荣之后不直接杀到猛虎帮?为什么驾驭御风葫的速度不能再快一点,以至于造成现在这终身遗憾。
杀,该杀,统统都该杀,在场所有人通通都该杀,忽然之间,青阳眼睛一红,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整个大殿忽然就充满了煞气,其他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满脸震惊的看向青阳。
这个时候,虎孝北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眼前这筑基前辈竟然跟松鹤老道有关系,这可就坏事了,逼死筑基前辈的亲属,不死也要脱层皮啊。可他明知道自己也不会有好结果,他也不敢轻易逃走,因为他很清楚炼气修士与筑基修士之间的差距,自己根本逃不掉。
青阳忽然转过身,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距离松鹤老道最近的洪胜河,道“是你动手杀死了我师父?”
被筑基修士盯着,只有开脉境的洪胜河怎么可能坚持得住,扑通一声摊在地上,叫道“不是我,前辈,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没来得及动手他就死了,这不能怪我,前辈饶命啊。”
青阳似乎根本就没有兴趣听他的解释,一掌拍在了洪胜河的脑袋上,道“不管是不是你动手,你都是这件事的帮凶,死有余辜。”
一掌拍死了洪胜河,青阳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又扭头看向了虎孝北,面无表情的道“你是这件事的主使者吧?”
虎孝北的表现不比洪胜河好多少,瘫软在地上道“前辈饶命啊,松鹤老道根本就不是我杀的,我只不过放出一些气势,他自己就死了,他一个绝顶高手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死?肯定另有蹊跷。”
青阳不为所动,又是一掌拍在了虎孝北的头上,道“若是没有你们威逼,我师父怎么可能出事,你罪不容诛。”
筑基修士出手,炼气中期修士根本就没有一点躲避的机会,只听砰地一声,虎孝北脑袋碎裂,顿时气绝而亡。
之前青阳在开元府就杀死了虎孝东和虎孝中,如今虎孝北也死了,少了这些骨干,猛虎帮这下算是彻底烟消云散了。也正应了之前松鹤老道那句话,虎孝北非要逆天而行,早晚不得善终。
连续杀死了两个修士,青阳又看向了最后一个女修,道“你也是他们的帮凶,我饶你不得。”
那女修还算有几分倔强,虽然被青阳的气势所逼站不起身,却梗着脖子叫道“前辈杀人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啊,我就是一个跟班,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何况你把师父根本就不是我们杀死的,是他自己死掉的,你们这种做法完全就是在碰瓷啊。”
青阳没有理会对方的碰瓷之说,甚至没有一丝迟疑,直接挥掌拍死了这个女修。她既然跟着虎孝北来了,就是这件事的帮凶,要承受这件事失败的后果,青阳也绝对不可能放过她。
连续杀了三个修士,青阳眼中的煞气并没有减轻多少,他忽然一转身,朝着青龙寺的和尚走了过去,一双猩红的眼睛逼视着玄竹,道“我师父在你青龙寺,你们却眼睁睁看着他被人逼死,青龙寺的和尚见死不救,全都要给师父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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