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治并没有说手机调包并在手机里植入了监听软件的事。这件事仅限于他和杨念知道。
覃治跟聂多说的，他们市纪委的人，还在暗中调查孙献策，一旦发现了线索，会移交给四林县纪委，由县纪委对孙献策进行双规。
对此，聂多自然满口答应。
饭后，覃治没有再在县城停留，开车与杨念回建州。
回建州的路上，杨念跟覃治讲了梁涛与汪波是孪生兄弟的情况，覃治也给杨念说了一下孙献策的动态。
杨念也认为，孙献策既然这么小心谨慎，大概率是有问题的。而且孙献策的违法行为，很可能都发生在四林县报社当社长的时候。调到市里时间太短，不太可能做出格的事情。
覃治赞同杨念的看法。孙献策这一调回四林县报社，迟早会露出破绽。接下来就是考验耐心的时候了。
星期一，大家回到各自岗位。
孙献策则正式调回到四林县报社，担任副社长。
从市里转了一圈，回来不升反降，孙献策多少感觉有点丢面子。但这也是没办法。总比进去强！这是被余刚正害的！余刚正比风光无限的市长位置上调到市文化馆馆长的位置上，估计心情也不好过吧！
孙献策原本就是四林县报社社长，这一回来，自然面对的都是些老熟人。人还是那些人，对他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恭敬。虽然表面上还是气气地喊他孙社长，大多数心里则对他不屑一顾。
孙献策也明白，副社长跟社长比，权力少了不是一星半点。何况他这个副社长，还是增设的。
还有，孙献策在市里受到的处分，也很快被报社的人知道了。真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大家对他为什么调回来一事，有了一些恍然大悟。对孙献策原本还保留一些的尊敬也变得荡然无存。
孙献策有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没办法，他只能低调再低调，每天按时上下班。上班时间也尽量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出来，反正没什么事。颇有一种在这里混日子的感觉。
现在孙献策上下班都是坐公交车的，家旁边正好有一趟公交车直达报社门口，只有七八站路远，还是比较方便的。他并非买不起私家车，而是要低调。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已经到了月末。
这天，孙献策象往常一样，到点就下班。低着点走到报社门口，尽量避免与人打招呼。
但毕竟是以前的社长，老领导。一些正点下班的人，在门口遇到他了，还是免不了孙社长长、孙社长短地简单打一声招呼。孙献策只能嗯嗯地应着。
“孙社长，真是你？”门口一人惊喜地叫道。
孙献策一听声音，便知是谁，四林县红星造纸厂厂长卢红星。他很不情愿地抬头，看到眼前这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答话道：“卢厂长，你怎么站在门外不进去？”
卢红星苦笑道：“如今你们这报社的大门，哪里还让我进啊？这不被保安拦住了吗？早知道孙社长回来了，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孙献策连忙摆手：“别，给我打电话也没有！”
“怎么啦？给你孙社长打电话怎么会没有用呢？”
“我……”孙献策不知道如何解释。这家伙莫不以为，我回来还是当社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