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手下败将
他的视线近乎于贪婪的黏着在沈京墨与方蔓青身上。
“或许之前两次的失败对我而言并不算是失败,而是上天指导我没有找到最合适的容器。”
“他身上的帝王之气真是充足啊,即便是当年在王庭被我蛊惑的那位帝王,因为曾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如果我能吞噬他身体里的力量。”
他的话还没说完,距离他有一段京剧的方蔓青突然快步冲上拳来一拳将他的身影打散了。
“别再做梦了!”方蔓青无比愤怒的对他说道。
“失败了两次,你还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吗?你注定无法成功,必然是我的手下败将!”黑影被他打散,但是沈京墨身上那一股令人生厌的力量依旧没有消散。
他整个人还在颤抖着,无法遏制的痛苦侵袭着他的大脑,在此之前他未曾承受过恐惧的感觉,而这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何为恐惧。
仿佛有什么东西随时可以取走他的性命,向他暴露出难以形容的恶意。
黑影被打散之后,方蔓青重新折返他的身边,她踮起脚尖吻住了沈京墨的唇:“听我说保持冷静,这只是梦境而已,所有的痛苦都是虚妄!”
她反复的喃喃着,沈京墨的神志终于被拉拢回来,他颤抖着抚摸着方蔓青的双手。
“好了好了,你别害怕,我已经没有刚刚那么难过了。”
不只是难过,刚刚那种痛苦仿佛有人攥住了他身体里的灵魂,试图将他的脑子从头颅里挖掘出来。
生命力不断的流逝,而这种感知又是如此的清晰。
在方蔓青亲吻住他,拥抱住它的那一刻,这种恐怖的令人压抑的感觉才渐渐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柔和温柔的感觉。
方蔓青慢慢的引导着他,让他从梦境之中醒来。
睁开眼,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额头的汗滑落,打湿了枕头。
“啪嗒。”
方蔓青打开了床头的灯,匆匆忙忙的查看沈京墨的状况,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结果却摸了一手的汗水。
借着床头那不甚刺眼的柔和灯光,她看清了沈京墨的脸色。苍白脆弱神情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迷惘。
方蔓青闭上眼睛突然觉得好对不起他,如果不是自己,或许他也不会招惹这种麻烦。
可是沈京墨实在太了解他了,他反手将心爱的女人抱入怀中,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二人身上皆是冷汗涔涔了。
“我再跟你说一遍,绝对绝对不要胡思乱想!”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细语,万分缓和的说道:“把月月弄丢的是二叔一家。”
“如果月月没有丢,我们就不会去缅国,也未必会遇到周恒那个家伙。就算他对你有所觊觎,必然也不会在缅国对你下手。”
“所有的事情诱因是二叔一家犯错的,是周恒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无论什么时候经历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和你站在一起,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孤军奋战。”他的承诺如此郑重。
方蔓青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我其实也没有在自责,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自怨自艾的人,只是有些心疼你罢了。”
二人身上皆是一身汗水,沈京墨是有些洁癖的,方蔓青也不是不知道干净的人,只是眼下这种情况,谁也不舍得将对方推开。
就这样静静的抱了许久,汗水渐渐干透了,两人去泡了澡,又换了新的床单,才重新入梦。
“你的意思是那家伙竟然大半夜潜入到你们两个人的梦境中,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只是一只食梦魔的耳朵,竟然就能够让他做到如入无人之境?”
听完了,沈京墨与方蔓青昨天晚上的经历李昭的惊讶溢于言表丝毫没有遮掩。
“我总觉得不对劲呀!”
周恒上次能够顺利的施展这种法术,是因为他本身踏入了沈家。
而这次这黑影竟然没有找到任何的凭借之物,就能够进入到他们的梦境中,这种领域入侵简直强大到可怕。
方蔓青哼笑一声:“师兄未免太瞧得起他了,他才没有这样的本事呢,一直以来我们都把目光放在吴正雄还有周恒的身上,忽略了咱们家里还有一个努力拉后腿的。”
自从上次宴会之后,二叔就没有来过了,但在此期间沈堂镜曾经来过。
借口嘛,也很简单,说的是上次宴会之后他便觉得身体不舒服,想问问上次的宴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说自己噩梦不断。
归根结底觉得沈京墨在害他,但奇怪的是那天他只跟沈京墨争辩了几句,便灰溜溜的走了,没有长留。
甚至当时的情况是她来到家中看到沈京墨不在家,简单的转了一圈就要走,临到出门的时候才撞见了下班回家的沈京墨和方蔓青。
“那师妹的意思是沈堂镜和所谓的周恒第一世勾结在一起。”
“谁知道呢,但那家伙不可能没有任何媒介就进入到沈家,有了防备就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暂时不说这个了,师兄那几个小孩的诅咒如今处理的怎样了?”
说到这个李昭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白老板办事一向是很妥帖的,几个小孩身上的诅咒,如今都解除干净了,章老爷子出手是真大方!”
章老爷子付给李昭的酬劳,足够他在市中心付一套高级住宅的首付了。
“老爷子孙子很多,但就这么一个孙女,再加上他小儿子和儿媳一直都不在身边,所以对这个孙女儿格外疼惜。”
能把老爷子的孙女救回来,老爷子自然开心,他本身又是有钱的人,不在乎钱。
救人是要紧事,赚钱嘛,顺手的事儿。
“之前找白老板买你陈家那本手扎的人,我也查出来了,和周恒吴正雄都没什么关系。”
李昭一拍手想起来一件事,便说一件。
方蔓青最开始怀疑要买这本手札的人和周恒有关系,毕竟上面对于邪影的记载十分详细。
现在看来应当和周恒是没有关系的。
那会是谁呢?要这本手札又有什么用处?
一时之间思绪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