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被陈三的语气恶心得想吐,陈三却越发觉得她有意思,朝她走近过来。
“真以为能会有人赶得及来救你?
这平洲的街巷错综复杂,不熟悉的人进来就容易迷路,你就别想了……可真是个美人,老子运气真好!”
陈三着迷地看着白卿卿的脸,越看越满意,伸手就想摸一摸她的脸。
下一瞬,他的手臂发出了“嘎嘣”的异响,眼瞳猛地睁大,人已经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白卿卿似乎还听见了骨头的脆响声。
她抬头看到了宁宴,诧异了一瞬,赶紧示意他去救长安,“快呀,会打坏的!”
宁宴不动声色地圈着她,“急什么,受点教训是应该的。”
“他还是个孩子!他也不是故意的,大人,宁宴……”白卿卿拽着宁宴的袖子,急得都哼唧了,宁宴这才示意鳞甲卫去处理,自己拎着白卿卿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白卿卿可乖了,宁宴还什么都没说她就先呱唧呱唧起来,“温大哥说鳞甲卫会跟着我我才敢的,我也不是什么都相信的。”
从一开始,白卿卿就知道她不会有事,温江说鳞甲卫会时刻护卫他们的安全,否则白卿卿绝对足不出户,不敢离开半步。
但她也没想到宁宴会亲自过来,“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吗?
已经办好了?”
宁宴侧脸看着冷冰冰的,白卿卿鼓了鼓脸也不吭声了,跟着回去了栈。
进了屋,白卿卿坑着头不敢说话,一旁温江和牧曙见状,试探地过来想说情,“大人,卿卿也不是故意的,她心思单纯,总把人往好处想,往后她就知道不能轻易信人了。”
宁宴冷哼了一声,“她还没那么蠢,她知道有鳞甲卫才出去的。”
温江一乐,“聪明,那不就结了,你还板着个脸吓唬她?”
宁宴抿着嘴唇,想到那只伸向白卿卿的手他就会生出杀意,今日之事让他十分不痛快,那些人必死无疑,但他还是不痛快!白卿卿往他身边挪了挪,语气软绵绵地道歉:“你别生气,是我的错。”
往后就算再有把握她也绝不做任何有风险的事,他们这又不是在宣城,宁宴生气也是有道理的。
宁宴冷冷道:“错哪儿了?”
“我不该轻信长安,不该跟他离开。”
“你不是知道有鳞甲卫在,为什么不能?”
白卿卿:?
?
她偷偷地去看温江一眼,宁宴这话什么意思?
那是能还是不能啊?
“看哪儿呢?
自己的错还要问别人?”
白卿卿迅速收回目光,绞尽脑汁地想,“就、就算有鳞甲卫在,我也不该随便涉险,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她态度特别诚恳,结果宁宴越发不满意,“怎么,你是在怀疑鳞甲卫的能力?
是觉得他们处理不了麻烦?”
“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卿卿大惊,“我没有这么想,那不是……在认错嘛……”她的小脑袋有些派不上用场,“那我错在哪儿了?”
宁宴下巴微抬,“温江,你告诉她。”
温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