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阳集团,总裁办公室。
赵天龙身边依偎着一个衣着暴露的美女,面前的茶桌摆着一沓资料,他喃喃道:“竟然真的只是个土包子。”
资料上是关于徐川的信息,根据调查,这个叫徐川的小子,来自清江下属的一个村子。
二十岁之前,从来没有离开过,一周前,乘火车来到清江。
这样一个人,哪来这么大本事?
赵天龙看到最后,一行小字映入眼帘。
“疑似和苏氏集团总裁苏雅有特殊关系。”
赵天龙瞳孔骤缩,手掌下意识收紧,怀中美女白皙的大腿上立刻多了一条红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
赵天龙瞪了她一眼,不耐烦道:“滚出去!”
等室内只剩下他一人,赵天龙忽然暴怒,一脚踢翻茶几,面孔扭曲,狞声道:“好,好一个苏氏集团,非要和我作对是吧!”
不久前,他接到贺经理的电话。
对方不仅断了和荣阳集团的合作,还把他骂的狗血淋头,赵天龙把这件事怪到了苏氏集团头上。
如今新仇旧恨交织,孕育出的火焰熊熊燃烧,几乎将他烧成灰烬。
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喃喃道:“这是你们逼我的。”
……
“叮叮叮!”
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苏雅,她迷茫地揉了揉眼睛,抬头一看,现在是早上五点,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
她撇了一眼地上,徐川呼吸均匀,睡得正熟。
苏雅捂住手机,起身来到门外。
电话一接通,那头传来助理夏琪焦急的声音。
“苏总,大事不好!”
苏雅眉头微皱,沉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别着急,慢慢说。”
夏琪带着哭腔道:“清吏司的人来公司检查了。”
清吏司?
苏雅一愣,清吏司是主管税务的部门,苏氏集团作为清江的纳税大户,清吏司来检查合情合理。
可上周刚进行过税务检查,怎么忽然又来检查?
她安慰夏琪,“苏氏集团一向秉公执法,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好了。”
“不,不,”那头传来夏琪的哭声,“他们查出公司的账目对不上。”
“什么?”
苏雅手一抖,手机啪地摔在地上。
她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公司的账目对不上,只有公司做了假账,这对于一家公司来说是致命的。
轻则补税整改,重则当场关门。
她手忙脚乱捡起手机,强装镇定道:“你别着急,我马上就到。”
这时,苏宇豪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握着手机,脸色铁青,显然也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怎么回事?”苏宇豪的声音里蕴含着浓浓的怒气。
“我也不知道,”苏雅摇摇头,“先去公司再说。”
苏宇豪瞥了一眼苏雅的房间,“徐川呢?”
苏雅说:“他还在睡觉,公司里的事情他不懂,叫他也没用。”
“废物。”
苏宇豪暗骂一声,同苏雅一起下了楼。
第二天,徐川睁开眼睛,空气中还残留着苏雅的体香,床上却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徐川收回目光,起身来到窗前,开始每日的晨练。
一套拳打完,徐川屏息收功。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
徐川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秦老焦急的声音,“徐川,孔先生出事了,你能不能来我这一趟?”
“好,我现在就去。”
秦老大喜,“好,我让寒月去接你。”
徐川下了楼,不一会功夫,秦寒月的车出现在视野里。
“怎么了?”徐川上了车。
秦寒月偷偷瞥了他一眼,汗珠顺着肌肉滑下,结实的手臂撑满了袖口,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让她有些发晕。
她结结巴巴道:“孔夫人出事了。”
“夫人?”徐川若有所思道,“看来问题出在他夫人身上。”
二人来到回春堂,还没下车,就见两道身影急切迎上来。
徐川下了车,“秦老,孔叔!”
孔毅风抓住他的手臂哀求道:“小川,孔叔求求你,一定要治好你婶婶。”
徐川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三人来到屋内,病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美妇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但此刻,她双目紧闭,面如死灰,呼吸极为缓慢,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止。
徐川眉头微皱,手指搭上女子的手腕。
孔毅风和秦老大气不敢出一声,紧张地盯着徐川。
片刻之后,徐川松开手,孔毅风急忙问道:“小川,她怎么样了?”
“婶婶确实是中了蛊。”徐川开口道。
“蛊!”
孔毅风心头一震,最坏的猜测变成了现实。
他直搓手,“你婶婶还有救吗?”
“有救。”徐川说。
听到这话,孔毅风长长吐出一口气,身体一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能救就好,能救就好。”
“秦老,帮我拿一份白芷,一份三七,一份陈皮,外加一份人参。”徐川说话的同时,取出银针接连刺入女子的穴位。
“又是连心蛊?”秦老还记得,昨日正是这几味药材,逼出了孔毅风体内的蛊虫。
徐川点点头,“不过婶婶中的蛊更深,还需要一片人参吊住气息。”
很快,秦老拿着药材回来。
徐川震碎药材,洒在女子身体周围,又取过参片塞到她口中。
这些药材只是起辅助作用,真正有效的,是徐川体内的龙脉之气。
他运起内劲,逼出一丝龙气落在女子身上。
下一秒,女子如遭雷击,身体不停扭动,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孔毅风大惊,刚要说话,就被秦老狠狠按住,他厉喝道:“别动,打扰了徐川治疗,你夫人就真的没命了。”
孔毅风神情凄苦,不敢说话。
约莫过了半柱香,孔夫人挣扎的力度开始减弱,身上的气息也随之减弱。
在气息跌到谷底之时,徐川划破她的手腕,鲜血汩汩而出。
秦老和孔毅风定睛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流出的鲜血中,满是针尖大小的黑色蛊虫。
徐川目不转睛地盯着伤口,等到鲜血的颜色逐渐变成正常的红色,他忽然出手,定住一个米粒大小的蛊虫。
“抓到你了。”
徐川向秦老要来一个手指粗细的竹筒,把蛊虫装进去。
孔毅风奇道:“小川,这害人东西,你留着它干什么?”
徐川笑道:“害人的不是蛊虫,而是施蛊的人,你难道不想知道,这蛊虫的主人是谁吗?”
孔毅风双目放射出仇恨的光芒,厉声道:“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宰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