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不住地摇头,抬起头眼睛通红,“不是你的错,你很好,是那些想害白家的人手段卑劣。”
她将白锐的香囊摆正,怔怔地看着苍蓝色的香囊,若是阿锐当时有能自保的东西,是不是就不会落入坏人手里?
她仅有的,勉强算是引以为傲的一些小能耐,是不是也能用来保护身边的人?
“阿姐你手怎么了?”
白锐一把捉住白卿卿的手,眼瞳猛地收缩,阿姐细嫩的手心擦破了一大片,血肉模糊的,看着触目惊心。
白卿卿手往回缩,“没什么,蹭破些皮,养几日就好……阿锐你做什么!”
她看到白锐发狠地朝他自己抽了一耳光,焦急地去拉,“你别这样,我真没事。”
白锐这一刻心里的懊悔能将他整个人淹没,他怎么这么不是东西!阿姐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因为自己受了伤却一声不吭,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白卿卿被他吓到,着急忙慌地要抓他的手,白锐僵着不敢动,生怕在把她的手扯疼了,“赶紧找大夫来看看。”
乔氏闻言过来看了也吓了一跳,“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说,女孩子手上不好留疤的,娘那里有药……”“不用,我这儿就有。”
白景怀掏出那个圆圆的小瓷瓶子,眼神略有些不确定,还真派上用场了?
宁宴给他的这个药,怎么好像就是给卿卿准备的?
乔氏可顾不得这药从何而来,急急地抢过去,拉着白卿卿的手小心地给她抹上,心疼坏了,“你怎的这样不爱护自己,知道你担心,可你伤了不说,我们又何尝不担心?”
白卿卿就笑着安慰,“不疼的,阿锐不说我都忘了,蹭破点皮而已,便是不用药很快也能好。”
她虽然嘴里说不疼,也只是之前太过紧张感觉麻木了,这会儿见到爹爹和白锐安然无恙,掌心早火辣辣的刺痛,然而这药抹上去之后,一阵清凉温润,竟真的消除了疼痛感,神奇得很。
白景怀问起宁宴是如何会去槐树林,白卿卿将事情说了,是她偶然撞见了宁宴便恳求他帮忙,没想到他竟真的愿意,白卿卿已是在心里决定,无论如何她都要好好感谢宁宴,他就是自己这辈子的大恩人!白景怀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偶然?
顺手?
他想起朝中众人对宁宴的评价,提起他无不噤若寒蝉,生怕无意间说的哪个字落到宁宴耳中而引来灾祸。
此人做事全无顾忌,除了圣命,他百无禁忌,从不在乎后果,也因而让人忌惮,这样的人,任凭如何阿谀奉承都是无用的,怎么会因着卿卿的恳求就轻易出手相助?
“谢自然是要谢的,我白家从不会平白承人恩情,今日也不早了,都先回去休息。”
白景怀说着顿了一下,又赶忙嘱咐乔氏,“你让人多煮些驱寒的汤,每人都喝一些,尤其是卿卿,一定要喝,千万不能着了风寒。”
白卿卿乖乖地应下,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