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之所以神智不轻,看来应该是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伤到过脑子吧。
此时的大叔,已经顾不上我,只一心照顾晕过去的傻子。
还好,只昏睡没多久,傻子没过多久就清醒了过来。
只嘴里不停的叫着阿姆,撕心裂肺的,看得出来她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大叔将其安抚了很久后,这才拿着一堆衣服走了过来。
“你走吧,我女儿和你没有缘份,借种怀娃娃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我拿回了自己的衣服,将其穿了上去,然后对这个大叔道:“谢谢!”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这个时候让人离开,其实有些不太厚道。
“抱歉,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的安危是我最看重的,其他的一切都要靠后。”
“这里有些吃的,你自己带着上路吧!”
大叔人挺好,唉……
不过,想来,往后的余生,他都应该欢喜才对,毕竟,他收获了一个正常的女儿。
只是,傻子无知时,尚且还能开心快乐的嘻笑,如今得知真实世界的冷酷,怕是这笑就再也不会直达眼底。
祝他们安好吧!
也祝我安好!
我背着一个破布包,从这个山梁子上,摸着黑往山下走。
这个地方的雪地有些有陡滑,上来不容易,下去也是一样。
基本上,是屁股着地,一步一步梭着往下走的。
因为天冷,不敢在这山间停留,只能继续摸着朝着前方行去。
不知道是不是一只脚踏进阴阳路的缘故,过去走夜路,还要借助一下手电筒照明。
但自打在那个村寨里面发生的一些事情后,我发现这眼睛竟然已经习惯了黑夜。
甚至,比起刺眼夺目的白日,我更加喜欢幽暗漆黑的夜晚。
一路小心翼翼,走了将近三个小时,这才来到一条乡村土路。
一时间,正不知往哪一头走时,却见这个路旁,竟然传来一道很扎眼的光亮。
我下意识的抬起手,将这个光挡住。
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听到刘浩的声音传来。
“等了你半天了,没有想到,你现在才来,大叔,上车吧!”
刘浩的车上下来了两个死士,径直朝着我走来。
我有些不太气的询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刘浩没好气的冲我道:“还能干什么?这寒天腊月的,你也不怕自己死在这外面。”
“走吧,我接你回去,就去你从前开的那家小旅馆,那个小镇已经被清理出来了,看不到洪水的痕迹……”
我打断了他的话头。
“我的人生,我想怎么安排,那是我的事,就不劳你这个大少爷多费心了。”
“让你的人松开,不要玩这种绑架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见我很是固执,刘浩沉默了片刻,也索性不再装下去。
“大叔,你怎么就好赖不分呢,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一直都在帮你,你感觉不到吗?”
“没感觉,看到就烦,你若是真心想帮我,就离我远远的,我会记得感谢你八辈祖宗。”
呵……什么为我好?
非亲非故的,凭什么?
对方如果没有所图谋,我愿意把我这双臭鞋,一口咬来吃了。
“唉……你如果真的有什么想法,就赶紧说吧,真的,我的时间很富贵,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我每一天都是在倒计时过日子,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嘎了。
所以,我很珍惜我的小日子,也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扰。
“如果你非要强迫的话,那我只能将你当作仇人了,毕竟,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人生,不是吗?”
哪怕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也不行。
我不喜欢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但凡他坦荡一点,对我能实打实的处,我都不至于这般厌恶。
刘浩啊,这个我曾经拼了命,也要救他,想要把他带出那一片洪水地的人,其实,压根于不需要我救。
呵……
此时此刻,我倒是反而冷静下来,不再和他费话。
真犯不着,反正,也听不到一句真话。
相反,那些个偶然在路上遇见的人,还很有可能和我吐露几句真心的语言。
刘浩见我这死气沉沉的样子,心里面应该是很生气的吧,这不,那价值几百万的豪车,就被他一拳打出一个深深的凹陷。
真是有钱任性啊,是我,我可舍不得这么糟蹋。
一拳下去的损失,没有几千也得上万吧。
就在我心事重重的看着那个深凹之时,却见这后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个看起来挺妩媚的女人。
其戴着一个墨镜,大小遮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脸。
身后有一头大波浪的长发,搭配着短到腿根处的短裙,做工精良的皮毛外衣,衬得其风情万种,一举一动皆诱人,引得周围的男人们,产生强烈的冲动。
当然,这所有人里面,并不包括我,还有刘浩这个见多识广的大少爷。
女人把脸上的墨镜取下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惊讶的。
这还是那个看起来一脸正经,禁欲脸的连苼?
上一次,她被刘浩强行在山庄里面带走了,没有想到,这一次还被带到这里来。
她和光鲜亮丽的刘浩待在一起,也算是郞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吧!
这女人一直不承认和我是青梅竹马,我亦不能强认。
眼下跟着一起跑到这里来,是想般存在感吗?
不知怎么的,看到她们两个,我就有一种很烦燥的心累。
“哟?这不是连大小姐嘛,看你们这么亲密,不会是好事将近了吧?”
“什么时候办喜事了,记得说一声,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给你们包个大红包还是可以的。”
可恶啊,我的那些钱,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又因为行李都在马身上,全都在大火里付之一炬。
唉……心疼啊,一二十万啊,说没就没了,有的人一生也末必能攒下这么多钱。
但凡钱还在,我现在就能将其甩过去,好好为这二人庆祝一番。
连苼对于我阴阳怪气的话压根于没搭理,只是一手轻轻搭在刘浩的肩上,娇嗲嗲的道:“少爷,手没事儿吧?为这种人生气,值得嘛?”
……