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从决定去西南开始,小脑瓜就没有停下来过,各种各样的念头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西南她是必然要去,但是命她也是要要的,“我会一些男子的装扮,换了男子的衣衫再稍作修饰,虽然看起来还是会有些奇怪,但我试过,硬说是男子也不是说不过去。”
更何况还是得了瑶瑶的肯定,白卿卿觉得应该勉强能行。
但她更在意宁宴的意思,于是忽闪着圆圆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宁宴略一思索,脑子里居然浮现出白卿卿换上男子衣衫的模样,好像……是还挺有趣?
“如此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
白卿卿目露喜悦,自己的想法能得到宁宴的肯定,她高兴的情绪溢于言表。
“我家里已经备了一些适合我尺寸的男衫,我不会多带没用的东西。”
她怕给宁宴添麻烦,虽然没有出过远门,但城郊也是去过几次,每回都会带上至少一两辆马车的东西,吃穿用度都准备齐全。
可这一次不一样,白卿卿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再苦再累她也不会抱怨半个字,能跟宁宴同行已经是莫大的幸运,断不能让他嫌弃。
宁宴闻言也没说什么,只让白卿卿赶紧去燕来楼见绮月,三人就干脆一块儿离开。
等到了燕来楼,白卿卿脚步轻快地去找绮月,裴凌舒将宁宴拉到一处静室,“白家的事,我觉得你最好趁早跟卿卿说明白,免得日后成为她心中的症结。”
宁宴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白家的事?”
“你知道有人要对白家动手却什么都没做,让白家成为靶子这件事,诚然,我并不觉得你有做错,只是在你对白卿卿的心思之下,此事就不一样了,卿卿对家里人有多看重你应当清楚。”
“我对她有什么心思?”
宁宴振振有词地反问,“你都说我没错,我有什么要跟她解释的?”
裴凌舒眉头都皱了起来,“你不是喜欢人家吗?”
宁宴笑了,面容舒展,一如既往的洒脱与不屑,“你在说什么东西?”
裴凌舒:“……”他有种想要不文雅言辞的冲动,本以为这货在这方面开窍慢,但总算是有了动静,谁知道根本不是,丫完全不觉得自己对白卿卿有什么别样心思,从容得很!裴凌舒良好的修养让他深吸了几口气,耐着性子想帮他捋一捋,“你分明对白卿卿与比对旁人与众不同,你没有发现?”
“那又如何?
本来人与人就不一样,她比别的人有趣乖巧,我对她不同不是很正常?”
“可你从来没有对其他任何一个女子不同过。”
“那不是因为那些人都没意思嘛,白卿卿就有意思得多,再说还有小时候的情分,哪儿能一样?”
宁宴逻辑清晰得很,“但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我早说过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你想多了。”
裴凌舒闭上了嘴,看着他信誓旦旦的表情,忽然就很想看他栽跟头的样子,一定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