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下来,白卿卿不好意思的手足无措,再看到自己的手里的帕子,恨不得将帕子给吃下去。
“让、让你见笑了。”
“无妨,也不是第一回了。”
白卿卿:“……”她攥着帕子不安道,“我会赔你一条新的,很抱歉,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
宁宴翘起腿,手臂懒洋洋地搭在扶手上,“吓到了?
我以为你是不能接受才难过如斯。”
“难过也是有的,为我自己从前的愚昧。”
白卿卿的眼睛里闪烁出不符合她气质的狠厉,“如果是真的,我绝对不会放过想要害白家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宁宴目露讶异,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她竟这么容易就接受了?
原本还以为她与符逸是朋友,怎么着都该挣扎质疑一番。
他心里有种莫名隐隐的高兴,却并不知从何而来,不过不重要。
“此事是否要告知你父亲,你自己决定,我的建议是,可以说,但要劝诫他不要表露出来,从明转暗是最聪明的做法。”
“我明白了,我会与父亲言明其中关窍。”
白卿卿郑重地点头应下,忽而深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睛打起精神打算承受宁宴要说的第三件事。
“那么最后一件事呢?”
她决定不管再听到什么都不能再丢人。
宁宴眼神一变,唇角笑意浅淡,“第三件事,便是要来认一认我记忆里的香香妹妹呀。”
白卿卿:“……”这人怎么正经一会儿就不行了!……白景怀将宁宴要与白卿卿一块儿去西南的消息告诉乔氏,病恹恹躺床上的乔氏一下子翻坐了起来,不停地追问,“是真的吗?
不是你说来诓我的?”
“哎呀哎呀你赶紧躺好,是真的,这种事我怎么会骗你,还是宁大人主动来咱家说的,后日就要带卿卿离开,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那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有他在卿卿定会安全许多。”
乔氏心里的石头重重地落下,失神地靠在床头发了会儿怔,然后又看过去,“可是为什么?
宁宴大人怎么会上咱们家来陪卿卿去西南?”
白景怀在她床边盘腿坐下,满脸跃跃欲试的八卦,“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我就说不能是我一人想不通。”
“莫不是,宁宴大人真看上咱闺女了?”
乔氏有些担心,那要是真的,那他们……“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不仅想了,我还问了,你猜怎么着?”
白景怀想想都好笑,“他亲口说了,不是,他这辈子就不打算成亲,不会喜欢上谁,纯粹就是做好事。”
乔氏:“……”“可是我瞧着吧,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嫁给我之前,住你家对门那个呆呆的树桩子?”
乔氏白他一眼,“那是赵大哥,不是什么树桩子。”
“行行行,赵大哥,成日在你面前晃,却义正言辞对你只是兄妹之情,结果我们成亲的时候差点跳河。”
“……人家只是失足滑到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