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啊,宁昭立刻兴冲冲地想显摆,“是不是挺好闻的?
今儿都好几人夸了,说这香特别适合我,都问我哪儿能买到,嘻嘻嘻嘻……”宁宴不耐烦地打断他,“哪儿来的。”
“白家大姑娘送的,哎呀白家真是太气了,我也没做什么事,还特意给我送了礼,我都不好意思了……”宁昭嘴里虽然这么说,表情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足以证明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香。
“童谣查得如何了?”
宁昭的兴奋戛然而止,眼神无辜地眨巴了两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宁宴周身似乎隐隐笼罩了一层危险。
宁昭保命的第六感让他瞬间收拾起嘚瑟的情绪,表现得比平日更加谦卑,“还未有眉目,不过我已经查到应该是出自宣城某个文人之手,究竟是何人还需要些时间……”宁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需要几日?”
“啊这……”宁昭心里打鼓,这童谣来得蹊跷,仿佛一夜之间如春风在宣城中吹了个遍,他追踪了几条线索都断得突兀,这事儿他已经禀告过宁宴,宁宴只让他继续查,查到多少是多少。
那不就是默认查不出什么名堂了嘛,怎么这会儿还要限期了?
“说啊?”
宁昭硬着头皮答话,“十、十日?”
“五日,查不出个所以然自己去领罚。”
宁昭:“……”他是什么人间小苦瓜,委委屈屈地领命,宁昭跟被霜打过似的,垂着脑袋慢吞吞地下去,哪儿还有一点先前嘚瑟的模样。
宁宴手里拿着文书,瞧着好像是在看,手半天也没动一下。
他记忆力向来很好,宁昭身上的香他有印象,虽然只是短暂地闻过,但嗅觉的记忆有时候比其他的会更加深刻。
头一回在锦衣卫衙门外见白卿卿,她怯生生地说感激自己给他送的香,就是这个味。
宁宴仰起头,慢慢地眯起眼睛,那香他说了不喜欢之后白卿卿换了别的,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她又把这个香送给了宁昭。
不过不得不说,与宁昭倒是挺相配,他自己瞧着也喜欢,就好像当初这香是特意给他配制的一样……宁宴嘴角闪过一抹玩味,若是他记得不错,当初在衙门口白卿卿想找一位宁大人,那会儿他并没有多想,以为她要找的是自己,该不会……其实她想找的是宁昭?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宁宴给掐掉,怎么可能,宁昭那傻不愣登的样子,找他做什么。
可当时,他与白家似乎也谈不上什么交情……宁宴捏着文书的手微微紧了紧,文书上顿时多了几道皱褶。
唔……英国公夫人寿辰上自己留的摊子他还是得亲自去看看是否处理妥当了,宁昭要忙着查童谣,那他就勉为其难地走一趟吧。
……宁宴在白家受到了极为尊贵的对待,奉为上宾。
白岩知道他要来,特意告假一日就等着他,举止言语中谨慎又感激,“托大人的福,白家才得以看清楚那人的真面目,只是可惜,那人还是不肯说出受谁指使,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