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知道?我已经说了,我只猜测你同事是被撞死的。毕竟车祸这种情况最多。”吕凤敏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知道。

    “吕总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开车撞死我同事的司机叫赵二柱。”覃治淡淡地说道。

    “赵二柱?”同覃治的淡定不同,吕凤敏惊呼一声。

    “是的,赵二柱,吕总应该认识吧?”覃治又淡淡地问道。

    吕凤敏本能地想否认,但还是不得不点头:“认识!”

    既然覃治都知道是赵二柱开车撞死人了,那一定知道赵二柱是望江集团的司机。而集团公司的车队是归属于行政部管理,吕凤敏知道这不能说不认识。

    吕凤敏现在奇怪的是,覃治怎么知道赵二柱的?她又担心赵二柱是不是把她供出来了?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覃治说道:“你当然认识,他是你的下属嘛。赵二柱已经交代了,是你安排他制造车祸的。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

    “我安排的?这怎么可能啊!我跟你同事无怨无仇,怎么会安排一个司机去撞死他?”吕凤敏连忙否认。

    “你是赵二柱的领导,不是你安排的会是谁安排的呢?你的本意不是针对我的同事,而是针对我的。”

    “我是他领导不假,但他的领导不只我一个人。车队队长算他的领导。还有江董也可以说是他领导。江董要是吩咐赵二柱做什么事,赵二柱难道还会拒绝不成?我跟你以前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害你?你们这次是来调查望江集团的,江秋亮要害你们,倒是完全有可能。”吕凤敏这时候顾不了那么多,能把责任推掉就尽量推掉。

    吕凤敏这样说,倒让覃治暗喜。赵二柱、魏氏兄弟,都已经招供了,都指认吕凤敏是安排任务之人。她的罪责已经跑不掉了。她这样往江秋亮身上推,实际上是帮了覃治的忙。

    “吕总这么说,倒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为什么赵二柱说是你呢?”覃治假装认同她的看法。

    “这个赵二柱啊,肯定是得了江秋亮的好处,才这么说的。”吕凤敏假装很气愤。

    她跟江秋亮之间,不过是利益关系。现在牵涉到死了人的案件,她是顾不了那么多,能推出去就推出去,还管它推给谁呢!

    “哦,你这么肯定?”覃治就着她的话问道。

    “那当然了。江秋亮他有钱,他经常用钱开路,让别人帮他干一些违法的事情。”吕凤敏想当然地说道。

    “是吗?江秋亮还做了哪些违法的事情,你能不能举一两个例子?”覃治差点都笑出声来了。

    “啊,这我哪知道?他做违法的事情,肯定要瞒着我啊!”吕凤敏终于意识说错话了,不愿意再说其它情况。

    江秋亮做违法的事情,自然尽量瞒着其他人。吕凤敏以前做为县长夫人,有些事情江秋亮需要她的支持,是瞒不住的。比如,公证员的事情,吕凤敏就知道。但她现在不会说。

    “那倒也是。谁干违法的事情还广而告之呢?”覃治笑笑,不仅没有继续逼问吕凤敏,反而认为她说得有理。

    吕凤敏陷入沉默,她意识到不对劲了。覃治是她的仇人,她不该跟他说那么多的。

    主要是看到何奇死亡通知书,吕凤敏的心智有些乱。她的目标是撞死覃治,覃治没撞到,撞到其他人,吕凤敏自然希望被撞的人不要死。毕竟受伤与死亡,性质完全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